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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賠進去的愚蠢商人!
他跟她之間沒有任何回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重複過去,她眼中有的只有遊夜一個人,她甚至不知道有沈浩希這麼一個人。
他曾慶幸他像遊夜,他曾慶幸她不會了解他,現在他恨不得一切,所有一切都不曾開始。
那麼他就不用面對現在這種狀況,真品近在眼前,與他在同一個城市中,他被擺在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岔口,進退兩難,就像一個被現場抓住的小偷一般狼狽不堪。
去他該死的感情,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而已,她有何德何能值得天之驕子般的沈浩希鬱鬱寡歡,即使她發現了又怎樣,即使她放棄他投奔遊夜的懷抱又怎樣,他沈浩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那個瘋子算什麼,嗯?
她是美,但是她又能比別人美多少,她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又不是天仙。
所謂心動不過是看慣了妖豔魅惑的銷魂蝕骨,反而對清淡的口味更加鐘意。
僅此而已。
沈浩希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而此刻他只不過喝了幾杯就開始覺得頭昏腦脹,天旋地轉,走路都覺得腳下軟綿綿。
原來醉了可以如此痛快,醉了好,再醉一點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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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已經很久不用去盯著夏流年了,因為她現在每天所做的事情正常的很,嚴格的作息時間,規律的飲食,照料鈴蘭,在書房看書,有時也拿起筆畫畫,但並不再是那些陰鬱壓抑的線條,雖然她依舊不同她說話,但尹清可以聽她平靜地在電話裡滔滔不絕。
時針指向十二,夏流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睡意,他今晚應該會回來的,把被子擁緊在懷裡,淺淡唇色的嘴角帶著甜蜜的弧度上揚,深深吸氣,屋子裡好像還殘留他的味道,那麼讓人安心。
夏流年望著天花板好久仍然十分興奮,最後習慣性地摸起手機,然後飛快地按下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漫長的等待音。
無人接聽。
婉眉輕蹙,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心臟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雜亂無章地跳著,一下比一下倉皇。
這樣長期依賴通話會上癮,此刻的夏流年就像一個犯了毒癮的人。
顫抖著指尖反覆撥打,反覆無人接聽,夏流年像一個強迫症患者一般一遍一遍地重複,不厭其煩。
然後電話接通了,那一瞬間夏流年沒反應過來一般愣住,繼而是一陣久旱逢甘霖般的狂喜,下一秒她聽到電話彼端嘈雜的音樂以及各種調笑嬌嗔,淫…亂…糜…爛彷彿能透過電話彼端穿透一切阻礙重重地刺在人的耳膜上,抹殺所有感官的辨別能力,只剩下聽覺,一下一下尖銳地刺痛著。
天堂摔到地獄有多痛,多痛。
而此刻的沈浩希醉得一塌糊塗,俊美的側臉上落寞的神情讓女人不停地想要貼身過來,刺鼻的酒氣繚繞其間,刺激著一觸即發的慾念。
“浩希,電話一直響,這麼晚了會不會有什麼急事?”女人扭著楊柳細腰若即若離地貼近滾熱的胸膛,柔荑小手不安分地到處摸著。
沈浩希被她撩撥得一陣燥熱,含混不清地說:“不管,有什麼急事都不管。”說著輕輕用手一勾把女人按在身上,然後拿著她的手緩緩向下:“這裡等不及了。”女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解開所有阻礙的衣物握住昂揚的器官,緩緩動著,沈浩希習慣性地閉上眼睛,眼中浮現的是那讓他意亂神迷的胴體,想到又是夏流年,沈浩希厭惡地睜開眼睛把坐在身上的女人狠狠地按下去,引得她一聲聲放蕩的尖叫。
電話彼端的夏流年盡數聽進去,一清二楚,她從未如此痛恨自己不是一個聾子。
女人在越堆越高的快感中秒了一眼手機,發現顯示夏流年的名字:“浩希,你要完了,剛才的電話是你老婆打來的,你回家怎麼交代?”沈浩希在酒精和情…欲的雙重糾纏下並不想思考太多,想到夏流年又是一陣煩悶,本能地回答著:“夏流年算個屁!我才不愛她。她愛怎樣怎樣。她能怎樣。大不了她跟我離婚啊。我又不是遊夜,我才不去愛她那種傻女人。沒有她我倒樂得自由。跟她做…愛無聊透了,她哪有你這麼懂得取悅我。……我那麼多女人,哪個都比她強。……要不是她父親硬要把她嫁給我,我才不去理她。……寶貝兒,快一點,你這樣,會要了我的命的。”接著又是一陣女人的尖笑。
夏流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扣上電話的,她只記得那個熟悉的溫柔的聲音用十分鄙夷的語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