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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晨卻欲哭無淚,和聶凌卓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什麼意義,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傷心,難過,悔恨,無濟於事。
而阿巧口中的應小冰,雖然當時給她打針時真沒存任何的歹心,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礙於聶凌卓在旁邊的壓力,以及她的技術水平有限,才會沒辦法入針。
可夏越看到應小冰手背,胳膊上的淤青和腫塊時,心驟然一緊,阿巧和年初晨到底在幹些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一雙手,竟然被折騰成這樣了?
應小冰是抱著自我放棄的心態,所以不會告她們,若是其他患者早就鬧開了。
“不疼嗎?你真的沒有一點感覺!”聶凌卓再次嚴肅詢問,眉峰一沉。
應小冰不加以理會。
就是因為她這樣不加以理會的態度,不喊疼,不說話的個性,才會讓自己的手背,胳膊全是駭人的淤青。
其實,應小冰從死亡邊緣被夏越救起的時候,她的傷比這個更重更疼,可夏越此時特別的不能容忍應小冰自暴自棄的樣子。
“你起來,跟我來!”向來好脾氣的夏越,恍如是爆發似的,徹底被應小冰這樣若無其事,滿不在乎自己生命的行為給惹怒了。
淤青的手背被牢牢鎖於夏越掌心裡,一股劇烈的刺痛傳來,令應小冰皺眉,卻隱忍的不發一聲,她不配叫疼,她給成宇的傷害又何止這一點點疼,所以,她不配喊疼。
可夏越的力道很重,甚至是存心的,要讓她疼,刻骨銘心的疼。
夏越不顧一切的,不顧醫院其他任何人的目光,悍然的拖拽應小冰,穿著寬寬大大病號服的應小冰,異常的虛弱,蒼白的臉龐依然沒有任何血色,分明和一個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她就這樣被夏越拽著,不知道究竟要拽往哪兒,她不吵不鬧,去哪兒都是一樣,哪兒都是地獄。
“初晨姐,你看,那是夏醫生啊……還有應小冰,夏醫生想幹什麼呀,幹嘛要牽著那個瘋女人!”阿巧見到夏越和應小冰急速離開的背影,驚異開口。
年初晨也見到了,是夏越和應小冰。
夏越的步伐很匆忙,他究竟想做什麼,年初晨約莫可以猜測到。
夏越是個做事冷靜,有分寸的人,年初晨倒不擔心夏越會做出什麼事來,無非是讓應小冰看清楚生命的可貴。
“真是的,夏醫生,還真熱情積極啊!對病人好,也不至於好到這個程度吧,那樣的瘋女人死了也好,免得帶壞社會風氣。”阿巧對應小冰頓生敵意。
年初晨沉默,不發一言。
只有她自己清楚,內心的痛苦和難過,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只能獨自一人承受,更無暇去顧及其他事情。
夏越如年初晨所認可的,是個有分寸的人,作為醫生的職責,他必須要讓應小冰打消輕生的想法,“看到了嗎?胃癌晚期的患者,即使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他還是抱著信念,他能活著,能活下去,多活一天,就是賺到了,就是運氣!”
“你看清楚一點!睜大眼睛看清楚,人家是怎麼認真對待生命的!”
夏越緊扼應小冰的手腕,她掙扎,一點兒也不喜歡看到正在替胃癌晚期患者搶救的場面,隔著厚實的玻璃窗,可以將所有的一切看個清清楚楚。
醫生,護士,正全力搶救,是對生命的負責。
病患的雙眸,灰暗又無力的瞳仁裡充滿了太多對生命的渴望,對活下去的渴望,哪怕這一刻他不能說話,一個眼神,眼神裡已經說明了一切。
應小冰耳邊有“滴滴”心跳停止的聲音出現,猶如魔咒似的讓應小冰心跳加快,快速得無法負荷,應小冰捂住胸口,“不……不要……”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成宇的目光,臨死前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吧,那麼不捨,那麼不想離開,難以割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死……為什麼離開我……只要不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到的。”
應小冰低低的,語無倫次的言,面色已愈發慘白。
應小冰往下縮的身子,變得顫抖不堪,看到垂死邊緣的人,她很容易的聯想到了成宇,只要想到成宇,她的情緒便不能自已。
夏越配合她蹲下,清晰的瞧見應小冰眼裡的悔恨和傷痛,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可以讓應小冰思念如狂的,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既然可以做到,就不要再有輕生的想法。後悔也好,自責也罷,到此結束。就算你死了,也於事無補。你看看別人,提著一口氣,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