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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是一件薄薄的單衣,溼淋淋的掉著水珠。她的兒子不見了,懷裡空空的,腳跟前坐 著狗。一切都變了,變得黑黑的,眼前只是一個雨夜。
她醒了,長嘆了口氣,痴痴地凝視著面前的郭在平。
“我回去。”
劉德鳳擋住郭大平的去路,非要他吃了煮好的東西不可。郭大平無奈地只得坐下來,端起東西吃著。這當兒,劉德鳳一忽閃地鑽進自己房裡找出了一條男人的褲子和一件男人的衣衫塞在郭大平身邊,倒起一桶熱水提到門口一側的澡棚裡。幫他點亮了油燈放在那裡。
此時此刻,劉德鳳多像一個勤快賢慧的媳婦。
郭大平吃完東西就去洗澡,洗完後回來,劉德鳳又遞來一滿碗酒娘要他吃。郭大平不會喝酒,再三推辭,還是接下了碗,痛快吃了,頓時臉辣辣的。他然後指著身上的衣服問劉德鳳:“這衣服是誰穿的?”他以為是她那亡夫的衣服。
“偷的。”劉德鳳笑笑。
“真的吆?”
“嗯。”
郭大平不問了,覺得她在瞞他。其實是她以前從商店悄悄買回來的,她用這些男性衣服撫慰自己,常常把這衣服放在床頭。
“我換下的溼衣服呢?給我,雨停了,我回去,這身上的衣服就送給我了,不再送回來。”
劉德鳳點點頭,將洗淨了的溼衣服給了他。
郭大平剛要出門回去,忽感到頭重腳輕飄晃起來。身子軟軟的一歪,靠在門框上。他醉了,冒了冷風,又使他拼命嘔吐,吐出大堆的東西,人事不省了。劉德鳳這會得意地神秘一笑,用盡力氣抱起郭大平抬到她床上,回身關緊大門,趕開跟來的狗,把郭大平的衣衫褲子剝個乾淨,接著自己也赤條條的……她在被窩裡緊緊地摟住他,雙手摸遍他的全身之後就去撈他腿間那東西,那東西縮得短短的,軟軟的,她企圖把它送到她下身那口子裡去,可是送進去剛放下又滑下來,她那口子裡流淌出的水把被子都滲溼了大片。後來,郭大平呼呼地酣睡著了,腳下那東西隨著粗粗的喘息漸漸地堅硬起來,跳 得老高。劉德鳳興奮地達到了目的,把郭大平的肩膀咬了幾個紫黑的牙印。
大概是爹爹坑的土屋多縫多眼透風的緣故,郭大平第二天早晨糊糊塗塗還沒醒來,爹爹坑的人們便各自悄悄地七嘴八舌傳開了,劉德鳳勾引郭大平鬼混的訊息,從坑頭吹到坑尾,村裡一時譁然,大鬧大叫。
“劉德鳳尋野食啦!”
“郭大平跟老貨睡覺嘍!”
這時候天還朦朦亮。洗衣的、趕牛的、洗菜的、挑水的老老少少都伸長脖子,注視著劉德鳳那棟房屋,死死盯著她家的大門和窗子,等待著看見郭大平從那裡出來。過了老半天,郭大平才縮頭縮腦地從門縫裡閃出來,頭髮蓬亂,雙眼血紅,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垂下腦袋灰溜溜的。調皮的小夥故意對著他扯起尖尖的嗓門喊他。劉青青喘不出一口氣來。劉雙喜對大家說:“這回郭大平快做爸爸的啦,大夥還不向他要喜糖去!”小孩們聽了,哄地叫著“要喜糖要喜糖”的。
郭大平臉青耳黑。
回到村口那大棚時,北京佬氣兇兇地等著他站在棚口。等他走近時,北京佬揮起巴掌就是兩下,打得郭大平頭暈眼花,捂著臉孔,倒退兩步,把頭沉得低低的。他一聲不吭。北京佬跳著大罵。
“這個敗家子啊,我們祖宗的老臉都叫你賣了!你是人嗎?你是豬狗牛馬!”
北京佬發瘋似地衝過去,再狠狠地踢了郭大平兩腳,踢在他屁股上。他又蹌踉了幾步,退得遠遠的。
他的手摸著被踢疼了的屁股。
37
劉椿古把謝桂貞帶進爹爹坑後,小倆口親密無間。度完一個漫長而又短促的蜜月,他們不再坐在新房悶著了。劉椿古把篾匠傢什丟在樓上,扛把鋤頭隨村裡組織的築路隊伍去了。他不讓謝桂貞跟著他去,叫她在家待著做些瑣碎的事,而她感到這樣太孤寂了,一天比一天難過。未進爹爹坑時,謝桂貞嚮往輕閒的日子,生怕勞累得直不起腰來的那種生活,她對劉椿古說過:“我不太會做事,你養得起我吆?”劉椿古道:“憑這股子勁,你還愁會餓死?包你過得順意。但我家油水可不能跟你家一樣比,你在家吃好穿好的,到了我那裡可要差一點,這對你說個真話。”謝桂貞認為家境清淡一些倒不要緊,就是不能過分窮,有個溫飽就行了,心想自己眼下又是賤下了價的老姑娘,找一家心滿意足的人家也難,於是便誠心誠意打算跟劉椿古一輩子。剛看到劉椿古的家時她是有點失望,與她的想像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