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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化解的哀痛,頓時在連波的心裡瀰漫起來,他意識到他把事情看簡單了。他以為她肯回來就放下了過去,但冰冷的現實擺在眼前,朝夕看他的眼神竟是如此漠然,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活波愛笑的小朝夕,那麼他該怎麼辦?也許還需要時間吧,她畢竟離開了四年,四年裡她一定經歷了很多同齡孩子不曾經歷的苦痛,她眼中的冷漠只是暫時的,她失去愛和溫暖太久,她需要時間慢慢回暖。連波看著那張門,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
第四章 最悲慘的事她可以笑著說(8)
這時樓下的電話響了。連波跟房間裡的朝夕說:“朝夕,趕緊出來洗臉,珍姨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哦。”
說完急急忙忙地下樓接電話。
“她回來了?”電話那邊是樊疏桐懶懶的聲音。
連波“嗯”了聲,問:“哥,你還在深圳啊,什麼時候回來一趟,看看朝夕吧。”
樊疏桐答非所問:“她……怎麼樣?”
連波搖頭:“不大說話,從在火車站接到她到現在,我沒聽她說過一句話。”說著他抬頭看了看朝夕緊閉的房門,越發擔心她會不會重新融入這個家庭,“哥,我感覺她還恨著我們……”
“恨就恨吧,你還指望她對咱家感激不盡?”
“話不能這麼說,哥。”
“秀才啊,你書讀傻了,她跟她媽一樣骨子裡就是帶刺的,你沒事最好別招惹她,小心她扎得你血淋淋。”
“哥,我不喜歡你這麼說朝夕!”
“我也不喜歡看你這麼傻不拉嘰,還當她是小孩子呢?她是已經長全了牙齒的豹子,留神點,別被她咬死了還當是在撓癢癢……”
連波“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抬頭,正好看見朝夕站在樓梯口,仍然穿著睡袍,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胸前,弧線優美的劉海下眼眸黑亮,目光冰涼。他趕緊露出和善的笑容,正要說什麼,朝夕看了他兩秒,轉身就朝漱洗室走去,然後“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他張著嘴站在電話機旁,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士林,怎麼不開了?”
黑皮看著發愣的樊疏桐不明其意。
自從早上樊疏桐跟連波打完電話,臉上的表情就很恍惚。心事重重地開車出來,他一直悶不做聲。車子開到福田的時候,他更加心煩意亂了,將車子打了個彎,繞到街道拐角處,扭頭跟黑皮說:“你先在這下車,自己打車去公司吧,我有點不舒服,在這歇息會兒,馬上就來。”
“怎麼了,跟連波又慪氣了?”
“沒你的事,下去。”樊疏桐彷彿夢囈,可板著臉的樣子卻很駭人。
好在從小玩到大,黑皮知道他的底子,也沒有往心裡去。而且他早上多少也聽到了樊疏桐講電話,心下什麼都明白,很自覺地下了車:“兄弟,我勸你一句,過去的事別老擱心上,添堵。”
“滾!”
“好,好,我滾。”
黑皮連連舉起手,活怕這魔王。
小時候當魔王就算了,長大了依然不改這德行,可是還真別說,這世道還就服他這樣的人,這麼多發小,還就這小子混出了頭。一個人在深圳混得風生水起的,住別墅,開大奔,讓黑皮和細毛一幫兄弟眼饞得不行。這不,上個月黑皮辭了內地的差事就來投靠樊疏桐了,鐵了心要跟這小子混。樊疏桐也沒說不肯,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但並沒有讓他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昨晚黑皮終於忍不住找他要活幹,樊疏桐反問一句:“你自己說,你能幹好什麼?你能幹什麼,我就讓你去幹。”一句話問得黑皮啞口無言,在聿市他和細毛都是成天吃喝玩樂的主,手無一技之長,到了深圳還真不知道能幹啥。於是就要樊疏桐帶他去公司看看,能不能幹點啥他看看心裡就有個底了,樊疏桐就同意了,準備上午帶他一起去公司上班。結果早上樊疏桐突然想起什麼,給連波打了個電話,沒打電話前還好好的,電話一打完情緒就變了,一路都繃著臉,黑皮好心勸他幾句,反碰了一鼻子灰。
看著黑皮打了車消失在車流中,樊疏桐像是終於卸下了包袱似的,將頭伏在方向盤上,又陷入了那樣的無聲無息。
第四章 最悲慘的事她可以笑著說(9)
一年前。
樊疏桐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終於踏上去醴陽市的旅程。朝夕在醴陽下面的一個縣城中學讀書,他在她學校門口徘徊了很久,終於在一天放學時攔住了正準備去打零工的朝夕。可以想象朝夕的生活境況有多麼糟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