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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遺囑到手,因此又僱請“紅刃”解決鍾老先生。或許他們還打著如意算盤:新遺囑尚未完成,只要老先生先走一步,舊遺囑依舊生效,他們還是可以得到所有財產。
不只金迷,連律師和剛押著“紅刃”進病房的少煒都想通了。錢啊!多吸引人又充滿罪惡的東西。
沉默持續著,他們誰也不想在這間病房內說出那個結論。
鍾老先生沉睡的面孔是那麼安詳,明天,該怎麼告訴他這個事實呢?
少煒悲痛又心疼地望著鍾老先生,突然,某種不祥的預感侵襲腦海,他放開“紅刃”,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病床旁,鍾老先生睡得太熟、太熟了。
抖顫的手輕觸鍾老先生的臉頰,佈滿皺紋的肌膚上一片冰涼,他愕異地瞪大眼,進一步試探鍾老先生的鼻息,沒有……
“醫生,快叫醫生——”
凌晨三點半,一陣喧囂自六O一號病房內臺起,驚醒了蟄伏於黑夜中的“王外科”!天漸漸亮了,一點金陽自東方的山區逐步升起,再過不久,昨日的黑夜就要消失殆盡了。
少煒坐在醫院的涼亭裡,悲慟的目光直瞪著手中白色的信封。這就是教眾人找翻天的新遺囑。
鍾老先生於凌晨三點半過世,聞訊而來的子女、親友們將他生前住過的病房翻了個亂七八糟。
鍾老先生的遺體孤伶伶地被遺忘在病床上,無人聞問。
如果、如果他有一點點權利的話——少煒憤怒不平地握緊拳頭——他一定將這些財迷心竅的傢伙趕出醫院,別玷汙了這塊白色的地方。
可惜他沒有,因此他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那些寡情的傢伙,將鍾老先生移到一旁,為他做最後一次的擦身,並換上壽衣。
而最諷刺的是,那封新遺囑就藏在壽衣裡,被唯一不想找到它的少煒找到了。
老先生為什麼要將遺囑藏在哪裡?少煒悲哀地猜測:老先生是不是還懷著最後一絲心願,希望他的孩子們能拋棄貪婪之心,正視這世上最可貴的親情;為他的死悲傷,做出一點懺悔,然後,他們會在為他更換壽衣時發現這份禮物。
很可惜鍾老先生至死都沒能達成心願,那封新遺囑終究是落在少煒手裡。現在他該怎麼辦呢?接下老先生遺留下來的公司,照顧那三個不肖兄妹?這個擔子可不輕啊,尤其在他對他們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禁不住懷疑,這樣的混帳還值得人用心去幫助嗎?
金迷緩步走進涼亭,默默地立在他身旁。
隨著時光的流逝,朝陽也逐漸往頭頂正中爬去。
少煒嘆了聲好深、好長的悶氣。“那些人呢?”
她知道他問的是鍾家那些財迷心竅的親族們,聳聳肩。“被我趕走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誰能為難得了我?”語氣是十足的刁鑽。
噗哧!一聲淡笑化解了他滿面的憂愁,他朝她伸出了手。
金迷將小手置在他的掌上,任由他把她拉進懷裡。
少煒的腦袋倚在她肩上,她舒爽的體香在他鼻端浮動,心底的焦憂漸趨平緩。
她的小手在他寬廣的背部、頸椎間遊走,輕輕地挪移,放鬆他緊繃的神經與肌肉,聽到他滿足似的輕籲,她的牙齒淘氣地輕咬下他豐潤的耳垂。
“啊!”他推開她,臉上罩著一層薄暈瞪她。“你幹什麼?”
“我肚子餓了嘛!它看起來肥肥軟軟好象豬耳朵。”她委屈地扁著嘴。
他睜大眼。“你把我的耳朵當豬耳朵。”
“都是耳朵啊!而且……”她笑得弄邪。“你的生肖本來就屬豬!”
“這麼說也是沒錯啦!”他點頭,一下子又搖頭。“生肖屬豬不代表我的耳朵可以隨便任人啃。”
“那當然,除了我之外,你敢讓其它人隨便碰你,男人、女人都一樣,小心我變成一個夜夜磨刀的女人,乘你睡著的時候把你……”她比了一個剪刀的手勢。
“什麼意思?”他不懂。
“喀嚓!”她的剪刀手移向他的下半身。
他愣了下,雙手捂住重點部位。“你想守活寡嗎?”
“天下間又不只你一個男人,了不起我去爬牆。”
“你敢——”他低吼了聲,懲罰性地吻住她的唇,霸道的怒氣直衝她唇腔,將她花瓣也似的櫻唇啃吻得嫣紅欲滴。
那股火氣最後變成熔岩般的熱情,將金迷化成一池柔柔的春水癱倒在他懷裡。
兩人緊緊的相依,她注意到他手裡那團皺得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