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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簾在風中微微拂動,透過明亮的窗玻璃,柔軟的白雲在蔚藍色的天空中緩緩移動,藍天下是巨大威嚴的灰色建築,和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
這裡是哪裡?這個問題第一個浮現在她腦海裡。
她嘗試著挪動自己僵硬的身體,沒想到一動就連帶著頭疼,像是有小蟲子鑽進了她的腦子裡,只要一思考,大腦最深處就泛起細細密密的疼。溫納捧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是誰?這是第二個問題。
溫納只覺得大腦裡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沒一會她就覺得精神疲憊。可她還是得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行,當她掙扎著打算從屋子裡走出去的時候,一位面容和善,戴著白色尖角頭巾的夫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寶貝,你現在不能移動。”那位夫人嚴厲的說,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回病床上,並把托盤上一杯橘黃色的液體放在床頭。
溫納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她,過了好一會,她的大腦才反應過來,溫納張了張嘴,發出了一聲沙啞的 ;“啊……”
這個聲音似乎把溫納嚇了一跳,她對這個聲線很陌生。龐弗雷夫人緩緩放下托盤,坐到了溫納的床邊,面色凝重的盯著她。但是溫納很快冷靜下來,皺起眉,遲疑的繼續開口,但也只能發出“啊”的單音節。
不光是溫納,就連龐弗雷夫人的面色也變了。
溫納停了停,刺人的疼從後腦勺爆炸。她忍受著鑽心的疼,捂著腦袋,蜷縮成一團。一些模糊的圖片飛快的從眼前閃過。
她和一群黑頭髮黃面板的人……似乎在幹活……在轟隆隆的機器前穿著藍色的衣服……很多零件……恩……她怎麼就來到這兒了呢?這個外國女人是誰?
“要喝點糖水嗎?”那位和藹的夫人抱住她的胳膊,讓她靠在床頭,舒服些。
一種苦澀的感覺從舌尖冒了出來。
溫納睜著眼睛瞪著白白的天花板。難道她……穿越了?
她掙扎著爬起來,對著反光的盤子看了半晌,這一看就讓她心提了起來。眼前是一個棕頭髮棕眼睛的小女孩,面板白皙,鼻尖有兩點雀斑,長得還算不錯,越看越覺得眼熟,熟悉得好似她頂著這張臉活過十多年似的。不,不對,這不是她的臉,這是張外國女孩的臉!
溫納迅速冷靜下來,她保持著抱著腦袋的姿勢,順從的喝光糖水,躺進了被窩裡。
她真的穿越了?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很緊張,也很忐忑。現在她該怎麼辦?隨即溫納立刻覺得頭很疼,好像大腦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大塊,她想喊那位太太進來,讓她瞧瞧自己的腦子到底怎麼了,可是一張口,一個小時前的情況再現,她……她說不出話!
下午的時候,一位黑頭髮藍眼睛的十多歲少年,大概是這具身體的朋友,氣勢洶洶的闖進醫療翼。他長得很漂亮,黑髮烏黑油亮,灰藍色的眼珠生機勃勃,那張白皙的臉已能瞧見多年後英俊的輪廓。他氣勢洶洶的掀倒了一張擋路的床,徑直衝到她床前,盯著溫納咬牙切齒了半天。看她的眼神滿滿都是“你怎麼這麼沒用”的指責。
“埃德加伍德先生!”那位自稱是管事的夫人喊道,“你不能驚擾病人。”
叫埃德加的少年咬了咬牙,瞪著她,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平復怒氣。瞎子也能看出來他很火大。“好吧。” ;埃德加眯著灰藍色的眼珠,氣呼呼的說,“溫納威斯小姐。”
他不情願的繼續,彷彿說出這句話很恥辱似的,“我聽說你中了一忘皆空,是一個四年級的笨蛋在偷偷練習黑魔法,是萊斯特蘭奇家族的,結果你從盥洗室走過去的時候被誤傷了。”
一忘皆空是什麼?黑魔法是什麼?
溫納的記憶混混沌沌,她的左手死死按著右手,不讓自己去揉脹痛的太陽穴。只聽到一旁的黑髮少年不屑的喃喃:“真沒用,還會被誤傷。”“當大哥真難。”“似乎收了個沒用的小弟。”之類奇怪的話。
不過這位叫埃德加的少年本來看起來就有點神經兮兮的,腦子一定不正常。
溫納保持著微笑,非常有教養的看著他。
他掃了她的臉一樣,神色立馬古怪起來。“你真的都不記得了?”自稱叫埃德加的少年慢慢眯起眼,俯□,仔細盯著她的臉,溫納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她奇怪的挑起眉毛,還以為自己的臉變成了一朵盛開的巨大菊/花。
隨後她聽到他厭惡而猶疑的說,“你不會是裝的吧威斯?你想裝失憶逃課?哼,想裝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