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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揚站在船頭,他今日又穿了玄色衣袍,帶著青銅面具,整個人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陸皖晚看向他時,他也看向了他,他雖然帶著面具,但是陸皖晚也能肯定,他是在看著她的。寬袖中的手不禁緊了緊。
“綰綰……”簡鈺見陸皖晚站著不動,拍了拍她的肩膀喚道。
陸皖晚收回目光,低聲與簡鈺問道:“我們現在是可以直接走了嗎?”
簡鈺也看到了船頭的孟飛揚,和他身邊的陸擎蒼,他的神情很是警惕,擋在陸皖晚身前,低聲回道:“我看他們沒什麼反應,咱們自管自己走就是。”
陸皖晚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跟在簡鈺身後,亦步亦趨地往船下走。
孟飛揚一直注視著陸皖晚,直到她走下大船,他也沒出聲叫住她。他身邊的陸擎蒼卻是忍不住開口道:“少主,真的就這樣放他們走嗎?”
“我自有我的打算。”孟飛揚悠悠開口道,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陸皖晚。
陸擎蒼自然看出了孟飛揚對陸皖晚的特別,但他很聰明地什麼都沒問,他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很美的女子,已是到了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地步,少主會對她動心,也是無可厚非,但他從來覺得,女子是附屬品,要成大事者,怎能被兒女情長所累,所以他對少主反常的表現,仍是有些擔憂,雖然放走簡鈺本就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但這個女子,卻是在計劃之外,他隱隱覺得,這個女子會成為少主成就大事的阻礙,他倒寧願少主把人放在身邊,就這樣將人放走,卻讓他心中怎樣都不安。
陸皖晚踏上岸的那一刻,似是鬆了一口氣,但鬼使神差的,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孟飛揚依舊站在船頭,靜靜地俯視著她,她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卻又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情感。
“綰綰,怎麼了?”走在前面的簡鈺看陸皖晚停在原地不動,疑惑地問道。
“沒事。”陸皖晚收回目光,轉過身快步上前兩步,趕上了簡鈺。不遠處,停著兩匹馬,牽馬的是給陸皖晚送衣服的那個男孩兒,他將馬韁繩交到陸皖晚和簡鈺手中,開口與他們說道:“這是公子給你們安排的快馬,已是餵飽了糧草,跑到下一個驛站絕對沒有問題。”
兩人真誠得道了謝,便翻身跨上了馬,陸皖晚坐在馬上,抑制住回頭的衝動,緊緊一勒馬韁繩,往前方狂奔而去。
再見了,孟飛揚。(未完待續。)
第兩百四十八章 李毓芬追來
馬兒確實是好馬,腳力十分快,跑了一上午,已經到了最近的一個驛站。
簡鈺勒緊馬韁繩,停下了馬,形容雖是風塵僕僕,精神卻還不錯。
陸皖晚跟在他身後,斗篷罩住她整個人,讓人看不真切她的模樣。
兩人下了馬進了驛站,將馬兒交給夥計喂草,便尋了一個偏僻的位子坐下。
夥計上了茶水,簡鈺點了兩碗湯麵和幾樣小菜,便捧起茶杯取暖,看向陸皖晚問道:“冷不冷?”
陸皖晚輕聲咳嗽了一聲,搖搖頭回道:“沒事,我不冷。”
簡鈺看著陸皖晚略顯蒼白的臉色,眉宇間滿是擔憂:“早知道我就應該找輛馬車的,昨日剛下了雪,正是最冷的時候,再這樣下去,恐怕你身體吃不消。”
“不礙的,我沒你想的這麼弱。”陸皖晚笑笑,神情不甚在意,兩人說話間,小二已經將他們點的吃食送了上來。
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下肚,陸皖晚覺得師父了許多,額頭上稍稍沁出的汗水,總算驅散了寒意。
“誒,又下雪了。”一個坐在窗邊的客人看著窗外,大聲說道。
陸皖晚與簡鈺聞言,也均是朝窗外看去,那雪來勢洶洶,不一會兒,就已是入鵝毛一般大,窗外的景物都彷彿看不清了。
“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簡鈺看著這紛紛揚揚的大雪,無奈地說道。
“不著急,等雪停了再說吧。”陸皖晚亦是看著窗外,淡淡說道。
“還是租一輛馬車吧,過幾日恐怕會更冷。”簡鈺還是擔心陸皖晚的身體,忍不住提議道。
“不必。”陸皖晚依然搖頭,“雪下的這麼大,等雪積起來,馬車在雪中更加難走,還不若騎馬輕省,你不是得把反叛軍的訊息送回京的嗎。
簡鈺聽了陸皖晚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憂慮,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尋常模樣,“我也不著急,還是你的身體比較重要,等雪婷了,我們多休息一會兒再離開也無妨。”
簡鈺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頭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