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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不好好一問。
可她也決意和望江關兜在一道了啊!好早好早,她便沒了自己。
“回來啦!!”望江關掀簾見她,好開心表情一亮。“船廠那兒有趣嗎?遲家姑娘可好?”
“嗯!”她正打水洗臉,回來前雖然已經換去酒衫,但幾日來精神委靡,怕是讓他發現就糟了。
“你瘦了?”他端詳,盯著她看了又看:“船廠那兒伙食不好嗎?怎麼才去六天就……”
“你竟知我離開多久?”她忽問。出門前她只說想去遲末末新工作的地方探探,說不準幾日回來。
“欸……”望江關一愣,沒注意自己下意識便這麼惦著她不在的日子。
一種古怪、陌生又亂糟糟的感覺隱約在腦間成形。
“喔,我知道了,沒人煩你的生活很好喔?”不忍見他迷惘,她說反話;拎了包袱往屋裡邊走邊說,故意俏皮:“清清靜靜,自自在在,想寫情書給錚錚也少了討厭鬼在旁捉……唔……”
他突然身後抱她,靠近才覺好大酒氣。
“別說了,菂菂,你知事實並非如此,”下頷抵住她頭頂,大手輕抓她倉皇間無處擺放的掌心,扣實環緊。“你知自己是與錚錚不同的,”磨蹭她發,望江關沉沉吐息:“這屋裡少了你,連根針掉了都聽得見……”
“可你還要娶她……”她不敢問,怕一問讓望江關理智清醒,好不容易戀她的手便要放了。
“菂菂……菂菂?你還在嗎?”咕噥著。
嗚,他明明就把她勒得透不過氣,還說醉話!
“嗯。”她答,淚流滿面,好幾日委屈的份。
望江關嘆氣,迷迷糊糊抹著她臉上水珠,抱了更緊。“下回惱我就直接來罵我吧,不要三天兩頭就失蹤走人,你總自由地像小鳥一樣想飛就飛,我卻只能人前鎮定私下發急……”
可惡,這人,她想咬他,卻無力稍動。
“總之……你回來真好……”他的身子漸漸癱軟下來,重壓她往屋裡跌去。“你回來我就安心了……”
“你……”她傻住,趴在地上看見屋裡一片凌亂。
好幾罈老酒空倒,屋角點了眠香。他到底苦惱了幾夜未寢?要這樣對付自己?
背上,望江關依著她體溫睡沈。
她不覺便隨了他滿足而笑。
“望……江關……”她低喃,第一次輕喚他名。“你可知我根本無法惱你?你可知我根本無法生氣?”甚至無力指責他註定的負心薄倖,無論對錚錚,或她。
她已經戀他戀到分不出親疏遠近了,是爹爹,是主子,是兄長,是知己;他是她生命全部、唯一,她的愛驚世駭俗,甘願自鎖,但求同悲同喜。
後來,他們都不喝酒了。連錚錚這名字也默契不提。
她不再問他是是非非,不想見他苦惱;她要他記得與她一起的每件事都快快樂樂,她要他每天開心不完;離望苗大婚還有一年期限,在那之前,他是她的。
“欸,聽說巒山上野櫻初開……”清早,望江關吐納練功,她喂撒庭中小雞。
“是啊,野櫻從初開、盛放到落盡都美,我一直想讓你好好見見,可惜前幾年都剛好有事。”練罷收工,望江關擦汗著衣,她習慣遞水,順手抹他額上未淨。
“怎樣?我看我把豐島之行挪了吧,這大半月先往木村和船廠那頭忙,趁空還可以往山裡踅踅?”他興沖沖提議。
“……”她訥然。不經意提起,原是當話題閒聊。
這幾月望江關寵她過頭,怕是連他自個兒都沒發現。
“不想去?”見她發呆,他猜。
“唔。”搖頭。輕輕往他懷裡偎去。
“菂菂?”捨不得拒絕,他只一僵。“我渾身臭汗。”
“不,很暖……”她輕蹭,依著感覺行事。能這樣恣意妄為的時間不多了,旁人見怪就讓旁人猜吧,她知望江關不會多問,問了兩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唉。”他嘆氣,柔柔環緊,也不知他心底怎想,終是任她。
一會兒……
“對了,天缺那信我回了喔!”她離開,賴夠了拿起掃帚。
“嗯,說了什麼?”背對她整衣,看不見表情。
明眼人都看出天缺那信是來求親的,可被菂菂一放月餘,前幾日他忽然想起問她,還無端惹她一頓脾氣,誰知這會兒她自己提起,望江關心下惴惴,些微緊張。
胸口處微酸沉悶,不知是何意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