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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駛過,駛進遠郊的工棚裡,工棚裡有一張床,而其餘的地方被各種各樣散發著異味的垃圾佔滿;擺地攤的人像跑到大街上的老鼠一樣警覺,他們擔心城管會突然出現,他們所有的家當就是那些擺放在地上的小玩意,一個小包就能全部拎走;保安們白天站在高檔寫字樓或者高檔小區門前,見到每一個衣冠楚楚的人都要點頭哈腰,而到了夜晚,一個人面對著牆壁或者空曠的草地坐等天亮……
我還和一個賣蛇的老人成為了好朋友。他的網兜裡裝著很多條蠕蠕湧動的蛇,看起來恐怖異常。他揹著這些蛇走街串巷,身後總會跟著一群想看卻又不敢看的小孩。有人買來白酒,賣蛇人將這些白酒倒進一個較大的上細下粗的玻璃器皿中,然後從網兜裡飛快地抓出一條蛇的尾巴,將掙扎扭動的蛇提在手中,捏住“七寸”,另一隻手從蛇的腹部埒向尾部,蛇的尾部就會被擠出一些血跡斑斑的髒東西,賣蛇人將蛇清洗乾淨後,放在玻璃器皿中,剛開始蛇還在拼命扭動著,漸漸地,被酒浸泡的蛇身漂了起來,不知道是醉酒還是死亡。
這樣的一個玻璃器皿中可以浸泡好幾條蛇。賣蛇人的足跡遍及全國很多地方,井岡山、武夷山、丹霞山、琅琊山等等,這些別人眼中的風景名勝區,卻是老人的捉蛇之地。
老人隨身帶著藥物,一旦被蛇咬傷,就趕快將這些黑色的粉末狀的藥物塗抹在傷口上。一輩子與蛇打交道的老人已經具有了抗毒性,尋常的毒蛇見到老人就會退避三舍,它們的毒性在老人身上也不起多大作用。
我想起了金庸小說中的情節,郭靖把一條劇毒無比的蟒蛇的血液吸食後,變得百毒不侵。我詢問老人,老人說,毒蛇越是劇毒無比,身體越小,而蟒蛇則是不會有毒的。
在這座城市裡,我還認為了另外一位走南闖北的老人,這是一個磨刀老人,這種職業現在幾近消失。還在二十年前,南方的街巷經常會響起“磨剪子來——鏘菜刀”的吆喝聲,還有一個名叫侯德健的人為磨刀老人寫了一首歌曲,讓一個叫程琳的歌手唱紅了大江南北。而現在,這種聲音再也聽不到了。
磨刀老人騎著一輛破舊的腳踏車,這輛腳踏車就像一個衣衫破舊但是神采奕奕的漢子,腳踏車儘管看起來飽經風霜,但是它結實耐磨,充滿內涵。磨刀老人每年元宵節過後,就騎著這輛腳踏車從廣西的老家出發了,車子後座上綁著磨刀石和開刀的工具。他每到一座城市,就會走到一家家飯店的門口,吆喝一聲:“老闆,磨刀唻……”老闆就會拿出菜刀。這家磨完了,再去下一家。
磨刀老人一般會在磨刀老人的生活對我具有極大的誘惑力,我無數次幻想著能夠像他一樣走遍長江南北長城內外,可惜我要工作,要養家煳口,我只能把浪跡天涯的夢想收藏起來,等到像他那樣的年齡時,再付諸行動。
不能去遙遠的地方,我可以去周邊旅遊。
距離這座城市上百里遠的地方,有一座海島。海島上有一些漁民,下海捕魚和織補漁網是他們所有的工作。我曾經用了三天三夜,沿著海岸線,圍繞著這座海島走了一圈。當地漁民說,我是第一個走遍全島的人。
在這裡,我欣賞到了絕美的不為人知的風景。
我的揹包裡裝著一把一尺長的藏刀,還有一些乾糧,再有一本書籍,我就這樣行色匆匆地上路了。這把藏刀跟著我走了很多地方,現在還在我的書房裡。在我收藏的幾十把刀具中,唯獨這把藏刀讓我情有獨鍾。它是我用100元從一個藏族男人的手中買到的。
那座海島上有些地方的風景非常恐怖,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那些地方從來沒有人來到過,它們靜靜地躺在海天一角,不為人知,就這樣靜靜地走過了幾萬年,幾十萬年,一任海水沖刷,雷電擊打,陽光暴曬,風暴鞭撻……
有一次,我剛剛爬上一塊巨大的礁石,突然看到,在熱帶暴烈的陽光下,無數只螃蟹,一眼望不到邊的螃蟹在劍林一樣的石叢中,慌手慌腳地爬來爬去,無數只腿腳都在亂動,無數個身體都在移動,無數雙眼睛都在轉悠,那種恐怖的景象,讓我差點眩暈過去。幾分鐘後,這些螃蟹像層層疊疊的浪濤一樣,捲進了大海里,海岸邊只留下了白得耀眼的岩石和綠得刺眼的草叢。我想著,這些螃蟹一定有放哨的,它們一看到有人走近,就逃進大海里。可能它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人,只要有異類走進,他們就會逃走。
我在海岸邊還見到了一人多高的仙人掌,那種向外伸張的,張牙舞爪的尖刺同樣讓人恐懼。無數枝高大的仙人掌枝蔓叢生,有的上面開著黃色的小花,有的還長了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