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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有一次,一個假和尚居然說我不出半年就會賺到千萬元。我只是一個普通記者,我做夢也不會夢到千萬元的。
而每次我和假和尚交談沒有幾句,他們就會拿出開光菩薩,要送給我。他們的這種把戲,這些年沒有一點點長進。如果你遇到和尚送你開光菩薩,或者要給你算命,你趕快走開。
曾經很多次我看到一些衣著長相都很漂亮的女孩子,坐在假和尚的對面,伸出嬌嫩的纖手,讓假和尚摸來摸去,而臉上又是異常虔誠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發笑。天下的傻女孩怎麼會這麼多?
這個縣的男人云遊四方,這個縣的女人也在周遊列國,男人做假和尚,女人則跳脫衣舞。
上面這段話不是我說的,是一位高官說的。他在分析這些現象的深層原因時這樣說。
還在上世紀80年代,我所生活的那座小縣城每年有一個物資交流大會,每年秋天的大會來臨時,郊外的空地上就經常有一些歌舞團來表演。節奏強烈的迪斯科音樂聲中,帳篷門口的桌子上總有幾個穿著三點式的女孩子扭動屁股,做出各種撩人的姿勢,一些禁不住誘惑的人就會掏錢買票。
當觀眾快要坐滿帳篷的時候,表演就開始了。當時的很多蹩腳的插科打諢的節目都忘記了,到現在我只記得有一大堆白晃晃的大腿和屁股在眼前不停地晃,那些大腿和屁股開啟了我的性意識,讓少年時代的我親眼看到了女人和男人的差別。那時候的我們都把看這種歌舞叫做“上生理衛生課”,我們男同學常常下了晚自習後就相約去看歌舞,有的女孩子問:“你們幹什麼去?”我們故意大聲喊:“上生理衛生課。”一些單純的女孩懵懂地看著我們飛奔而去的身影,茫然不解;而另外一些有了性意識的女孩則紅著臉低下頭,相互望一眼,吃吃地笑。
那些女孩的舞蹈動作非常彆扭,毫無美感,他們踩著鼓點扭動著屁股,你的手剛剛舉到頭頂,她的手已經放到了腰間。他們也知道觀眾來到這裡不是看他們的舞蹈,所以她們的舞蹈得過且過偷工減料。臺下響起了淒厲的口哨聲,還有驚嚇一般的尖叫聲,她們在亢奮的口哨和尖叫聲中走下臺去。
我一直不知道這些女孩子來自哪裡,她們為什麼會選擇這種在眾目睽睽中脫衣服的表演,很長時間裡,我都想當然地把她們當作受害者,被黑社會脅迫著,威脅著,在臺上興奮舞蹈,在臺下吞著眼淚。那時候的我總以為妓女都是生活所迫,也總以為這些跳脫衣服的女孩子也受到了黑社會的控制,我無數次地幻想著解救她們,把大衣披在她們赤裸的肩膀上,告訴她們說:“別哭啊,快點回家,媽媽在家等著你。”
(略去3000字,眾所周知的原因)
我在同樂搭伴做夫妻,其實,醫托裡面的夫妻,很多都是假夫妻。他們遇到患者後,就一唱一和,共同編造自己家人有病而在“愛慈醫院”治癒的謊言。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同樂,如果她和別人搭伴,可能能賺到一些錢,而和我在一起,我總是故意說些讓患者反感的話,讓有些心動的患者退避三舍,我不願欺騙患者,而同樂當然就沒法賺錢分紅。
我知道同樂對我一直很好,一直默默地喜歡我,可是她不會表達,她經常偷偷地打量著我,一遇到我的眼神,就裂開嘴巴憨憨地笑著,滿臉緋紅。
有一天黃昏,我坐在房間門口的路燈下看書,其他醫托圍著院子裡的一架黑白電視機津津有味地看著,突然,大家都聽到了同樂的叫喊:“李哥,快來接我。”
同樂端著一碗哨子麵條,膽顫心驚地走進了旅社大門,麵條上飄著一層紅紅的辣椒油,晃晃悠悠地溢位來,流到了她的手指上,她被燙得吸溜吸溜,眼睛看著麵條,小心地邁動著腳步,不知道先把滾燙的麵條放在地上。
我跑出去,從她的手中接過麵條,她用力甩動著手指,欣慰地笑著說:“李哥,這家麵條可好吃了,你趕快趁熱吃。”
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呵呵笑著,同樂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那種看著我的親暱的神情,讓我既心疼又難堪。
那次過後,有人就故意叫同樂為“李家妹子”,而同樂也大大方方地答應了。她經常會來到我們男人居住的房間裡,在別人的鬨笑聲中拿走我的髒衣服,有時還會把洗腳水端到了我的跟前……
然而,我知道我和她沒有結果,我故意對她很冷淡,我說:“你再不要對我這樣好。”她笑著說:“沒事,我喜歡給你幹活。”
我們的關係就連最遲鈍木訥的聾子都看出來了。有一次,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