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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側頭望著窗外。從車頂流下的雨水擋得車玻璃上的畫若隱若現。年眯起眼睛望著那個畫。這是一幅Edvard Munch的《吶喊》。畫上有橋,橋上站著一個形似成形嬰兒的小人,張著口。遠景是扭曲的黝黑色海峽和落日。天空是滾動的血紅色波浪。整個畫面都帶著一陣陣強烈的悲傷,令人感到震顫和恐怖,彷彿整個自然都在流血。
年突然很想靠近那面玻璃牆,雖然他一直誇張化的堅信任何靠近都是危險的。但終於他還是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眨了眨眼,然後轉過頭來,看向車前行的方向。他的前面坐著安。她就坐在然前面的那一排座位上。側頭望著窗外。
年看著她。仔細地看著。年發現她的嘴巴里似乎有點什麼東西。像是形形色色的壓抑情調,但似乎又只是一種屬於自己的別具一格的不安與孤獨,純粹得如同孩子們從大人那兒得來的一塊糖,而後便開始一直在害怕會有誰從他們的手中拿走那顆糖。他們不安,於是它便被他們緊緊的揣在手裡,直到手心開始冒汗。
年拍了拍安的肩膀,問她:“你嘴裡是什麼?”安微笑地回過頭,然後把一隻手指放在唇前。年盯著她的嘴,繼續看。他發現她嘴巴里的那點什麼東西似乎就是已經被早晨的陽光映得泛紅的天空,但畫面支離破碎、詭異、血腥,像一個瘋子用筆尖不均勻的劣質鋼筆在粗糙的8K紙面上隨性的塗抹。
這是個無限瘋狂得已全然錯亂的世界。年想。
公車已經經過市政府、勞動力人才市場、火車站,下一站是百貨大樓。
安下了車。年也跟著下了車。她站在路邊張望了一會兒,便起步往東走。年跟著她,往東走。她又折了回來,開始向西走。年在安從他身邊向西走過去之後,也開始向西走。
雨停了。路邊那棵蒼老、孤獨的老槐樹上面狹小的天空中,陽光向下傾斜,撒滿一地。這一地迷幻的光暈讓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