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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水?”耳畔有道聲音在繚繞,然後一隻酒壺被拿到她面前。
“我不想喝酒。”她沙啞的說。
“不是酒,是水。”他柔聲安撫著,輕柔得可以暖化人心一樣。“來乖,先把水喝了。”
她強撐著抬起頭,就著那酒壺喝了幾口,果然是水,只是這水的味道並不算甘甜。
“哪裡找來的水?”她嘟囔著,“不好喝。”
“加些上好的茉莉茶葉,再用紫砂壺煮開,三煎三沸,以描金的烏木托盤託著汝窯的瓷盅端到您面前,大小姐就願意喝了?”他打趣,同時將一塊溼冷的布放在她的額頭,幫她消除身上的熱度。
她苦笑著,“我知道不能這麼講究,這水是你用雪水化的吧?有股土腥的味道。”額頭上乍然而至的清涼,讓她又清醒了幾分,“你不是東嶽人,也不是西嶽人,你到底是哪裡人?也有人這樣伺候過你喝茶嗎?”
“是的,有一干文臣武將,列隊大殿兩旁,太監宮女不計其數,我喝杯參茶都要三、四十人伺候,吃碗飯要百來人看著。”他信口跟她閒扯,沒有半點認真的意思。
白佳音閤眼小憩了一會兒,也許是躺得太久了,身體因為僵硬而痠痛,她緩緩坐起來,無意識地掃了一眼周圍,又忽然愣住。
是病得眼花了嗎?怎麼在這荒涼的破舊的山洞裡,她好像看到了花?
再揉揉眼,細細看去,果然在洞中一隻破舊的酒瓶上插著一束野花,嬌嫩的黃色在風雪中尤為難得,並不瑟瑟發抖,嬌嫩得也有尊嚴。
“怎麼會有花?”她訝異地指著那瓶子。
“去給你找水時在水塘邊看到的,這種野花一年四季都會開,你們女孩子不是最喜歡花兒啊粉兒的嗎?所以摘回來給你瞧瞧。”
他說得輕描淡寫,笑得將那酒瓶塞到她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抱著那隻酒瓶,手指碰到了花瓣的一剎那間,好像心都在瞬間明亮了。
“你這樣的惡人,居然有這樣的心思。”她輕聲低嘆,嘴角卻掛著笑,然後抬起頭,專注地凝視著他,由衷說:“不管你是誰,謝謝你。”
他一震,身了側轉過來,盯著她已經閉闔的眼,“謝我什麼?”
“謝你救了我,陪我走這一趟,還弄傷了手,你要什麼回報?銀子?還是我在慶毓坊替你找個位置?”
他久久靜默,沒有回應,她不由得又睜開沉重的眼皮,問道:“怎麼?莫非你就是喜歡做個乞丐?或者你想說,你只是做慣了好事,所以不求回報?”
他盯著她的臉,那古怪的雅魅笑容又浮現出來,“真的有意報答我?”
“只要不太過份,而我又能辦得到。”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那裡有幾綹濡溼的散發原本緊貼著她柔嫩的面龐,他緩緩低下身,輕聲說:“我的報酬不高,而你也絕對辦得到……”
她總是怕他的欺近,讓她有無限的壓力和恐懼,此刻這臉漸漸放大,心頭那種不安越來越重,但她躺在那裡,根本無從躲避,正要理清混亂的思緒,喝阻他的進一步逼近,忽然間眼前一黑,所有的火光都像是被什麼東西一把遮去,乾渴的唇瓣被一個溼潤柔軟的東西緊緊貼合住。
白佳音一愣,肩膀被禁錮得有些生疼的壓力讓她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差憤難當的她想用力將他踢開,但他接得很緊,就是平日她都掙不開,更何況現在她已經病得沒半點力氣。
唇,就這樣被他任意掠奪蹂躪,身體裡的火焰從內到外燃遍全身,最後,她放棄了掙扎的念頭,任由這個昏沉沉的暈眩肆意犯濫蔓延。
漸漸地,他放開了她重新恢復溼潤和紅暈的唇,在她的頸上,耳垂,肩頭,留下一串串新痕,悠然的笑意和放肆的宣言,讓白佳音即命名即將昏迷都記得清楚明白,猶如被人用力將那句話刻在她的心頭一樣。
“等我三年,我會來娶你。”
這是羞辱吧?堂堂白家大小姐,尊貴至極的身份,被一個貧窮骯髒的乞丐,在這山洞中輕薄,還被人霸道地定下終身。
她真該當場羞憤得一頭撞死,但是她實在沒有力氣了,只能昏迷。
第3章
三年之後。
東嶽東川的白府,一大早就熱熱鬧鬧的,三年前嫁到京城去的二小姐於佳立今天要帶著相公返家省親。
素來疼愛這個小女兒的於從雲,跟妻子白錦霞,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好不容易看到一騎快馬託著片鮮豔的紅色飛奔而來,白錦霞欣喜的叫道:“佳立,跑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