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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這時候也已經到了醫館前,還好沿路都有王柏洲留下的馬蹄印,不然她還真跟不上他們兩人,她看到陸皖晚被王柏洲抱進了醫館。也趕緊跑了進去。
王柏洲將陸皖晚抱進內堂,放在就近的榻上,便準備出去找大夫。
陸皖晚躺在床上,卻揮了揮手對王柏洲說道:“王大哥,這裡有大夫在,你不用擔心我,你先去外面將我們的痕跡抹去,我怕他們很快會追上來。”
王柏洲自是知道其中利害關係,雖然擔心陸皖晚,但還是聽了她的話。匆匆走了出去。
剛進屋的流雲見陸皖晚神色有異,料想有事,便連忙跑到她跟前,看到她身下一片殷紅。似是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先生,您是不是?”
陸皖晚知道流雲要問什麼,只點了點頭,聲音輕顫:“你先別問這麼多了,按我的吩咐去抓藥……”
“不讓大夫看嗎?”流雲看著陸皖晚這般模樣。很是憂心地問道。
“我自己心中有數,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陸皖晚虛弱地說道。
流雲這才想起陸先生的醫術可是了得的,這才細細將陸皖晚說的藥材記了下來,拿去讓一旁的大夫抓藥了。
陸皖晚聽著流雲忙碌不息的腳步聲,手緊緊捂著小腹,手指一片冰涼,心中雜陳了五味,腦中混混沌沌,甚至撐不住要暈過去,她忽然有些難過,她本以為她對這個孩子並不那麼喜愛,畢竟他有孟飛揚一半的骨血,但此刻或許要失去他,心中又彷彿缺了一塊什麼,疼的厲害。
流雲用最快的速度將藥煎好,餵了陸皖晚喝下。喝了藥之後,陸皖晚便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之後,王柏洲便匆匆趕了回來,進了內堂,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陸皖晚,心中閃過一絲鈍痛,她此刻虛弱蒼白,像是個破碎的紙鳶,全不復以往的靈動鮮活。
這時,流雲端了盆熱水走進來,她的額頭上還帶著汗,神情也有些憔悴。
王柏洲看到她,立即上前焦急地問道:“夫人怎麼樣了?”
流雲緊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嘴唇發白地說道:“王大人,夫人恐怕暫時不能趕路了,以她如今的情形,至少得調養個一年半載才能痊癒。”
王柏洲大驚失色:“夫人究竟受了什麼傷,竟需要調養這麼久?”
流雲蹙著眉垂下頭:“她小產了。”
王柏洲臉色頓時一白,身子竟是有些站不穩,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沙啞著嗓子說道:“怎麼……會這樣……”
流雲依舊低著頭,緩緩說道:“王大人,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給夫人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修養,夫人現在的身體太虛弱,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王柏洲緩緩點了點頭,神情很是凝重地與流雲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住的地方,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夫人。”
流雲點點頭,又是有些擔憂地抬頭問道:“那些追兵……不會再追上來了吧?”
“方才我在城內外小心檢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將軍的人,畢竟這裡已經不是蜀川境界,將軍也不敢帶著兵馬亂闖,應該只會暗中尋訪,我們只要小心一些,應該不會被發現。”王柏洲安撫著流雲說道。
流雲這才放下了心,看著王柏洲快步離開內堂。
流雲將熱水放在床邊上,然後絞了帕子給陸皖晚擦臉,就見她緩緩睜開了眼。
“先生,您醒啦?覺得怎麼樣?”流雲欣喜地出聲問道。
“王副將進來的時候我已經醒了。扶我坐起來。”陸皖晚緩緩說道,剛剛一覺睡醒,她的雙眼還帶著惺忪,手卻一直護著腹部。
流雲替她拉了拉薄被。目光落在她腹間,遲疑著問:“先生您為何要騙王大人呢?我看王大人是真心關心您。”
她說的是流產的事。雖然方才是見了紅,但失血不多,也並沒有到滑胎的地步。
這孩子竟然這般頑強,居然在她腹中安穩地度過了一劫。
陸皖晚喝了藥之後。肚子就漸漸不疼了,也不知道是那碗藥真的有奇效,還是孩子的求生意志太強了,陸皖晚覺得是後者,所以她更堅定了決心不放棄這個孩子,雖然知道將來會有許多不易,但這孩子還好好的本身就太不易了。何況她也並不想墮胎,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無論是自殘還是用藥都太危險了,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這個孩子的存在。我不想讓太多人知曉,而且王副將這一路上已經幫了我們許多了,我不想再連累他,他已是因為我,陷入了極危險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