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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溫暖的懷抱……
那天老馬拼了,經過一輪又一輪激烈的叫價,最終老馬用五百萬港幣的代價把它奪到了手。
那天的老馬真的有些不顧一切了,那天哪怕傾家蕩產老馬也要決一雌雄。
經歷過無數歲月的滄桑,老馬已經無法忍受生命中的心愛之物在自己的眼前再次地消失,再次地被奪走……
那天老馬的話很少,那天老馬也沒有舉行慶祝晚宴,老馬只是默默地遞給馮婉瀅一張卡。
“去定款你喜歡的戒指吧!下個月我們就結婚!”老馬漫無目的地看著維多利亞港的燈火輝煌。
婉瀅不為人注意地咬了咬下嘴唇,她的眼裡飄過一陣笑意,她明白一切已經盡在自己的掌握中。
就在老馬二次大婚前幾日,來了一個最讓老馬糾結的人,他就是高建民,林姨的長子。
這位老馬還要叫哥的人,現在是公司專案部的經理,其實這也就是個閒職,這個部門純屬虛設,純粹就是養一些必不可少的閒人。
自己和林姨的感情自不必說,但和這位一奶同出的兄長真是愛恨情仇。
想當年wenge來抄家的就有他,那時的他把馬家恨得牙根直癢。
雖然從他出生馬家就待他不薄,跟自家的孩子沒有兩樣,但他痛恨馬家這樣的反動家庭,馬家讓他蒙羞,劃清界限、證明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徹底地決裂。
那時的他是一定要跟馬家鬥爭到底的!
誰曾想人到中年卻不幸下崗,他不好意思去求馬衛國,就讓林姨出面,馬衛國看著老淚縱橫的林姨,還能怎樣?
近三十年沒有見面,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馬衛國有些吃驚,這位當年趾高氣揚的紅衛兵小將,低垂著眼眉,才到中年兩鬢已經染霜,滿臉都是生活壓力之下的老態。
一開始馬衛國心裡充滿了勝利者的喜悅,可是馬上他就意識到這僅僅是命運的嘲弄,誰都無法主宰什麼,在生活的漩渦裡每個人都不容易。
他收留了高建民,甚至連林姨的另一個兒子高建強也一併來到了馬衛國的公司,一個在專案部,一個在保衛科。
不管從前怎樣,現如今高氏兄弟的確是把老馬奉若神明的,辦事也還忠心耿耿。
不過對這位高建民,老馬心胸再寬廣,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會有隔閡的。
他知道高建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雖然林姨跟自己很親近,可高建民平時除了在公司談一些公事,基本上是不好意思登他老馬的門的。
現如今自己就要大婚了,他來幹什麼?
有什麼不能在公司談,還要跑到家裡來?
果然高建民神秘兮兮地湊到老馬面前:“先生,您結婚的事情還是再緩緩吧……”
老馬淡淡地一笑:“大哥,您那麼客氣幹嘛?這又不是在公司,喊我老弟就行!”
高建民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自然地一笑:“衛國……我……我……”
老馬給高建民遞過去一隻煙:“大哥,慢慢說……”
“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這個高建民跟自己多年沒有什麼太深的交道,現在來談什麼我結婚的事情?”老馬看著高建民戰戰兢兢地點上煙,心裡暗想道。
高建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和了一下情緒:“衛國……這……”
高建民看了看不遠處角落裡兩個黑暗處的保鏢。
“哦……”老馬明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原因。
“大哥,您知道有一種禿鷲嗎?它們在幾百米的高空能清晰地俯瞰地面的一切,包括一隻小小的螞蟻,但它們是沒有耳朵的。”
“哦,我明白我明白!”
馬衛國看著畏畏縮縮的高建民,心裡有點可笑,生活的磨難和經歷有時候真的會徹頭徹尾地改變一個人。
高建民接著又吸了一口煙:“衛國,本來有些事情我不該問,也不該管的……”
老馬也拿了一支菸點上,他猜不透高建民要說什麼。
“衛國,你瞭解馮婉瀅嗎?”高建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但能保證老馬聽得清清楚楚。
老馬想不到高建民多年不登門,一登門是來盤這些婆婆媽媽的是非。
老馬“嗯”了一聲,這聲“嗯”是從鼻孔裡和白煙一起冒出來的。
“衛國,再怎麼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些事老哥哥不得不說……”
“大哥,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有什麼您就直說吧!”這句話老馬說得有些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