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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妨,伹這畢竟只是幻想,
他只要能默默看著她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聶驫如同過去的每一天—樣,說服自己接受事實,自顧自走進公寓大門,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呼喊。
“聶!”為什麼不理她?
他還在氣她嗎?氣她無理取鬧的遷怒?氣她給他的難堪?
呂若玲不懂。若是這樣,為什麼剛剛一開口問的卻是她好不好?
那樣的問候是不是意味著他沒有生她的氣?他還是關心她,像個朋友一樣關心她?
“聶!”若真關心她,為什麼聽見她叫他都不回頭?
“聶!”他是氣她的吧?所以任憑她怎麼喊就是不應。
“聶!嗚……”他一定還在生氣,她說的話那麼過分,今天若是立場對換,她也不可能原諒他,所以……“嗚……聶……”
身後的嗚咽愈聽心愈酸楚,腳步更像灌了鉛似的難行寸步。
要走要留?聶驫求救地轉身望向冷臉老闆。
怎麼辦?黑框俊的眼眸透苦詢問。
“自己看著辦。”黎忘恩一臉沒好氣,她哪管得了這麼多事。“讓她在這裡哭,或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省得丟臉,隨你。”
老實如聶驫,沉沉籲口氣。對她,他是接近也不對,不接近卻又放不下。
原來,他還是懂得什麼叫貪心。
從遠遠看她,到成為點頭之交,進而說上幾句話、有了交集;走得愈近,愈是無法饜足。
雖然常將兩人的差異掛在嘴邊,其實只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能越雷池一步。
事實上,他已經找不回最初只要遠遠看著、偷偷戀著她就能滿足開懷的聶驫——
這樣的他,應該要避著她的。
偏偏現在又——唉。
以往單軌的心思,如今因為生命中多了一份在乎而日漸複雜。聶驫手足略顯無措地走向慟哭的人兒,想拉起她,偏偏她又像上回一樣蜷縮身子僵著,怎麼都拉不起來。
不得已,第二次抱起她。
終究……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哭。
多虧了多年來找零件、扛家電鍛煉出的體力,聶驫抱起呂若玲並不費力。
最近的四下無人處就是公寓天台,抱著她,不消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五樓天台。
可是,他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安置她。
思考直線如他,呆呆將佳人抱在懷裡,讓她安坐在手臂上,枕在他肩窩嗚咽不休。
然而,頸側時淺時重的熱氣呼呼,讓他禁不住覺得熱。
男人到底還是男人,唉……
“不要哭好不好?”十足商量請託的口氣。“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不哭,那個……還是我去找黎?她比我會說話、會安慰人,你先下來站好……”慎重放她落地。“那、那個嗯……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
“別,”她趕忙留住急退的慌張男人。“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大學時代是戲劇社社長對不對?”
“啊?欸?呃?嗯……”她那沒有淚痕的臉困惑了他。“你剛才——”
“原諒我騙了你,我不想你再躲我。”這還是她第一次裝哭,有些不好意思。
“欸,嗯、唉……”頎瘦的身影飄移到欄杆旁。
“你不會說謊,再說你躲我躲得這麼明顯,就連我帶白楊的書軸來還,你也避不見面。”上一次來,被毒舌不亞於忘恩的魚步雲酸上一陣,就連向來紳士的可法·雷也軟語帶劍,可見她的作為有多麼讓人氣惱。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天我說的每句話都不是真心的,我只是——”
欄杆邊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我知道,我沒有生氣。”
他來不及生氣,就已經被傷心和自責填滿,連哀傷也來湊熱鬧,攪得他無暇想到生氣這件事。
就算有氣,也不會針對她。
“那為什麼躲我?”
“嗯……呃……你說想一個人清靜……”
一瞬間,想哭又想笑的心情,讓呂若玲的表情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這個男人——真的是傻里傻氣到家!
“你跟他……和好了?”所以她心情也變好了?
聶驫的心因這個猜測而沉落谷底。
“不,已經分手了,現在只是單純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咦?!欄杆因聶驫的錯愕而振動匡啷響。“分、分手?!”
在不敢相信的同時,確實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