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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後,和祖大壽兩人來此地觀察了幾回地形。太子河水流湍急,還未完全封凍無法徒涉過河,此橋是連線兩岸樞紐,都覺得是個埋設伏兵的好地方。於是找來數口大甕,裝滿火yao,上置盤香,派人安放到橋下。待敵臨近,早有等在那裡的敢死隊員點著,悄悄撤回。女真軍一向看不起明軍,一路行軍順暢無比,連斥候都沒派出,不料在此被明軍斷成兩截,立下大功。
那女真領軍牛錄額真身經百戰,見前有敵軍後無退路,也不慌亂,臨河整好隊形,只待明軍前來撕殺。
朱德雍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對手沉著。令旗一揮,三面圍上的明軍立住陣角,前排長槍兵紛紛蹲下,露出後排半跪著的火繩兵和弓駑兵,彈丸箭雨如瓢潑大雨般向橋頭射去。朱德雍初上戰陣,深怕有負信王重託,十分小心。各種臨敵陣勢已在此地操練多回,明軍自然駕輕路熟。那牛錄額真十分悍勇,見前排士兵紛紛倒下,雙目盡赤,嚎叫一聲,率了殘軍不顧一切,向前猛攻。明軍後方又響起一通戰鼓,火繩兵和弓駑兵開始後退,前排的長槍兵發了聲喊,士氣大振,三面圍上。
甫一接觸,女真戰士悍勇無敵立刻顯現。雖然只剩百餘步騎,與數倍於已的明軍戰成一團,如驚濤中一葉扁舟,在明軍陣中左衝右突,無不當著披靡,前排明軍紛紛倒下。朱德雍與祖大壽對視一眼,均知到了緊要關頭,各率本部親兵殺入敵群。一袋煙功夫,那牛錄額真身前只剩數名親兵,猶在苦鬥,兩個代子已亡於陣前。朱德雍渾身是血,手執雙刀刀刃盡卷。身後一百多名莊丁,已有二十多人倒在衝鋒路上。祖大壽腿上捱了一槍,由兩名親兵扶持著大呼殺敵,不肯退後。
“降者不殺。” ;朱德雍大喝道。身後明軍或彎弓搭箭或平端火繩槍,只待主將一聲令下。
“我乃大金第一巴魯圖,豈會投降漢狗。長生天,我來啦。” ;那牛錄額真身中數箭,見大勢已去,長嘆一聲,飲刀自盡。
大戰完畢,朱德雍柱著雙刀,感到一陣乏力,幾分後怕。女真三百餘人一牛錄,居然如此悍勇。身後親隨,都是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個個帶傷。如果zha藥不能及時發動,或者過橋的女真士兵再多一點,勝負之數就很難說了。明軍自去包紮傷者,打掃戰場。將那女真死者一一剝去衣甲,梟下首級後埯埋,分出一隊人將傷者與繳獲馬匹武器送至遼陽城報功不提。
“傳令下去,工兵營速搭浮橋。攻下遼陽,屠城十日。” ;皇太極看到如此情形,見前軍全軍覆沒,怒道。握住千里鏡手關節發白,似要將它捏碎一般。數年征戰,從未吃過如此大虧,失了最精銳的先鋒牛錄和父皇最鍾愛的巴魯圖鏊拜。今日被明軍挫動銳氣,怕又要被莽古爾泰那匹夫在父皇面前鴰噪一番了,更讓他驚懼的是明軍何時有了如此膽色,居然敢對女真八旗軍設伏,不由得又驚又怒。身邊的范文程嘴巴動了一下,看著急怒攻心的皇太極,欲言又止。努爾哈赤數子中只有此子最為出色,也最殘暴。究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道命令下去,不是明擺著要遼陽守軍拚命麼。若是以往,他必要上前阻擋,現在只好冷眼傍觀了。
“八貝勒節哀,以往明軍望風披靡,今日大異平時,其中必有緣故。不如派細作打探一下,再進兵不遲。” ;范文程知道皇太極心思,只怕這遼陽城下屍積如山,緩緩勸道。
老蔫一家世居北京,打祖輩起就以打更為生。他為人不愛說話,又怕老婆出名,圈子裡更夫們就喊他老蔫,喊得久了,大名早已經沒有人記得。這晚老蔫巡更至皇城根平安大街南側,差不多已是四更時分。用力敲了幾下更鑼,扯著嗓子喊了句“風高物燥,小心火燭。”突然感到一陣內急,原來每月初一是他家夫妻倆辦大事的日子,老太婆被伺候得舒服,高興了陪他多喝了兩杯水酒。人老就是尿多,老蔫搖著頭,忙找個暗處方便。
一泡尿正放得高興,只聽得對面“依呀”一聲響,是開門的聲。一盞燈籠從門裡伸出來,四下照了一會,一條黑影從暗處竄出,一溜煙進門去了。
老蔫來過這裡多回,認得這個佔地二畝左右三進四合院便是御史馮三元私邸,剛開的是後花園角門。輕手輕腳將更鑼倚牆放好,脫下號衣直起身子,雙手在女牆上一撐,無聲無息地翻入園中。兩眼炯炯有神,哪還是那個被叫做老蔫的更夫。
花園不甚大,伏低身子走了幾步便是一個月形拱門,再過去就是書房。老蔫靠著園牆,小心伸出頭,從那象眼磚雕看過去,只見書房落地隔扇上隱約印著幾條人影。瞧著四下無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