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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水眸看得心房突跳,胸骨甚至被撞得隱隱生疼,又覺兩人姿態太過親匿,他竟迷了般漸漸允可這樣的貼靠,實在不妙。
聞言,霸佔他半身的柔軟身軀起得頗快。
花餘紅坐起,仍離他相當近,紅紗袖覆在他腿上輕揉著。
“我壓疼你了嗎?唉,對不起,我忘了你身子單薄些,也弱了些。是這兒吧?我幫你揉揉,血氣一順就會舒服了。”
“不、不必的。餘紅姑娘,我自己來,沒事的,我——”他語氣略急,欲擋下揉捏他雙腿的小手,特別是當那雙小手移向他大腿內側,既撫又揉、輕掐柔捏著,他整個人猶如繃至死緊的一根弦,渾身一顫,隨即丹田陡熾,熾火不由分說,往上下二路竄燒。
不好!
他腿間掀起騷動,氣血奔騰,有什麼正在甦醒中,嚇得他動作粗魯地緊握她的手,不教她繼續“作亂”。
花餘紅疑惑地揚起嬌臉兒。
她抬頭,他恰恰傾身,原就靠得好近的兩人有了更親匿的接觸,他泛澤的唇瓣碰著她的眉心,於是便似是而非、似有若無、是也、非也地印落一吻。
玉澄佛愣住,黑瞳定定然,喉結輕蠕。
“對不住,我絕非有意……”
“沒關係,我有意便成。”花餘紅吐氣如蘭,趁他兀自發怔,她已主動趨前,嘴對嘴、朱瓣對準他的薄唇,響亮地啄下一口!
“你——”俊臉如粉,他瞬間挺直背脊,長眼瞠大。
“你親我,我也親了你,咱們禮尚往來,這才公允!”她笑容可掬。
實在尋不到話可說,眼前這姑娘根本不把世俗禮教瞧作一回事,我行我素,欲同她講理,那是行不通的。
玉澄佛只覺腹中那股熱氣融進血液裡,猛地往四肢百骸湧去,他的唇熱麻熱麻,腦門也熱得發麻,喉頭髮燥,硬要擠出聲音,卻嚐到滿嘴澀味,而無處宣洩的熱氣有洞便鑽,自然地往鼻腔噴出。
下一瞬,他聽見她訝異輕呼——
“你怎麼流鼻血了?”
流血……流……鼻血?!他?!
陡然間會意過來,他額角繃了繃,舉袖要碰,姑娘家的巾帕來得好快,先他一著搶將過來,已搗住他濡紅的鼻下,另一隻小手趕忙輕按著他鼻樑兩側的穴位,為他止血。
“放鬆身子,別施力。我託著你,不怕的。”她像哄孩子般柔聲輕語。
“沒事,我很好,沒、沒事……”老天!他還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哪裡流血不好,流哪門子鼻血?!
玉澄佛心中懊惱不已,亦震驚不已,幾不能置信自己會有如此反常且激烈的反應。
說穿了,不過是簡單的四唇相貼,電光石火間的短短一觸,連對方的唇溫和觸感都不及領略,他卻抵不住因那記啄吻而以迅雷之勢漫開的遐想,想得太多、太過火,搞得自個兒氣血翻騰。
“別說話,徐緩呼息,一會兒便好的。”花餘紅似也猜出他鼻血因何而來,嗓音不由得放緩,聽得出絲絲笑意。
唉……他聲名盡毀矣。
遇上這姑娘,他當真兵敗如山倒,全然束手無策。玉澄佛臉熱心熾,除了苦笑仍是苦笑,目光索性大方、坦率地迎向她。
彼此靜望,誰也不語,她嘴角淡勾,眸底瀲灩著深意,他模樣雖顯狼狽,細長眼卻也爍著別具意味的輝芒,足能引人入勝。
忽而,湖面上的風帶來緊繃氣味,擾了畫舫裡的傭寧與甜憩。
一陣交雜的足音咚咚咚地攀上雕花木梯,四小婢紛紛從梯口冒出小腦袋瓜。
“唉呀,沒瞧見好事,風平浪靜得很哪!可惜可惜……”口氣竟失望得緊。
“瞧個頭啦,就知你搶得這般快,肯定有陰謀!”
“哪兒風平浪靜啦?對頭都快包抄上來了,先別吵啊!”
好不容易有個懂事的,知道要提正事。“主子,咱們的千里鏡照出好幾艘舟船,上頭各插著四面紫底白紋的大旗,在湖上遇船便圍、上船便搜、見篷便進,動作快得出奇。那些船隻離咱們僅剩九浬水路,畫舫再不疾行,約莫兩刻鐘後肯定遭堵。”
一聽,玉澄佛立即抓下抵在鼻處的柔荑,道:“紫底白紋的大旗是玉家船隊的標誌,他們該是尋我來了。”
花餘紅點點頭,回握了握他的手,輕嘆。“家裡派人來尋你,你好歡喜,所以不願跟我去了?”
胸中略繃,這感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似是她的惆悵與輕鬱如此委婉,把他的呼息與思緒全給擾了。一時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