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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另外一所學校,接任我們班主任的是一位歷史老師。
我們對這位歷史老師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滿意,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他,因為他是一位學者型的老師,自己一肚子的學問不一定都能拿出來傳授給我們。不過,開起班會來他倒是在臺上滔滔不絕,可是因為聲音太小我們聽不見,加上他的普通話說的還沒廣東話好,更是讓人頭疼得難以接受。我們開始期盼新的老師出現。
接下來我們的新班主任不停地換,來了走,走了又來,沒有人能在我們班呆得超過兩個星期的。接連來了四個班主任都是教數學的,但很快就被我們“趕”走了。據說數學對於我們競賽班來說十分重要,初一到初三的競賽大多是數學競賽,如果數學教得不好出的成績不夠多,那我們競賽班也就是徒有虛名。而先前這四個班主任,顯然是不能夠擔當此任的。在有些人的眼中,他們是衝著調進深圳和班主任那點津貼來的。
有一陣子我們都絕望了。
我們的絕望不是沒有道理。那時,沒有人給我們鼓勵,沒有人來管理我們這個班,沒人告訴我們到底怎麼做才算是好,反而有這樣一種論調:你們是競賽班,應當比別的班做得更好。而事實上,學校裡的五項評比每次我們都拿倒數第一,老師們議論起來都嫌我們,搞得我們像是沒娘要的孩子。有誰說:中國最大的法不是憲法,而是“看法”,一旦對你有了看法,你就不好辦了。那時,我們好傷心,成績好又有什麼用?不一樣給別人看不起。
我們的課也上得亂七八糟,除了善良的語文老師和教學水平頗高的英文老師來上課,我們能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聽課之外,其他課都是一塌糊塗,我們和老師之間的敵對情緒越來越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怎麼回事,那些老師們給我們班上課就在講臺上面念課本(也許,我們這個班的這一群人真的與一般人不一樣?),我們很不耐煩,心裡都說,照這樣不是誰都能當老師了?我們很失望,沒人是認真對待我們的,還有人說,反正是競賽班,都很聰明,即使教得不好你們一樣能考得好,上不上都是一樣。那時的我們就是一盤沙子狀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也都有自己的打算,惟獨不為班級著想。競賽班的名聲在學校大會上是越來越臭,校長也傷透腦筋。
回到家裡,把這些情況講給爸爸媽媽聽,他們倆都很驚訝。
爸爸說,他上大學時,他們班也“趕走”了很多老師。那是因為粉碎“四人幫”後,一些新的觀念正在建立,很多教材都沒來得及改,教材不改,老師們只好按照原來的一套講課。比如都搞改革開放了,上“政治經濟學”的老師還在課堂上講計劃經濟,這樣的觀念顯然是滯後了,同學們肯定要提出疑義。可是“文革”把知識分子鬥得七昏八素的,誰敢撇開教材另說一套呢?
媽媽打斷爸爸的感慨,說,中學的課堂怎麼會念課本,你們不是重點中學嗎?老師是不是在敷衍你們?你們反映了沒有?再等等吧,如果繼續下去,我們要打投訴電話了。媽媽是當老師出身的,對於這種對學生不負責任的行為深惡痛絕。在她當大學中文系副主任時,曾經有一位老師多次上課遲到,還擅自調課,反映到媽媽那裡去,媽媽會同校教務處給了這位老師很嚴厲的處理。
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小道訊息,說我們這個競賽班對於老師來說有很多意味:長工資、還有不一樣的待遇。據說想當我們班主任的老師很多,想給我們上課的老師也很多,正因為種種原因,我們才落到這個下場。據說,在年級裡,老師們因為我們競賽班的事情,私下裡鬧過不少故事。後來又聽說,學校裡要為我們班配備最好的老師,以至於其他班的某些班主任看到我們都咬牙切齒。
終於,又來了一個教數學的老師來當我們班主任。
到了這種時候,我想不單是老師,就連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喉嚨眼,怕又是一個來敷衍我們的,搞得我們又開始鬧“革命”。
那天,我們早早地就坐在班裡等新老師,我還特地為同學們跑上辦公室瞧一瞧老師的模樣,說真的令我挺失望的,不僅其貌不揚,而且看上去不怎麼會打理自己,像一個進城打工的農民。
可是第一天他就讓我們大跌眼鏡了。我想,“人不可貌相”那句話我就是在那一天領會到的。
那天,他走進教室。首先作自我介紹:“我姓G。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你們的情況我都聽說了,這讓我感到壓力,也非常自豪。競賽班的數學科目是非常重要的,從初一到初三,數學競賽的專案最多,為了讓我們班的競賽成績能夠得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