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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而今姑姑成了娘娘,卻還要照顧著木槿,讓奴婢自謀前程去,您讓奴婢如何放心的下將娘娘一個留在宮裡?”
蕊喬只抿著唇笑,溫柔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木槿年紀是小,心思倒比鈴蘭通透,當即拉著蕊喬的手道:“娘娘,奴婢覺得陛下是真心待您的,您可千萬要抓住陛下,不能鬆手。只要留的陛下在身邊一日,陛下定能保全娘娘無恙。”
“能嗎?”蕊喬的眼睛失神的望向前方,永巷都是一模一樣,放眼望去,藍天白雲都是被攏在兩道牆兩道門裡的,再金碧輝煌,再巍峨壯麗的宮殿,也被這些巷子阡陌交錯的鉤織在一起,顯得逼仄和壓抑,叫人喘不過氣。
木槿的眼裡卻閃著晶瑩的亮光,一個勁的猛點頭道:“能!說起來還是陛下心疼娘娘,前幾日娘娘著奴婢們織繡的時候,奴婢還納悶呢,嘻嘻,想咱們萬歲爺何時對哪位主子猴急成這樣的,現在一想,或許是萬歲爺一早就在披香殿裡安插了耳報神也未必,他那是在替娘娘擋煞呢!”
蕊喬怔住,想起前因後果,當真是如木槿說的那樣,迴轉過頭看她道:“你倒提醒了我……也許…”
可是,會是誰呢?
蕊喬一路思忖著,再抬頭,合歡殿已近在眼前了。
另邊廂,伏地哭的快岔過氣的鐘昭儀側頭對芸初道:“怎麼樣?人走遠了沒有?”
芸初怯怯的看了一眼道:“娘娘,走遠啦。”說著,一把扶起鍾昭儀,替她理了理衣裙,又用帕子替她抹乾淨臉,鍾昭儀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道,“回去吧。”
“是。”芸初攙著鍾昭儀,疾步回到蘭林殿,像是後頭有什麼洪水猛獸追著似的,兩人一路上都沒再說一句話,直到進了正殿,把其他的人都屏退到外頭去了,芸初才道:“娘娘,適才如貴人的話,娘娘以為如何……?”
鍾昭儀沉著臉不說話。
芸初忙低下頭不知所措的擰著衣角:“奴婢失言,請娘娘恕罪。”
鍾昭儀煩悶道:“哪兒來那麼多罪可恕!本宮又不是趙美人那個賤婢,動不動就杖殺下人。”
芸初抿了抿唇道:“是,是奴婢愚笨,沒能幫得上娘娘。”
鍾昭儀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道:“罷了,你也是一心為了本宮,本宮豈會不知?想當初,本宮剛剛入主蘭林殿的時候,不也和而今的如貴人一樣,走到哪裡都跟眾星拱月似的,身旁都跟著幾十個奴才,可那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你還算有心,留下來陪我。”說著,鍾昭儀看了她一眼,“說來也是,為何獨獨你不走?”鍾昭儀疑惑的看著她,譏笑道,“跟著我這樣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豈不是連帶著你也要看人臉色?何不學其他人那樣,早早的攀高枝去。”
芸初忙跪下來:“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娘娘今日受了委屈,又因著奴婢無用,愚笨,幫不了娘娘,若是碰著其他姐姐妹妹,或許早就能替娘娘您解了這困局。”
鍾昭儀定定的望著她:“有句話本宮一直想問你,今日不如就說白了吧?”
芸初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娘娘請問,奴婢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披香殿裡的那個芸舒是你的親妹妹吧?”鍾昭儀一字一頓道。
芸初心頭一顫,但仍是坦誠道:“回娘娘的話,是。”
“那本宮的事,也是你像披香殿通風報信的咯?”鍾昭儀目色冰涼。
芸初一個勁的磕頭:“娘娘,當真不是奴婢,奴婢一個字都未曾說過,奴婢在宮裡受管帶姑姑調理的時候,就被教導過,各宮裡的話絕不能傳到別的地方去,這是咱們做下人的本分。娘娘若是不信……”芸初流淚流滿,“若是信不過奴才,奴才這便解了娘娘的後顧之憂。”說完,起身一頭撞向殿內的雕如意花枝蟠雲柱。
鍾昭儀‘啊’的一聲趕忙起身去攔,卻只夠著了她的腰帶子,芸初的腦袋猛一觸到柱子立刻便有一綹鮮血順著額心蜿蜒而下,但芸初還尚存著一絲神智,拉著鍾昭儀的手道:“娘娘……奴婢一死,娘娘便可把今日之事全都推到奴婢頭上,此事便可了結。萬不能讓陛下知道娘娘與外家仍有聯絡,就說是奴婢擅自做的主張,已經自裁。”
鍾昭儀用手撫住芸初的臉道:“傻孩子,傻孩子啊……”
芸初笑了一下:“娘娘疑我,奴婢萬死難證清白,臨了若還能為娘娘略盡綿力,已然心滿意足,只是可惜…奴婢走了以後,再沒人能疼惜娘娘了。”
鍾昭儀含著淚大呼‘來人吶——來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