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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使不得!”孫大人跪地,“皇上龍體,豈可兒戲。”
皇帝懶懶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告訴朕,可還有什麼折中的法子,亦或者誰願意代替如貴人試針?”
木槿立刻自告奮勇,站出來道:“奴婢願替娘娘試針,請陛下成全。”
“你?”皇帝抬眉細細打量了她一眼,倒是一個生的眉清目秀的姑娘。
孫太醫看向皇帝點了點頭。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向木槿:“你果真願意替你們娘娘試針?”
木槿跪下道:“回陛下的話,娘娘待奴婢如親生姊妹,奴婢無以為報,不過是為娘娘試針而已,奴婢不怕。”
“好。”皇帝拍案道,“好一個‘忠心’的奴才。”還特別加重了‘忠心’二字。
木槿聲若鶯啼,清脆婉轉:“那也是往日裡娘娘御下寬和,積下的福報,奴婢不敢居功。”
皇帝收回目光,淡淡道:“那便在這裡試吧。”
言畢,讓孫兆臨和木槿到一旁,孫兆臨吩咐身後的小太監拿出隨身攜帶的黃緞繡花迎手,對木槿道:“姑娘請。”
木槿頗不好意思的當著皇帝的面把袖子擼了上去,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孫兆臨便按著古書上的方子一一下針。
皇帝到底有些不放心,讓桂善把小廚房送來的蓮子羹先放在一邊,他坐在那裡不遠不近的瞧著,起初還好,因為好的大夫下針手法到位並不會覺得疼,但到了第三針的時候,孫兆臨突然選了一根粗大的針,木槿心上不由一抖,孫兆臨道:“姑娘,這一針下去是大穴,估計會有些疼,姑娘請忍著。”
木槿出了一額頭的汗,卻始終咬牙死忍。
她知道,今日過不了這一關,便不會有他日的收穫,事已至此,唯有挺直了腰板,道:“孫大人放心,奴婢定能忍得過去。請孫大人繼續。”
孫兆臨便施施然又一針下去,奈何木槿真是疼的不行,不由低撥出聲,孫大人頗為不好意思道:“姑娘,若實在疼……”他求助的看向皇帝。
皇帝道:“反正此方也未經證實,若實在疼,便棄了吧。”
木槿咬牙道:“不,為了娘娘,奴婢沒關係的。”說完,回頭衝皇帝莞爾一笑。
有時候女人不單是脆弱才惹人憐愛,明明很脆弱卻還要故作堅強才叫男人心疼。
皇帝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面上流露出些許不忍。
孫兆臨道:“既然如此,姑娘,這最後一針,尤為的厲害,請姑娘多擔待一些,要是真的疼,不妨喊出來。也請陛下見諒。”
皇帝啜了口茶,揮手道:“無妨。”
孫兆臨說完立刻趁木槿不留神一針進去,木槿疼的半邊身子都斜了下來,眼看就要昏厥過去,倒地不起,皇帝忙喊道:“還不快替朕把人扶住了。”
然而跟著孫太醫的小太監身上揹著藥盒,委實不方便,外頭候著的桂善一時間又來不及進來,皇帝便一個箭步衝過去用身體擋住了木槿,木槿靠在了皇帝的腰腹上,鼻尖可以聞見若有似無的沉水,一顆心安定了下來,抬頭衝皇帝虛弱的扯了扯嘴角。
孫兆臨道:“臣事已畢,多謝姑娘援手。”說完,都不敢看他倆一眼。
宮裡這種伎倆常見,太醫們從先皇在時就見過這一招,到了這一朝,又有重蹈覆轍的,但不管怎麼樣,只要皇帝覺得新鮮即可。
皇帝對孫兆臨道:“你退下吧。”當即便伸手扶住了木槿,從兜裡掏出一塊絹子溫柔的替她抹了額頭的汗,眉宇間滿是憐惜道,“朕替你們娘娘謝謝你。”
木槿虛弱的一笑,“陛下言重了,奴婢無礙的。”
見皇帝把一摞摞的奏疏都堆在廳內的直足透雕楠木桌案上,海棠又被留下照顧蕊喬,木槿便強撐著身子站起來道:“陛下政務繁忙,就請陛下允了奴婢在一旁伺候筆墨吧。也當是給奴婢一個機會躲懶。”
皇帝笑著說:“好啊。”一邊走到桌案後頭坐定道,“你哪裡人?念過書嗎?”
木槿道:“西洲人士,不曾念過書。幼時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哪裡還有銀子送奴婢去上學,奴婢只是偶然幾次路過市集,見有人代寫書信,他們是怎樣磨墨的,奴婢便好奇的看著,後來進了宮,是姑姑帶著奴婢學的。”說完,往皇帝的獸形楓露墨硯臺里加了一些水,緩緩地延展開來。
恰逢前方的戰事吃緊,一道道奏疏如雪花片般朝京都加急投送。皇帝越瞧越心煩,不由的用手捏了捏眉心。
木槿見狀,體貼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