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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已將她緊抱在懷裡,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插入她柔滑的髮絲間阻斷她後路,俯身重重吻她。這一次,舌頭抵開她的唇齒探了進去,一一舔過那一顆顆瑩亮似珍珠的貝齒,最後捲住她的舌,瘋狂糾纏。
狂熱又不失憐愛的吻讓冰依失了神智,她甚至覺得這樣熾熱仿如要融化彼此的感覺,在很久以前就有過。美好,純淨,讓人流連。她知道這樣的想法很荒唐,十七年來,她明明從未與男子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今晚以前,她明明對他隨意招惹自己卻又處處留情的舉動痛恨不恥。可是,此時此刻,在那樣溫暖包容的懷抱中,在那樣灼熱溼軟的唇瓣覆蓋下,她卻失去了一切計較抗拒的理智,只餘沉淪。
擱在祈然胸前的雙手慢慢放棄了抵抗,無措地揪住他衣襟,強勢而霸道地侵略,將冰依的身體彎曲成一個漂亮的弧形,使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遊移在髮絲間的手慢慢下移,扯開她薄薄的領子,滾燙的唇慢慢烙在白皙的脖頸上。祈然貼著那晶瑩剔透仿如透明的肌膚,雙唇甚至能感覺到脈下血液汩汩流動的火熱,讓人恨不能狠狠咬上一口貪婪吮吸。
下腹猛然躥上一團火,鼻尖能擾人心神的體香卻越來越盛,間中夾雜她苦苦壓抑的細喘低吟。那嬌柔婉轉的低吟,無疑是最猛烈的催情劑,是釋放渾身狂躁最好的出口。祈然再按耐不住,發出一聲類似低吼的呻吟,俯身猛地將她橫抱在懷裡,大步往裡屋走去。
腳一騰空,冰依便驟然清醒過來。只見身邊的景物迅速後退,自己凌空懸在他手臂間,蜷縮在他懷中。這樣的景象,讓她無法不將此情此景與早晨聯絡起來。
彷彿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明明身體還是火熱,呼吸還是急促,心底卻冰冷酷寒。她咬牙狠狠一掙,祈然一時不備,竟讓她逃脫。冰依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狼狽地站起來。
她看到琉璃鏡中的自己,髮鬢散亂,衣衫敞開,明明雙頰蒼白,眼中卻還透著情慾。她羞恥得撇開眼,雙手緊緊揪著衣襟,顫聲道:“你……你出去!”
“冰依……”祈然似也怔住了,只用沙啞的聲音喚了句她的名字,就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她衣襟凌亂,腳步虛浮,憐惜心痛愧疚都湧了上來,正待開口道歉。抬眸卻忽然看到她眼中隱隱閃過的厭惡,只覺“轟——”一聲,腦中一種名為理智的東西轟然崩塌。
他沉著臉,陰森森地問:“你就那麼厭惡我碰你?!”
冰依本就越想越覺得委屈,此刻又被他質問,理智跟著崩坍,紅著眼怒道:“是,我就是厭惡!慾求不滿,想要女人大可去找早上倒在你懷裡那個!再到我房裡發情……”
冰依唰得抽出絕絲,惡狠狠道:“小心我廢了你!”說完“砰”一下甩上裡間的門,力道之大,甚至片刻後空氣中還殘留著隆隆餘音。
祈然在外間氣得七竅生煙,長這麼大,二十年來,他從沒想過會有對女子用強的一天。可是這一刻,妒火怒火慾火被一起點燃,像要將他燒化掉。
他對著那門冷冷地笑:你以為小小一道門能阻隔得了我?
運氣於掌,藍眸中閃過妖冶的赤紅,正待狠狠拍下,忽然外間被吹開的門後一道涼風襲來,夾雜著海潮的溼氣,兜頭兜臉撲在祈然面上。
他忽然一怔,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暗道:我在做什麼?我待要做什麼?我竟然……想要做如此卑鄙無恥的事嗎?
祈然本是極聰明的人,可是一來在他記憶裡從未對哪個女人動過心;二來也從未遇過像冰依這般古怪性格的女子;三來他的記憶中也沒有與異性親密接觸的經驗,無法分辯女子怎樣的反應是動情,怎樣的反應才是真正的拒絕。是以一時竟想不通她是在吃醋,自己反鑽了牛角尖。
他默默握緊了拳頭,唇角泛出苦澀的笑,正要拍門向冰依道歉。忽聽腳步聲從外頭急奔而來,一個陌生著船工裝束的男子站在門外,喘著粗氣滿臉驚喜道:“少主,見到了,我們……終於見到陸地了!顏……顏姑娘說,最遲今晚,我們就可登上多哈島。”
這一日,玻拉麗斯號在歷經三個月零十天的航海後,終於登上了第一個有人居住的島嶼——多哈島。冰依、祈然、步殺三人也即將被捲入雅魯帝國紛亂史上有名的——“羅比政變”。
Act 6。 屬於奴隸的印記(上)
傍晚夕陽西下,船終於在多哈島南部靠岸。腳踏實地的時候,船上的眾人歡聲雷動,臉上那既是驕傲又是興奮的表情,讓三人都有些動容。
不過船還是得有人看著,無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