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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做什麼,怎麼做是他的權力。也許在明神宗的心裡只有個人的喜、怒、哀、樂,卻絲毫也沒有江山社稷的影子,用這樣的人來做一個強大國家的領導者,簡直就是中華民族的悲哀。在中國的歷史上,這樣的皇帝比比皆是,只因為他是皇室的長子,不管他願不願意,即使是昏庸無道、喪盡廉恥也能合法地坐在國家權力的頂峰。明王朝的滅亡是從他開始註定的,中華民族的數百年恥辱由他所鑄就,卻要別人為他承擔後果,“願世代不生於帝王家”。然而做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兒,朱由檢卻能感覺到他沉默中強抑的痛楚,身為至高無上的皇帝,卻不能決定自己的繼承人,食言而肥,每天只能用一種內疚的心情面對愛妃鄭氏責難的眼光,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無奈,肝腸寸斷卻無人訴說。
明代資本主義的萌芽時間不晚於西歐各國。明初國富力強,中期以後更是重現漢唐聲威,國民總產佔世界50%以上,科技發達,火器犀利,遠非西方可比。明朝永樂年間,雄才大略的明成祖朱棣,為了消滅侄子建文帝殘存勢力、擴張疆域,掠奪海外資源,或者還要為找到一條進攻蒙古殘餘勢力帖木爾帝國的海路,派遣宦官鄭和,率浩大的艦隊,七下西洋。在擴大海外貿易的同時,獨佔原泰王朝治理下的滿剌加(今馬來西亞全境),大破錫蘭(今斯里蘭卡)軍隊,俘虜其國王,勢力遍佈南洋各國。
然而,中國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在大陸上經營發展起來的以小農經濟為主體的封建社會。儒家思想佔領了人們的頭腦,那種忍為上,隨遇而安反對經商的思想嚴重限制了對海外的擴張。明仁宗即位後,僅僅因為一次小小的雷擊大殿偶發事件,群臣上書認為是天示不祥,馬上終止了航海活動,大批用於遠洋的木製寶船停靠在船塢碼頭,年復一年任由風吹雨打,直到腐爛沉沒。與此同時,西歐列強,以英夷為代表,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第一次工業革命。以大航海時代展開為標誌,遠航四大洋,開始奪取海外殖民地和產品銷售市場,進行原始資本積累的擴張歷程。近代中國由於幾個人和治國思想體系的過錯,讓整個國家和民族險陷於萬劫不復境界,卻只能聽到千百年後現代人暗地裡的一聲嘆息。
萬曆二十八年,朝廷眾大臣利用皇長子朱常洛年將二十,已經成人,應該擇日婚配為理由,提請明神宗按定例先冊立皇長子為皇太子,再行皇太子加冠成年、婚配各種禮節。然而神宗採取對提議一概不理不睬的態度,卻私自與鄭貴妃立定誓約,一定要將皇位傳給他們的孩子二皇子朱常洵。訊息傳出,滿朝文武議論紛紛。皇長子朱常絡更是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沒了主意,只好利用左光斗和楊漣兩內閣都御使大臣的威望,聯合所有官員一齊反對,才將這件事拖了下來。萬曆三十六年,左光斗先生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策,買通鄭貴妃最親近丫鬟,偷出神宗交給她保管的立約錦盒,將裡面的誓書用蠹魚蛀得七洞八穿,剛好把常洵二字,齧咬得一筆不留,然後再悄悄地放回原位。其後第二年,看到時機已經成熟,由內閣大臣沈一貫奏請,再次力陳冊儲冠婚,事在必行。朝堂上群情洶湧激昂,議論紛紛,言官揭貼雪片一樣飛到皇帝客案頭,明神宗彈壓不住。鄭氏知道情況不妙,等神宗一退朝就攜帶錦盒向他哭訴,神宗取過玉盒,摩挲一回,嘆息聲中揭去封記,開啟盒子觀看。但見以前的御賜誓書已然兩樣,常洵二字無影無蹤,不禁悚然說道:“天命有歸,朕也不能違天了。”遂在第二日早朝下旨立長子朱常洛為皇太子,陸續封各子常洵為福王等諸王,即日詔告天下。於萬曆三十七年十月望日,行立儲禮。明祖制,藩王成年必須遷到封地,不得參與地方軍務,做一個安份守已的王爺。福王也將擇日前往藩屬地洛陽,朱常洛總算坐穩了太子位。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朱由檢已經十一歲了。父親朱常洛每天忙天學習處理政務,交好各位大臣。他們兄弟倆母親已經早早過世,便把他交給已經失龐的李選待照看,很少再過問他的生活。李選待沒有生養,為人和善,這些年由於年老色衰,恩龐已絕,便收起心思,一心一意地照顧起兄弟兩個,待乖巧的由檢更是如同已出。
從他個人的角度看,父親是一個慈愛而懦弱的人。由於承平日久,也象大部份王孫貴族一樣,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他的身體早已被夜夜笙歌和美女淘空了,他的才智學識也很一般,不足為這萬里江山,億萬黎民的主宰。如果沒有楊漣、左光斗這些才智之士的愚忠與全力輔佐,他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同樣環顧諸王子,哪一個都是這樣不成器。只是因為他是皇長子,自古以來長幼有序,皇位非他莫屬。而在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