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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從何而來?有啥目的?
但看在一千萬的聘金分上,母親還是滿口應允地將她嫁了。嫁給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小時的男人。
反正在母親的想法裡,留給一個男人是賣、賣給無數的男人也是賣;她只要有錢收,什麼都不在乎。
而未央為了父親和大哥的醫藥費,及一家子的生活費,她更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說真的,堅強、好勝、不服輸的個性,也是造成她不反抗,勇於面對挑戰的原因。有著一身的好功夫和一雙巧手,她自信不會吃虧,也沒人欺負得了她。
就這樣,糊里糊塗地十八歲便踏上了紅毯的另一端。恍惚還記得高中畢業典禮完,跟著他走時,同學、老師都恭喜她嫁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偉岸丈夫,可以想見蔣森嚴長得並不難看,對她而言已經是幸運了,不是嗎?
只是他為什麼要娶她?
這一點,五年來,她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對她一見鍾情?別傻了,雖然自己長了一張清純可愛的天使面孔,但離讓男人眼睛一亮、神暈目眩還是有段距離的,他不可能愛她!
那麼是有錢人的怪僻嘍?像未敏那樣,她嫁掉的第二年,老媽就用同樣的手法將妹妹給“賣”了——美其名為“嫁”給莊子裡赫赫有名的花花大少了,當然聘金自是收了不少。
那個花心大蘿蔔之所以娶未敏,是因為他老兄早玩爛了,知道自己花,又怕將來娶個老婆同他一樣花,讓他戴綠帽子,榮膺“烏龜公會”的會長寶座,便興起了娶個清純、溫和、沒個性的小家碧玉的想法。最起碼可以保證老婆是原封貨、放在家裡又不用擔心她會爬牆,一舉兩得,多聰明的想法。
可蔣森嚴不像啊!結婚五年,他從未碰過她耶!更多的日子裡,他甚至連人影都不見了。就給她棟豪華別墅、每個月十萬塊的零用金,不干涉她的生活,也不要求她做任何事……他老兄到底是娶她來幹什麼的?當花瓶嗎?甩甩頭,她覺得好笑。
虧老媽還不時千叮嚀、萬囑咐,晚她—年出嫁的未敏都已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而她卻還無聲無息的,得儘快想個辦法捉緊老公,最好就是立刻生個孩子,以鞏固她少奶奶的地位。當然還有得由蔣森嚴負責支出,維持老家日常開銷,每年一百萬的生活補助費,可絕不能落空。
對這一點,未央倒是無話可說,蔣森嚴想得周到。但生孩子,拜託,就她個女人怎麼生?生蟑螂、蚊子嗎?
跨坐在落地窗臺的身子被飄蕩的微風吹拂著半身涼,深吸一口溼潤、芬芳的青草香,頭頂的月影已然斜照,老鐘敲打出十二下規律的聲響。
終於,她的第五年結婚紀念日,同往年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如她所料,蔣森嚴並沒有回來。
說不清這五味雜陳的情緒是什麼?有一點洩氣吧?虧她準備了這麼久,連全身美容護膚都做了,老公卻無緣一見。
慢慢地鍍回飯廳,餐桌上的七彩蠟燭早已燃盡,殘存大片糊成一團的燭淚,更分不清它原本美麗的顏色為何了。
好無聊!所以說不擅長的事最好不要做,她本身就不是浪漫的人,為什麼要聽母親的話費心安排這一切呢?
與他毫無關聯的日子並不是那麼難熬啊!事實上,嫁給他的五年裡,因為生活與經濟的安定,她更潛心學習、修養了很多東西,沒有浪費一絲時光。
可是蔣森嚴知道嗎?當年他娶的鄉下土包子,如今已是個企管博士,她的論文大獲好評之餘,甚至被編印成冊,還狂銷了十幾萬本。
事情越來越脫離常軌了,她想著,頭又開始痛了,疑問一件又一件沉積在心底,時間一久,叫她忍不住有了窒息的感覺,蔣森嚴,她想見他、問他一些事情、把所有的謎底解開。老天!在這重重疑雲下,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猛然!一陣似曾相識的煞車聲突冗地撞擊進她迷茫的心底。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這該是蔣森嚴車子的聲音。
三步並做兩步衝出飯廳,卻在轉彎時踢到隔間的屏風,楠木雕的屏風硬生生折了一隻腳。
“SHIT!”未央低咒一聲,她這該死的天生神力和練過武的強健體魄,又破壞了一件上好傢俱。
顧不得觀看可憐的傷者是否有修復的可能性,客廳已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她三兩下將屏風抬進洗手間裡,落上鎖,湮滅掉證據。眼前只有蔣森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東西,等她有空時再說吧!
拉拉身上穿了一夜,已然發皺的亞麻制洋裝,不該穿的,這麻煩的東西,還是襯衫、牛仔褲最適合她。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