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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酒帶來給劉青青老爸喝。劉老七見酒如命,是爹爹坑有名的酒鬼,喝起來閉著雙目,三五六斤的老酒一口氣喝完不留一滴,也不脫神發瘋,仍然一本正經。聽村裡人講,他中年失妻,那女人是為他而死,在村口的老松樹上吊了頸。原因是劉老七幾次把她拿去換酒,兩斤老酒送在他面前,就可以跟他女人睡一夜。
劉雙喜這人也滑頭,一次與劉老七酒醉肉飽後,對劉老七斷斷續續地傾訴了“實話”,他想娶老婆,已積存下了幾萬塊錢,全是去廣東做工所得。只是沒人做媒牽線,夜裡抱著枕頭不知弄破了幾個。
劉老七一聽,將胸脯一拍,仰起腦殼道:“這事全包在我身上。”那神氣像充滿信心的將軍。
“那就多謝你幫忙囉。”
正是炊煙繚繞之時,劉雙喜剛想起身回家,劉老七道:“慢走。”
劉雙喜看見劉老七向他使了一下眼色,朝廚房門口的那隻木棚呶呶嘴。劉雙喜往那邊一抬頭,只見劉青青提了一桶熱水進了木棚,過會兒從門縫上看得見她掛起了脫下的衣服,接著響起了嘩啦嘩啦的撩水聲。劉雙喜轉眼再望著劉老七,劉老七已躺在長長的竹椅子上閉上眼皮,嘴巴張得大大的,噴出一股酒味。劉雙喜此刻渾身如點燃了火,大腿間那東西燙得他好像要騰飛起來……剎地,他如豺狗一樣衝了進去。劉青青死命掙扎,滾呀,咬呀,最終還被劉雙喜壓住了……他爬起來還惡狠狠的對她說:“你已經叫我佔了,不嫁我,我就講出去,敗了你的名聲。”劉青青抓起水桶打了過去,砸在劉雙喜的腦門上,劉雙喜馬上暈倒在地,額上被砸破了,一股鮮血直流。青青嚇懵了,以為劉雙喜死了,趕忙穿起衣服。她想叫人,一想剛才的暴行,她又咬咬牙,鑽入房裡哭了一夜。天亮後她去木棚裡一看,裡面只留下了一片血跡,門口看得出爬過的痕。這時,村裡有人傳說劉雙喜昨夜裡上山打獵,不小心跌進山溝,險些丟了性命。
劉青青回房裡抓起一把斧頭舉到頭頂往自已砍,可是她的雙手一下子僵硬了,砍不下來,斧頭落在地上砸腫了她的一隻腳。
劉青青欲哭無淚。
劉福祥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只覺得劉青青沒有了往日的微笑,她的笑容變得有了些做作。
劉青青那夜在縣城送劉福祥去南昌時的深深嘆息,還有眼眶裡溢位的閃亮閃亮的淚花,劉福祥能從中讀到什麼?
……雞叫了。窗外飄進一股樹木的芳香。
劉青青坐了起來,眼眶紅紅的佈滿血絲。
5
山旯裡的早晨是那樣的溫柔,樹林中掛滿銀色的露珠,燦燦發亮,在朝霞的映照下呈現出五彩繽紛的逆光。鷓鴣鳥咕嚕咕嚕地在屋後的竹林裡啼叫,與潺潺的山泉交織一起,恰似一曲美麗典雅的樂曲。田野上一片翠綠,草色青青,沒有一絲的風,一切莊稼靜謐得像畫中那般安詳,散發出異樣的氣息,生氣勃勃。霧紗在空間飄蕩,乳汁一樣潔白,輕輕的擁抱樹林、山頂,親吻鳥雀,撫摸人們的臉頰。山道上吃草的老牛愜意地哼叫,望著旁邊仍在打瞌睡的放牛娃雙目充滿一種強烈的父愛。浣溪的妹子們帶著昨夜甜美的夢蹤,在心底細細地咀嚼回味,悄悄地掩臉偷笑,有的在遐想中忘記了手中搓洗的衣裳……
還看不見晨曦掛上山頂,劉青青起早給老爸做好飯,自己隨身帶了幾條紅薯塞入衣兜裡,磨利柴刀,扛起扁擔就進了黑沉沉的山溝去砍桐樹。桐樹放木耳最佳,生活率高,木耳也長得格外肥大。爹爹坑的人明明知道放木耳是件並不很巧的活什,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去做。這裡的小夥一般出村去找活幹,很少留在家裡,他們在外面能賺一些錢買回幾斤油鹽給家裡用用,就算是不錯的,家裡的老輩會大大地喜歡不得。討了老婆的男人有個規矩,就得在家安安分分地種那幾畝地,若想再出去找事幹,老婆也不肯,說你心野。有的女人想得開,沒要緊,看著男人常帶些錢回來,日子過得去,就不去擋男人。可這樣的話,這種女人在夥伴中常要遭到冷眼,背後拿人講壞話,認為她是個沒志氣的女人,讓自己男人出外去尋快樂。
劉青青砍桐樹賺了不少錢,她近年來幾乎是靠砍桐樹生活的,十元錢一百斤,一天不停能砍四百多斤挑下山來。村口有一個收購站,劉雙喜和兩個北京來的父子倆在那裡忙著活兒。聽說那北京來的父子倆是放木耳的師傅,比本地人強幾倍,本地人一根桐樹一次放半斤幹耳,他們卻能放出兩斤幹耳來,讓本地人驚訝得身上起雞皮。他們在那裡搭起了大大的一個木耳場。他們把種成的木耳加工後拉到北京去找銷路,能賺大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