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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心情不好,不選。最好是這種老師,第一堂課就告訴大家:同學們,我這門課,想得八十五分難,想不及格也難。
咖啡館打工千不好萬不好,有一樣好,那就是練口語。雖然總是那麼幾句,說溜了也不容易。如果能碰到喜歡聊天的老外,又在空閒時間,只要老闆不在,聊上十分鐘沒人管你。小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喜歡聊天。
今天咖啡館裡有一群英國學生,機會難得,我和小童乘機大練口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末了我一直收銀機前忙碌,快到八點時,小葉忽然走過來對我說:“好久沒見到他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久沒見到誰了?”
“那位王先生。”
“是啊。”我說。
自從那天爭執之後,小葉從不主動和我講話。小童說,她在等著我主動去和她和好,言下之意,我當在合適的時候給她一個臺階,不然她會很失面子。可是,我從沒有給過她這個臺階。小葉並不想理我,她的腦子裡全是單相思,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咖啡館裡的任何一個打工仔。如果她真的來理我,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要知道瀝川的訊息。
“你近來見過他嗎?”她問。
“沒有。”我說,“聽說他生病了。”
她失聲道:“哦!什麼病?”
“肺炎。”心情不好,懶得防犯別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告訴我的。”
“不是說,你沒見過他嗎?”
“E…mail。”
“能給我他的E…mail地址嗎?”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想,如果我說不,她一定會掐死我。
我寫給她瀝川的地址。
我沒有介意,是因為我想小葉是書香門第,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去給陌生人寫信。
“謝謝哦。上次喝咖啡時他把一個筆記本忘在這裡了。我問問他什麼時候方便來取。”
無語。戀愛中的女人是充滿智慧的。
收工後我換了衣服出來,夜風寒冷刺骨,已是入冬天氣,地上結著薄冰。我穿著件鴨鴨牌羽絨服,又厚又大,原本是用來對付三九天氣的。來北京前我買了這件襖子御冬,商店裡沒有小號,也沒有中號,只剩這一件大號,五折,我就買了。現在我第一次穿,空空蕩蕩把我整個人都埋了進去,就算把書包背在大衣裡面也沒人看得出來。
我依然到汽車站等車,汽車沒來,我依然坐在那個冰冷的鐵板凳上背單詞。坐了不到五分鐘,一輛車嘎然而止,一個熟悉的聲音叫我:“小秋。”
我抬頭,看見了瀝川的SUV。
我從沒認真地打量過瀝川的車,一來我對車不感興趣,二來,他的車總在黑夜出現,不是那麼容易看清楚。隔著候車亭的玻璃,我迷惑地探了探腦袋,逡巡不前。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我懷疑我在做夢,生怕一道風吹來,這個情景就消失不見。真的是瀝川嗎?瀝川不是在醫院嗎?
他跳下車,拄著雙柺,替我開啟車門。
彷彿剛從某個宴會回來,他穿著一件純黑的風衣,裡面是筆挺的碳色西裝,考究的藍色領帶,淡淡的古龍香水。唯一和往日不同的是他沒有穿假肢,所以只有一條腿。
他俯身替我係上的安全帶,問:“冷嗎?”
“不冷。”
他關上車門,開足暖氣,發動汽車。
在那麼多次激情之後,一個多月沒見了吧。他仍是那麼完美,那麼英俊,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他的臉都令我芳心大亂。
“生我的氣了?”他問。
我不吭聲。
“就算生氣也不能這麼在email裡罵我吧?”他冷笑,“好歹我也替你改了proposal。英文真是越學越地道了,從小到大都沒人這麼罵過我。”
在他說“no means no”的時候,我回了他兩個字,頭一個字以F開頭。
“停車,讓我下去。”我惱羞成怒。
“脾氣挺大的嘛,謝小姐。”他不理我,把車開得飛快。
“停車!不然我報警,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
“誰誘拐誰啊?”繼續不理我。
他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把車開到了學校。然後跳下車,開啟我的車門。
我看見他的樣子,心軟了:“怎麼這就出院了,是給我罵出來的吧。”
“沒出院,我溜出來的。”他把書包扔給我。
“哎,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