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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著這句話,心一點點地變冷。
“沒有。”我說,“沒什麼口信。再見。”
我低頭,收線,將手機還給紀桓:“謝謝你。瀝川在醫院。”
“在醫院?”紀桓說,“我認識他兩年了,從沒見過他生病。”
“下午還有課,我先走了。”紀桓一臉的疑問,但我不想多說話。
瀝川生病了,他不接我的電話,不願意我去看他。
我坐上公共汽車,神情恍惚地坐錯了方向,然後我跳下車,看見一個公園,就獨自坐在公園裡流淚。晚上我去咖啡館上了班,一切如舊。沒人看得出我的心緒。夜裡,我躺在床上,抱著瀝川的襯衣,久久不能入睡。
我沒再給瀝川打電話。之後整整一個多月,我再也沒見到他。
***
期中考試我考得不錯,平均分九十,雖然離我的目標還差五分,但我的成績在我們寢室,除了馮靜兒之外,已遙遙領先。馮靜兒也意識到我成了和她競爭“鴻宇基金”的強硬對手,學習更加勤奮了。寢室的同學對我的這段短暫的戀情原本都是起鬨,也不怎麼看好,這種結局也就在預料之中了。倒是路捷有一次向我報怨,說發給瀝川的電子郵件從沒有迴音。我說瀝川生病了,他不再追問,顯然覺得這裡我找來的藉口。
除了週末,我仍然每天晚上都去咖啡館。可是再也沒看見瀝川。小葉對我的恨似乎消減了一些。我說是“一些”,因為她對我還是愛理不理,但也不怎麼找我的茬。做完活,就獨自撐著胳膊在櫃檯上發呆。我不怪她。瀝川是多少女孩子花痴的物件,也許我是這群人當中最幸運的一個。
還有兩週,這學期便要在一片混亂之中結束了。我想起我的父親,學習更加勤奮。我想給父親看學校發的獎狀,想告訴父親我拿到了獎學金。我父親仍然堅持每個月給我寄錢,他知道他寄的不多,五十塊在北京這個城市哪裡夠用。但他來信說,爸爸只有這個力量,支援一點是一點,你也要儘量少打工,以學業為重。那天是週一,我收到爸爸的信,就在想,這兩週我一定努力學習,然後放假回雲南好好休息。結果那天我路過行政大樓,與向我走來的校長不期而遇,我正要躲開,以為他不認得我,不料他居然和我打招:“小同學!”
“劉校長。”
“你的proposal呢?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他問。
當晚,我認認真真地寫了一個proposal。我忽然想到瀝川曾經答應給我改proposal的,就向路捷要了瀝川的電郵地址。其實我不指望他替我改proposal,只是想找個藉口,問問他身體怎麼樣,出院了沒有。我到網咖去申請了一個雅虎的郵箱,用英文給他寫郵件:
“瀝川你好,好久不見,不知你身體如何,出院了沒有。我寫了一個proposal,如果方便的話,能否替我修改一下。解小秋。”
我隨手一點,信發了出去。就在那一剎那,我後悔了,這事兒本來已經不了了之了,我怎麼又想著去找他。豈不是太easy了。既然是找他,就當寫得客氣一點,怎能這樣沒心沒肺,他這病難道不是我折騰出來的。切,對自己鄙薄了一下。
週二我有要緊的考試,因此沒去網咖檢視郵件。週三的晚上我去網咖,開啟郵箱,看見一封回信。我還沒有看郵信的內容,眼淚就開始往下掉。回信是英文,長長的。首先是他替我改的proposal,基本上每句都改過,改過的字數遠遠超過我原來的字數。然後他說,他還醫院。是肺炎,怕傳染給我。醫院遮蔽電子訊號,所以不能打電話。再說,他也不想讓我看見他生病的樣子。他一出院就會來看我。
我立即回信:“瀝川,我現在就要見到你!!!”我打了三個驚歎號。
一秒鐘之後就收到了他的回信:“No。”
我不甘心,又寫:“告訴我你在哪家醫院,我不怕傳染。”
他再次回答:“No means no。”
我在憤怒中離開了網咖。
11
晚上五點我準時去咖啡館打工。晚上還是小童、小葉和我三個人。我八點鐘走,小葉幹到十二點,小童一直幹到次日凌晨才收班。小童白天睡覺,經常逃課,居然也平穩地升到大二,真是讓人瞠目。小童說,他讀書之所以一路綠燈就是因為他花很多時間調查老師們的教學習慣和聲譽。比如,某師專抓作弊,號稱四大名捕,他的課就不能選。某師改卷子太嚴,動不動就給不及格,不選。某師愛查考勤,不選。某師沒升上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