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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沒有看見觴昊的身影。
她急得紅了眼眶,終是忍不住拿了把傘,跑進雨幕之中,她在青石板的街道上一路喊著觴昊的名字,大雨溼了鞋,風又吹亂了她的頭髮,小淺提了裙子顧不了頭髮,顧了頭髮又提不了裙子,她一心急,索性將油紙傘扔了,找一會兒觴昊又哭一會兒。走過大半個小鎮,渾身都溼透了。
她爬臺階的時候腳下一滑,摔破了膝蓋。她左右張望,皆不見觴昊的身影,小淺便在大雨中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一聲嘆息在她身後響起,一隻有力的手將他拉入了熟悉的溫熱懷抱。
小淺反應過來,看見觴昊的臉,立即將頭往他懷裡一埋,蹭了他一胸膛的鼻涕眼淚。觴昊拍了拍小淺的頭,聲色中帶著莫名的顫抖意味:“如此,便別忘了,再也別忘了我。”
想來,被遺忘的人,再如何掩飾,始終是心存懼怕的。
這場大雨之後,小淺病了,燒得一張臉通紅,望著觴昊竟說胡話,一會兒喚他“娘”,一會兒又叫他“親親”。觴昊尚在琢磨著要不要將小淺抱去天界,命那司藥神君好好將她看一看。哪想三天之後小淺卻突然好了。
觴昊摸了摸她的頭,道:“下次我不見了,你還那樣去找不?”
小淺望了他好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觴昊微微蹙了眉,還沒說話,小淺老實點頭道:“還得找。”她說得極為認真,眸中不似往常的空洞,帶著更為深沉的東西,看得讓觴昊幾乎失神。
這一瞬間,觴昊幾乎以為,小淺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可她又接著笑了,一如往常般清澈,毫無陰霾:“觴昊,接下來我們去哪裡玩?”
“你想去哪裡?”
“沙漠,前些天聽人唸叨什麼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我想去看看。”
觴昊笑了:“你親一親我,我就帶你去。”
小淺眨巴眨巴了眼,然後一把將被子掀開了:“觴昊,人家說夫妻之間還有更親密的事。我躺好了。”她巴巴的望著觴昊,生生將這大魔頭看得微微眯起了眼。
他一聲嘆息,拉過被子將小淺蓋好,道:“你才病好,咱們緩緩。我先去收拾東西。”
客房的門輕輕掩上。小淺的眼裡勾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確實想起什麼來了,可是,也正如觴昊所說,以前的並不重要。現在她只需要知道,他喜歡她,她喜歡他就好。
鬼將(上)
第一章
芊芊抱著琵琶,站在紅毯鋪就的高臺上,一眼看盡臺下的富貴老爺臉上的輕浮。她躬身坐下,指尖輕挑,琵琶聲起,下方的客人們頓覺驚豔。芊芊知道,此曲一罷,她便會像個物體一樣,被這臺下其中某人以最高的價格買走初夜。
如同一個玩物,任人擺佈。
鴇姐兒交代過,她這一曲只能極盡嫵媚,纏纏綿綿,可芊芊卻把這曲琵琶彈得悽然哀婉,鴇兒聽青了臉,還不等芊芊奏完,她便搶著上了臺道:“各位官人,這個是咱們青柳閣最純的一個姑娘,名喚芊芊,剛過二八年華,模樣清秀又彈得一首好曲子,平日裡,我可是藏著掖著管不叫人看去了,今日是她初次登臺……”
“誰愛聽你這些廢話。”一位中年男子道,“讓小娘子來唱一個。”
鴇兒尷尬的笑了兩聲道:“這位爺……其實,這姑娘嗓子不好。”
原來是啞子。
眾人譁然,一時都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模樣。鴇兒正苦笑之際,忽聞一道醇厚的男聲道:“多少錢?”眾人皆是一靜,轉頭望向開口的男子。
芊芊也自鴇兒的身後望了過去,那男子一襲繡著金絲祥雲紋的玄衣,一看便知非富即貴。男子淺酌一口甜酒,眸光淡淡的掃過芊芊,落在鴇兒的身上。鴇兒心底一震,忙道:“三兩紋銀。”
“嗯,我要了。”
她便這樣被一個男人如此輕描淡寫的買了下來。
花房之中,芊芊穿著暴露的衣裳坐床榻邊,她從未如此鎮定也從未如此慌亂,藏在衣襬中握住剪刀的手在微微發抖,她想,逆來順受的活了這麼些年,到現在,她總得為自己爭一爭的,即便是爭得魚死網破。
花房的門被輕輕推開,芊芊隔著薄紗望著緩步而來的玄衣男子,握著剪刀的手緊了又緊。眼前的粉色紗簾被拉開,男子靜靜站在她身前,眸光沉凝的打量她。
芊芊汗溼了手心,垂著頭不敢看他,忽然,一件帶著餘溫的衣裳扔到了她身上,男子冷聲道:“穿好。”芊芊有些驚詫的抬頭,卻見男子伸出了手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