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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e;“Rene,你說,我和瀝川,
應不應該在一起?”
Rene立刻回答:“當然應該啦!不過安妮,我得告訴你,Alex這小子從小就格外倔,拿定了主意就不回頭。連他爸那樣的倔老頭兒,見了他,都避讓三分。好啦,我得
去看一下我煮的湯,等會兒過來。〃
我坐在椅子上,盯著空空的螢幕,想著Rene線頭的一番話,新明明是空的,有覺得有幾千斤重,墜在馬力,無處著落。之覺得自己彷彿坐在某個時間的入口處,背後是個深而無底的黑洞。而我的任務就是要擋住這個洞口,不讓瀝川從中間滑走,下哦那個我的面前徹底消失。
我能擋得住嗎?
那五年瀝川一定病的很重,一定臥床了很久,他都不能自己用計算機,還需要旁人念給他聽。
他是什麼病,我已經沒有勇氣猜測了。也許,他已經到鬼門關裡走了好幾圈了……
所以,他不肯告訴我,因為他不肯拖累我。
森森然,我渾身冰涼。不得不跑到廚房去,到一杯熱水暖和一下。
回來時,橙黃色的訊息框又閃了,Rene回來了,“剛才說道哪兒了?”
“說道瀝川很倔,霽川很bossy。”
“也不是bossy啦。霽川只是主意比較多,往往也比別人的號,所以老想讓別人聽他的。”大概意識到說多了霽川的壞話,Rene趕忙補救。
“是啊,霽川挺好的,我聽喜歡他的。”
“那你,安妮,為什麼不來瑞士?”Rene問,“瀝川出院了你就來瑞士好不好啊?我調你來瑞士總部,發給你和瀝川一樣多的工資。”
我禁不住笑了。幾年前我和瀝川在一起的時候,瀝川多次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去瑞士獨家,長假短假都可以。我一起也沒答應。有點不好意思見瀝川的家人。其實瀝川有自己單獨的住處。但聽他平日聊起來,好像走親戚、逢年過節去爺爺奶奶家、外公外婆家、伯父家、叔叔家、舅舅家、姨媽家和一大堆堂兄堂姐表弟表妹們出去泡吧、旅行、滑雪在他生活當中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有點嚇到了。
“我……外國人嘛……不習慣。再說,我又不會說德語、法語。”
“他們家所有的人都會說英語呀,而且老一輩的也全能說中文。”
“嗯……我也有點怕見老一輩的。”我得腦子,不時閃出《孔雀東南飛》裡的句子。
“別怕別怕,王家女孩子少,老一輩的都很慈愛,尤其是對女孩子,尤其是對瀝川喜歡的女孩子,他們疼你還來不及呢。”
Rene這樣說,好像我是瀝川家的兒媳婦似地,我不禁又鬱悶了:“別說了,Rene,瀝川和已經over了。現在他身體不好,我不想讓他難受,他讓我over我就over吧。”
那邊急忙打出一個磕頭如搗蒜的動畫小人,“安妮你千萬別和瀝川over,我們全家人都求你了!!!”
我忽然覺得對方的語氣有點不對頭:“哎,你是Rene嗎?”
停頓了幾秒鐘,對話方塊裡跳出一行字:
“我是霽川,Rene在洗碗,有洗碗機他不用,真是個helpless diy。對這種人,豈能不霸道點?”
霽川大哥呀!!!我得口張得大大的,震住了:“你……你幾時上來的?”
“我逗你玩的呢。Rene讓我過來看一眼,有沒有新的訊息。我剛上來,小秋,你加我的MSN。”
頭像換成了一直貓頭鷹,個人簽名上有一行字:
“I‘m not bossy。 I just have better ideas。(我不是專橫,我只是比別人有更好的點子。)”
我飛快的敲字,直入主題:“霽川哥哥,我可不可以現在去瑞士,看看瀝川?”
那邊,停了好久。
接著,顯示出來一行字:“我們搜盼著你來。可是,瀝川絕對不會同意。他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見你。”
見我長久不說話,霽川又敲來一行字:
“如果瀝川願意見你,六年前他就不會離開你。”
霽川不愧是瀝川的兄弟。
和Rene聊了一個小時,知道了很多瀝川的往事。和霽川聊了半個小時,凡是瀝川不想讓我知道的,霽川一丁點也不透露。我們一直在談瑞士的氣候和風光。
霽川勸我一週給瀝川打一次電話。他說,瀝川肯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