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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啊?”
“怕什麼?記不記得小時候,咱們還一起騎過一次呢,也就是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吧。”
“姐,現在不比以前,路上亂著呢。”
“我不怕。”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挺煩爸爸的,姐夫對你好,才給你買頭等艙,對吧?換上別人,何必花那個冤枉錢?”
我本來一臉的眼淚,給他說的,差點笑起來:“什麼姐夫,胡說八道!你別跟你姐學。”
“你知道,我想報醫科,爸非讓我學計算機,還說師範好。我不想聽他的。”
“醫科學費高,咱爸沒錢交學費,唉。你放心,姐替你掙錢。”
“姐,有一件事,爸一直瞞著你。”小冬握著拳頭說,“你高考的志願,是爸爸在學校給偷偷改的。”
“我猜到了。北大太貴,我們負擔不起。他一個人掙錢,供兩個孩子讀書,不容易。” 我苦笑,“我不怪他。爸爸一表人才,又是大學生,當年怕咱們受後媽欺侮,硬是一個人過了這十幾年。他也挺難的。你別跟著我了,回家看著爸爸。告訴他,我去姨媽家呆一陣子,然後,就回學校了。”
小冬看著我,終於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兩張五十塊錢:“這是五十塊錢,上次你寄給我的。還有這五十塊,是我自己攢的。”
“好吧,算你借給姐的,姐一回學校就還你。”
我把一百塊錢裝在兜裡。告別了小冬,一個人,向昆明進發。
我騎腳踏車騎了整整十個小時,才騎到昆明。中間只下來吃了一個包子,上了一次廁所。
我在客運站的門口停下來,在附近的小商場找地方打電話。
瀝川自尊極強,從平日點滴小事都可看出。捱了我父親這頓沒頭沒腦的大罵,不知他難受不難受。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瀝川!”
“小秋!”他的聲音很吃驚,“你怎麼樣?還好嗎?”
“還好。你呢?好不好?”
“沒事兒。”
“聽我說,我爸脾氣不好……”
“我其實挺想向他檢討,不過他顯然也聽不進去。”
“那你……嗯,廈門的事兒完了?”
“完了,就等結果了。”
“你現在在北京?”
“不在。”
我想起來了,他說,他一般每年到了聖誕節期間,會回一趟瑞士,和家人團聚。
“你在瑞士嗎?” 聽他的聲音這麼清楚,我覺得有些奇怪。
“我在昆明。”他說。
“什麼?什麼?”
“我在昆明。”他又說了一遍,“我著急,想離你近一點兒,真出了什麼事,我好幫你想辦法。但等了這麼久,也沒你的電話。”
“我剛到昆明。”我眼睛又溼溼的了。
“什麼?現在?現在不是大年三十嗎?”他在那一端,著急了,“你和你爸鬧翻了?”
“差不多,我騎車到昆明投奔我姨媽來了。”我還在喘氣,喘粗氣。
“什麼?騎車?昆明到箇舊不是有三百公里嗎?”我覺得,很少聽見瀝川吼人,但這聲音,絕對是吼。
“我騎了十個小時,厲害吧!哈哈!佩服我吧!”我大笑。
“你現在哪裡?呆在那裡別動,我來接你。”他說。
“哦,長途客運站,快點哦!哥哥,外面好冷。”
“唉!別說你爸,我都想揍你,”他在那頭長吁短嘆,“你膽子真大,真能胡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鼓勵~~那個,每天更新很難做到,我儘量做到周更吧。已經很努力了,汗。
16
汽車客運站是一幢白色的大樓,不高,平日擁擠如潮,現在車馬冷落。熒光照著青壁,零星的小販,滯留的行客,一位頭髮蒼白的老人,正一點一點地清掃地上的垃圾。我等了十五分鐘,一輛漆黑的賓士驟然而至,後門開啟,走出一位穿風衣的男人,面如荷花,在黑夜中綻放。
除了地井蓋子不冒煙之外,我懷疑自己走進了《駭客帝國》的某個場景。
我永遠可以在人群中一眼認出瀝川。他是那麼出眾,那麼獨特。不屬於這個城市,也不屬於我生活的這個世界。
大年三十的夜晚,萬家燈火,街道上人跡蕭條。
我們相對無言,緊緊擁抱。然後,他捧著我的臉,在燈光下細看,說:“你的臉,怎麼是腫的。”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