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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就來教書了,活著的時候教魔法史,死去以後也沒有停止自己的教學生涯。
賓斯教授聽完溫納的陳述,慢悠悠的飄到她面前,不過看起來他努力想要站穩,可惜辦公室裡一直有風,這讓他十分困擾。
“恩,你好威斯小姐。”賓斯教授語調很平,有點像真空吸塵器。他皺著眉,這讓他的臉看起來更皺了,像塊淺灰色的抹布,賓斯教授正在努力回憶溫納這個人,但很明顯失敗了,不過他顧及到了溫納這個年齡層的自尊心,咂巴著嘴說,“恩,當然,我記得你。”
溫納原本想著:如果賓斯教授忘記她了,那麼她就不交作業,反正他也不會發現。很可惜下一秒,那位灰撲撲的教授就告訴她下下禮拜交上論文就好。
“你是說論文嗎?當然不長,也就十英寸而已。”他這樣說。
可是溫納這輩子都沒寫過超過三頁的英語作文。
等她一路把教授們的辦公室逛完回家,她的作業名單已經減少了一大半,可剩下的那堆仍然觸目驚心,光那份十英寸的魔法史論文就夠令人髮指了。
幸好這是週末,埃德加在努力嘲笑過她後,心滿意足的表示可以幫她解決最低階的作業,不過那些較“高階”的壓榨人腦汁的作業——比如論文——則需要她自己解決。
一大早天還沒亮,溫納就收拾收拾帶著那些所謂的高階作業前往圖書館。斯萊特林的阿諾德級長給了她一份地圖,雖然英語不好,但憑著上頭的圖畫,她還是順利找到了圖書館的位置。
大概是隻有凌晨五點的關係,天色晦暗,灰白色的霧靄沉沉的籠罩在深灰色的城堡上,幾隻黑色的貓頭鷹輕輕拍打翅膀,從落地窗前迅疾的掠過,像黑色的箭矢般刺破陰冷的白霧。
圖書館裡只有寥寥幾個人,非常冷清,十分搭配窗外蕭瑟的灰白色濃霧。窗戶邊的深紅色厚重繡花窗簾都放了下來,遮掩著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晨光,棕紅色的木桌子空蕩蕩的,靠南的地方被微弱的晨光照亮了一小塊。昏暗的暈黃色的燭光跳動在牆壁上,將整間圖書館籠罩在令人昏昏欲睡的橙色光芒中。
這種晦暗的氣氛讓她感覺十分舒適,她並不想見到太多陌生人。
溫納隨意找了張座位,把厚厚的魔法史書本攤在桌子上,巫師們都用落後的羽毛筆寫字,這讓溫納十分懷念上輩子的圓珠筆,既輕盈又方便,還不容易因為沾上汗而漏墨。
她艱難的在昏暗的燈光下閱讀著晦澀的英語,有時候每個單詞都認識,但組成一句話她就不認識了。在兩個小時間,她竟然只看完四頁,更別提其中還有大部分單詞她不認識。
既然已經穿越過來了,在不知道怎麼回到現代的方法前,她就要好好融入這裡。而既然她現在是位學生,學生就是要好好學習,取得好成績,順利畢業拿到文憑。
溫納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脖子,清楚的聽到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揉捏了一下發僵的指關節,她繼續往後翻,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
有時候看不下去她就小聲念,神奇的是,小聲念過一遍後,不懂的句子也變得好理解了。大概這是種叫語感的東西,雖然她的英語口語聽起來很怪,那種大舌頭的音調就像有人塞了條魚在她嘴裡,不過她覺得這種連念帶看的學法很快速。
在圖書館裡呆了大半天,直到肚子裡傳出一聲“咕嚕”聲,溫納抬頭一看,卻發現窗簾已被人挽起了大半,灰白色的濃霧被金色的陽光碟機散了大半,綠茸茸的草反射著露水的晶瑩,在陽光下美麗非常。
溫納本來約好和埃德加九點一起吃早飯。沒想到竟然不知不覺在圖書館裡待了這麼久,雖然只看了二十多頁的變形課教科書,只寫了不到半頁的魔法史論文,溫納卻感到心中溢滿了滿足感。那是吃十頓飯都換不來的,她在站起身前捶了捶快僵硬成木頭的關節,環顧四周,發現先前那幾個五點就在的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估計都去吃飯了。
偌大的圖書館就剩下三四個人。難道霍格沃茨的人都這麼不好學?還是他們都沒有這麼多作業?
溫納很納悶,就在轉頭的瞬間,她的鬱悶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
和溫納一個桌子的那個黑頭髮的男生也在學習,她剛才竟然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身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些很舊,不少發黑的書皮都像被開水燙了似的翹了起來,脫離了書本,但很顯然書本的主人十分愛護它們,書脊上有明顯而斑駁的加固痕跡。
據溫納估測,如果那都是作業的話,這個人的作業是她的一倍多。這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