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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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的離開,陡然讓安以若意識到他深入她的生活極深,像是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早上晨跑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回頭,像是他會從後面追上來,嘴角噙著笑意,抬手揉揉她的頭髮,說道:“看什麼呢,難道今天早上的我特別帥?”沿著街道,她緩慢而細緻地留下足印,似是跟著他的步伐,同進同退;有時候在街上看到銀灰色的切諾基,都會怔忡好半天,彷彿全世界那麼多人只有他最適合開那種車,記得她還笑過他:“你運豬啊,開那麼大塊頭的車。”他習慣性擰眉,賞了她一記很輕的爆慄,“運你!”她揉著額頭瞪他,他卻憋不住笑,“你這個女人,整天不知道想些什麼。看來你精力過於旺盛。”安以若始終記得他那時的神情,有些無奈,有些寵愛,思及此,她會心一笑。這樣的牧巖,確實讓人無從抗拒,他擁有陽剛的霸氣,又不失細緻的柔軟,這樣的男人,讓她如何捨得放棄?!
牧巖說:“好好等我回來。”
她低頭,沉靜片刻,抬眼時,目光溫和而堅定,在他的凝視下輕輕點了點頭。牧巖唇角一彎,清亮的眼眸仿若辰星般粲然,然後,他俯身抱住了她,用他的外衣將她裹在懷裡。
熟悉的氣息撲而而來,令她不自覺深深呼吸,那時安以若的心居然一痛,幸福著,眩暈著,似是就此將他的名字烙上了心間,永不褪去。
接下來的幾天,她就真的靜下心來等待,一條簡訊,一通電話,都可以令她綻放單純的微笑,似是雨過天晴,暗沉許久的天空驟然間明朗起來,就連米魚都說:“安以若,你最近變漂亮了,終於恢復了些生氣。”
她笑,有些孩子氣。心中暗想,或者愛情依然是最神奇的特效藥,像是偏方一樣可以治癒人心底那道看不見,但撕扯之下卻很疼的傷口。
這樣的想法沒有維持兩天,好不容易燃起的緲緲希望便輕易被席碩良無聲粉碎。
踏上飛往巴黎的航班,安以若終於看清楚自己,並不如想像中堅強和勇敢。微笑似乎無法掩蓋淚水,溫柔的撫慰終究不能輕易替代六年的感情。如果誓必要徹底痛一次,如果傷害是命裡註定躲避不了,那麼她選擇不做駝鳥,迎難而上。
沒有告知牧巖她即將遠行,安以若希望在她重新回到A城的時候,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不止別人,她自己其實也不願意被困死在過去。
米魚頗有些擔心,神情難得嚴肅起來,勸道:“牧巖這麼極品的男人你還不滿意?你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不怕他誤會了心灰意冷?”
“手腕被吊燈擦破的時候也不見他誤會我自殺,如果僅僅因為去巴黎就……”就放手,那這份感情似乎也不值得彼此再堅持下去。
親密如米魚,也無法感受安以若此時空蕩蕩的心。她很想抓住他的手,讓他告訴自己,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不管過去多少年,他都會一如既往地對她好,在她疲憊倦怠時遞上一杯熱茶,在她傷心失落時提供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受過情傷的她,急切地需要有人證明愛情是雋永而深刻的,對她,他將永遠不離不棄。似乎只有這樣,她心底關於天荒地老的愛情信念才不會被殘酷的現實擊垮。
然,她怎麼能不負責任地牽起牧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填補內心的空落?她想,她需要真正放下,才可以懷揣著一顆完整的心,走向他。
對於愛情,無論何時何地,安以若都抱有一顆最虔誠的心。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切斷了和他的一切聯絡,獨自一人飄洋過海,遠赴巴黎。
米魚對出差歸來的牧巖說:“安以若是個孤單的人,表面上她喜靜,內心深處她又最害怕安靜。”見他神情一黯,她的心莫名一緊,“牧巖,我能不能自私地提一個要求?”
牧巖看著她,面露疑惑,卻聽她說:“別輕易放手,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牧巖默然,仰頭望著天際點點的星光,良久之後終於出聲:“我沒資格要求她勇敢,但我知道她並不怯懦,這就夠了。”話音未落,他已轉身,只留給米魚一抹淺淡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微笑,那麼意味深長,那麼難以琢磨。
事後米魚向譚子越抱怨:“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我還想著安慰他幾句,可是看他的反應又覺得他好像也並不那麼在乎安以若了。”翻了個白眼,她無力地癱在沙發上,“一肚子話竟然沒派上用場,讓我憋出了內傷啊。”
譚子越反倒笑了,“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通常比女人有耐性。”拉過米魚親了親,他若有所思:“不過據我觀察大木這次的耐性明顯不夠,指不定現在正悔得捶胸鈍足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