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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嗯”
然後,他就問了一句令我苦笑不得的話“在這裡幹什麼?”
“沒幹什麼。坐著唄”
“我們是幾點鐘回來的?”
“8點”
“現在半夜3點,你乾坐了7個小時?”
“當然也幹了點別的事”我狡結地笑了笑。
他趕緊把手伸到被子裡,發現自己穿了衣服,鬆了一口氣。
我望著他笑,不說話,他發現內衣已經換過了,窘著臉說“你趁虛而入啊”
“你今天吐了兩次,一定想換套乾淨的衣服睡覺,對不對?”我將臉湊到他面前,搖頭*腦。
他三口兩口地喝完牛奶,精神好了,掀開被子起來穿衣服
邊穿邊問“後來你吃了晚飯沒?”
“沒。現在肚子正餓著呢”
“我也餓了”
他穿好衣服,戴上手錶“我們到樓下吃夜宵,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行呀”
我們坐電梯出門,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餐廳。
瀝川只能喝稀飯,廣氏的那種。我點了一個素食套餐,外加一個土豆湯。
我們都餓了,各自吃了10分鐘,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吃下了半碗,拿著餐巾擦擦嘴,準備說話了。我連忙攔住他“別說了。瀝川。我知道你想說啥”
“我想說啥,你說說看”
“你想說”我學著他的語氣“小秋啊,你得move on 今天那個和你坐在一起的小夥子,我看不錯,你和他挺有戲,你們好好發展”
“。。。。。”
“我現在病成這樣子,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要你,我實在沒辦法”
“。。。。”
“和你說過多少次啦,人生不能為一時美色所惑”
“。。。”
“以後別來找我啦。就算看見我死了,你也別管我。我跟你,沒關係了。”我咬了一口水果,說,“你想說的,是不是就是這些?”
瀝川看著我,淡淡地說“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說了”
“瀝川,如果你現在身體很健康,什麼事也沒有。你讓我走,我會放手。我已經過了一個五年,難道我過不了另外一個五年嗎。可是,你病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得了什麼病,只要你還病著,我絕不走,絕不會袖手旁觀。因為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你要是不嫌累,那些話你儘管反覆地說。總之,我是左耳進,右耳出”我舔舔嘴唇,微笑“對我來說,愛,是一種禮物。不是你能給,才表示你有。而是你給了,你就有了”
聽這話時,瀝川一直垂著頭,他的手,微微地發抖。
之後,他送我回家,路上一個字也不說。
到了公寓,我深吸一口氣,說“瀝川,你回瑞士吧。別在這兒待著了”
“為什麼”
“你的病根本沒好,這裡人多,你免疫力低,感染的機會更大”
“不是說,我跟你沒關係了麼?”他譏諷“你關心我的病和去向幹什麼?”
49
看著瀝川的樣子,我忽然領悟到了生命的珍貴。
我決定認認真真地度過每一天。認真上班,認真跳拉丁舞,認真注意自己的飲食。每天早上啊,我都早起,沿著大街,認真跑步。
二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關注過我的身體,我的健康。
一連兩週,我都沒有見到瀝川。我知道他是故意避開我。他倒是經常來CGP,或者開會,或者討論圖紙。匆匆地來,匆匆地走,中午從不到餐廳吃飯。打電話找Rene;Rene;對我敬而遠之,大約是被瀝川警告了。連我請他吃飯都找理由推託。
每當遭到這些明裡暗裡的拒絕,我的自尊都會大受打擊。不過我的內心卻被一種更深的恐懼佔滿,被自己盲目的猜測啃噬著。我回味瀝川說過的每一句話,回味Rene看我的眼神。我知道。瀝川日近一日地病入膏盲,他說不能再給我五年,是真的。
週五的在早晨,我按時上班。其實那天我請了假,要陪艾松去香山春遊。可是臨走前,我接到公司的電話,有幾分譯稿需要提前交給江總審閱,於是我就約艾松到香籟大廈的門口見面。我交了檔案,從電梯上下來,迎面碰上正從自己轎車出來的瀝川。瀝川還是那麼dashing,只是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他站在車門旁邊,司機拿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