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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再也老套不過的愛情諺語,而他卻真的把它當成了一生的預言。
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如果她能主動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向自己示弱,哪怕只有一句能讓他心動的話,他都會不計前嫌,再也不去想那四年分別之苦,他和她,亦會重新開始。
可是她沒有。
他幾乎窮盡了自己一生的智慧謀略,這才費盡心機的設計了這麼個周密奢華的局,每一步都是以金錢做保障,每一環都是以刻骨的愛恨做基礎,每一次變化都是以無盡的期待與失望做排布。他一步一步的引她入甕,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重新投入他的懷抱,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再續往日的美好,可是現實,給他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是他一次次的以折磨相逼,她卻倔傲的仰頭微笑,即使眼淚簌簌而落也不向他低頭認輸;是他一次次的誘迫相逼,她卻無視於他痛楚下的煞費苦心,殘忍的將其歸為羞辱;是他強迫她在他身下綻放的時刻,即使她痛徹肌骨,卻仍不說一句他奢望已久的蜜語甜言。
所以,他絕望了。這才想以訂婚為由,迫使她認輸屈服。在糾葛纏綿之後的第二日,他便將與另一個女人的訂婚策劃交由她執行。那一刻,誰都不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滋味。
世人皆知他對她殘忍,卻不知道每一次對她的逼迫,彷彿都會以十倍的力道在他心上也痛割幾刀。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鮮血淋漓,卻還是執意將遊戲進行下去。每痛一分,便告訴自己有了一分的希望,可是生活給他的回報,仍是無盡的殘冷。
他希望在給她這份毫無人性的任務時,可以看到她清澈眸色中劃過一分的酸楚與痛心,他只要看到她有一分的傷痛,他便告訴自己,放手。
這樣近乎卑微的要求,卻成為他光鮮生活的最大奢望。他看到了她笑靨如花,看到了她自信淡顏,看到了她認真不苟,甚至還看到了那份堪稱完美的策劃提案,可是唯獨沒有發現的,是她有一絲絲傷神的瞳眸。
這樣一場遊戲,原本以為終會結束。她不在乎自己,自己亦沒必要窮追到底。可終在勸自己放手的那一霎那,聽到了她回家訂婚的訊息。
原來早已經決定以最狠厲果斷的方式,來回饋自己對她的懲罰。
易明晞嘴角微勾,眼睛卻是緊閉著的,彷彿已經墮入夢境。容沫小心翼翼的放下餐具,慢慢走到他的身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卻突然看見他的鼻尖逸出幾滴晶瑩,兩頰也有些潮紅之色,便想也不想的,將唇印到他的額頭。
只是最輕的一觸,她依然認真的在比對自己唇與他額頭之間的溫度,眸下卻突然飛起凌冷星光,容沫尚未來得及撤身,便被他的懾人清亮看的不禁一怔,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嘴角已生起淺莞笑意。
有一絲戲謔,有一絲譏嘲,更有幾分的——歡躍。
看著他的表情,她立刻覺得窘意突生,砰的一聲自凳子上坐下,繼而裝模作樣的看著床頭擺著的各式醫學儀表,“怎麼沒有溫度計啊?我記得護士說放在床頭的。”
易明晞只覺得頭上方乒乒乓乓的亂響,亂了幾秒,卻見容沫忽的起身,“怎麼沒有?我去問護士要一個去。”
正轉身欲走,卻聽身後一聲懶懶的淡悠,“你不是試過了嗎?”
不得已再次回身,她臉龐依然滲帶微紅的羞意,“有可能不準,我剛才是因為手剛沾了水,用掌心沒法試溫,所以……”
“不準就再試,住院不到一日便老麻煩護士,這沒禮貌。”
“啊?”
“我說再試。”易明晞垂下睫毛,彷彿已經累到極點,唇角的弧度卻在漸漸加大,微微勾抹出慵懶卻明媚的氣息。
一聲微嘆經過他的耳畔,還未經分析其中情緒如何,記憶中那溫軟恬美的唇便已印上了額頭,歲月恒生,久違的感覺依然還有著讓人沉溺的甜膩,易明晞微閉雙眸,依賴的吸吮著自她爆發的那份溫暖。
或許是他太貪心,只覺得這一幾乎不可稱作“吻”的動作只是蜻蜓點水的一瞬,卻見容沫慢慢抬頭,似是不經意的吁了聲氣,繼而微笑,“還好,不熱。”
那一瞬間的緊張與怯然,雖是極力掩藏,依然深深的嵌入了她的眸底。
年華似水,分別的時光往往是柄透著炫明光芒的雙刃劍,留給他們思念彼此美好甜蜜往昔的同時,亦帶給他們太多的生疏與模糊。
往日他們親密無比,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可是今天,一個冠名“試溫”的吻,竟也已經透出了時間殘忍冷酷的痕跡,面對他,她竟也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