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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é剛剛開啟MSN,在那頭大呼小叫地問你失蹤了沒有。”
為了這一次的魯莽,我已經後悔到家了。瀝川需要住院,為了陪我,寧肯中斷治療。就算他自己不在意,他的家人肯定不會答應。
我舔了舔嘴唇,說:“瀝川,你還是回——”
他打斷我:“放心,我真的不會有事。”
就這當兒,手機又響了。他掏出來,溜了一眼號碼,沒接,塞回兜裡。
響了五下,鈴聲停止。過了十秒,又響了起來。
“瀝川,接電話。”
他嘆了一口氣,開啟話機:
——爸。
——我在家裡。
——Herman給您打的電話?
???——我有個朋友從中國過來,就住一天,我得陪陪她。
——我簽了字。不要緊,您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
——不會有事的。
——那您想要我怎麼樣?
——NO。
??——NO。
——NO。我說了不會有事,明晚就回醫院。不,您不用回來。我現在不需要護士。
——爸,您又來了!
——爸!
——我累了,要掛電話了,再見。
說著,他就把電話掛了。我緊張地看著他。不料,過了一分鐘,手機又響了。瀝川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陰沉。
隨即,空中一道漂亮的弧線。
沉悶的水聲,黑色的手機消失在湖中。
“瀝川,聽我說,”我急切地懇求,“別讓你爸擔心。我陪你一起回醫院,好嗎?”
“不。”他很鎮定地說,態度堅決。
簍子越捅越大。我悶頭悶腦地坐他的身旁,默默地看著一池碧水。深吸了一口氣,不讓眼淚掉出來。
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肩上,瀝川用力地摟了摟我:“不用擔心我,我爸在香港。鞭長……什麼的。”
“鞭長不及馬腹。”
“對,就這意思。”
“瀝川,這湖叫什麼名字?”
他笑了一聲,低頭看我:“傻姑娘,這就是我常和你說的蘇黎士湖啊。”
“哦!難怪這麼大!”我問,“是不是你家的人都住在這一帶?”
“嗯,也有住別處的。我叔叔他們在另外一個鎮。我爺爺以前住伯爾尼,法語區,後來為了生意方便搬過來的。”
我假裝打了一個哈欠,心生一計:“瀝川,我困了,想睡覺。”
“別睡了,就來一天,還睡午覺,我帶你去咖啡館喝Espresso吧。這附近有家小咖啡館,味道非常好。喝兩杯你就精神了。”他不為所動。
“真的困得不行了,你陪我回去嘛。”
他站起身來,帶我到大街上招出租:“不是說衣服壞了嗎?咱們買去。你喜歡裙子,春夏季正好賣裙子。”
得 ,一物降一物,這人就是不讓睡覺。
在飛機上看到旅行小冊子,都說班赫夫大道是購物者的天堂,四月夏裝上市,我可以買幾條裙子,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碰上打折。可是蘇黎士本身也是歐洲著名的高消費區,就算打折也便宜不到哪裡。如果身邊沒有瀝川,我可能會逛一整天,興許能刨到價廉物美的好東西。可是……今天……就算了吧。
計程車出乎意料地停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巷子裡。
“這就是班赫夫大道嗎?”
“剛才我們路過的那個有很多銀行和商店的,是班赫夫。這裡不是,不過也很近。好的服裝店都在巷子裡。這家Salvatore Schito裡的男裝女裝都不錯,我曾經來這裡買過皮鞋。”
我們走進去,瀝川在沙發上坐下來。一位溫柔漂亮的女店員耐心地陪著我選衣服,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我以令人吃驚的速度試了兩件連衣裙,在瀝川的暗示下,又試了兩雙皮鞋和一隻手袋。不到三十分鐘,大包小包地出來了。
“為什麼每次你買衣服都這麼快?”
“因為你付錢。”
“為什麼在北京的時候,幾毛錢一把的菜你卻要討價還價半小時?”
“因為我喜歡。”
某人無語。
“別急著上車,前面還有幾家店子,跟我來。”瀝川牽著我,要繼續往前走。
“要買的都買到了,我不想逛了。”
把瀝川拽回計程車時,他臉上的疲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