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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印證。那淡淡的怡人幽香,絕非尋常男兒該有的。那樣清新好聞,比任何的花樹香氤都讓人受用。
心念一動,在晏落欲掙扎前,已冷冷推開她,“我們走吧。”
不顧眼前人的詫異與愣神,徑直自地上撿起馬韁,翻身上馬,獨自先行而去。
到達咸陽宮前,宮門內外已點起照明燈火。晏落望著前面那個一路都無語策馬的人,他似乎在刻意迴避著與自己交談。到底是為何原因?
思忖之時,兩旁侍馬官已躬身上前牽過扶蘇和晏落的馬,引往馬廄。
“扶蘇公子。”晏落疾步追上那個匆匆前行的身影。
“什麼事?”扶蘇止步回首,面容清冷。
晏落剛要開口,被一聲驚呼截斷:“扶蘇公子救命!”
但見兩個雲鬢散亂的宮女一臉驚駭地飛撲在扶蘇腳下,四隻手都死死抱著扶蘇雙腿,似抓住救命稻草般。
“有什麼事,起來慢慢說。”雖然這雙宮女的突然出現出乎扶蘇的意料,但他面上並未露出絲毫的不悅,黑瞳中的愕然也很快被溫和所取代。
“扶蘇公子,胡亥公子他要剃奴婢們的頭髮!”
“扶蘇公子,沒了頭髮,讓奴婢們今後有何顏面見人!”
胡亥公子?就是始皇帝最小的那個兒子,宮女宦官口中的胡鬧千歲?見那兩個宮女滿眼含淚,無比委屈的樣子,看來其胡鬧個性並非虛言誇大。
“原來你們逃到這裡來了。”一聲略帶稚氣的喝聲,同時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出現在眾人視野。那是一個相貌相當俊美的少年,一襲繡了金線花紋的黑袍象徵了無上的皇氏威嚴,一雙星眸熠熠閃爍,正緊盯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宮女。
“這兩個宮女做錯了什麼,你要剃她們頭髮?”扶蘇往前邁了一步,將那兩個宮女擋在身後。
“沒做錯什麼。”胡亥撲扇著大眼,滿不在乎道,“我只是看她們頭髮生得烏黑光亮,想借來做毛筆玩。”
“胡鬧!這頭髮豈是能隨便借的!”扶蘇面色一沉,黑瞳也倏地冷了下來,“你要毛筆我送你就是。”
“大皇兄真的要送胡亥毛筆?”胡亥問時,臉上分明寫著意外和興奮。
“難道由著你胡鬧不成?”扶蘇沉聲冷顏道。
胡亥臉上的興奮頓時不見,頗有幾分委屈道:“大皇兄若不捨得,莫送就是。怎麼倒像是我要向你討一般?”
扶蘇黑瞳微覷,“說話這般目無尊長,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皇兄嗎?”
“大皇兄送三皇兄四皇兄五皇兄毛筆時,不是眼裡也沒容下我這個弟弟嗎?”胡亥反唇相譏,全然不顧長幼之禮。
“這都是什麼人教的!竟然這般不識禮法!”扶蘇怒意升騰,黑瞳中已染上濃重的不悅。
胡亥瞥了眼扶蘇,將眼轉向跪在地上呆看著眼前皇子相爭的兩個宮女,“還不給我滾回府去!也不看看誰才是你們的主上!”
兩個宮女聞言,求助地看了看扶蘇,發現胡亥正死死瞪視著自己,不得不哭喪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向胡亥府第挪去。
“大皇兄,小弟先告辭了!”胡亥揖了禮,也不管扶蘇鐵青的臉色,昂首甩袖,闊步離去。
晏落望著扶蘇那張冷然的臉,不禁回憶起他在谷堆上與呂雉有說有笑的一幕。為什麼對待一個黔首女孩他都能那般和煦寬容,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卻又變回了那個冷漠難測、高傲清冷的皇長子?令他不悅的,究竟是胡亥的言行,還是這座令人窒息的皇宮?
推開鐵門,皓皓月光下,一仙子正對月撫琴。那琴音似通人心,那樣清澈動人,如化雪潺潺流過,撫平心上煩躁。
“這麼晚了,晏公子還未睡?”喬松仍在專心撫琴,未抬眸已猜到來人是誰。
“喬公子對月弄琴,也是好雅興。”晏落大方走近喬松。
“晏公子深夜來訪喬松這方寸之地,才是真正好雅興。莫非牆外繁華已看膩了不成?”
“公子這兒有樹影、有蟲鳴,當真是繁華換不來的。”琴聲止,隱隱有蟲鳴聲此起彼伏,這在寸木不生的咸陽宮中根本休想聽到。
“晏公子怎麼才進宮,就已經想用繁華換清幽了。”喬松一語點醒晏落。曾幾何時,她竟已經對這宮廷生出排斥來。
晏落剛想開口,被喬松含笑止住,“叫我喬松就行了。這樣公子來公子去的,太過見外。”
這提議正合晏落心意,“上回聽喬松說起課算到有賓臨門。莫非你通曉伏羲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