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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願意見我嗎?”
陸晥晚勉強地撐起一抹笑,“孟大夫就在裡頭,您就去吧。”
張墨也沒在意陸晥晚的情緒,徑自走進了屋裡。陸晥晚百無聊賴地在外頭等著,卻是不敢走遠,就怕孟飛揚那個臭脾氣,把人罵出來了,忐忑地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那張墨才推門走了出來,見到坐在門口石階上的陸晥晚,頓時莞爾一笑。
陸晥晚聽見聲響,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便急急開口道:“你們說完話啦,孟大夫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吧?”
“這一番長談張某真是受益匪淺,孟大夫當真是一位十分優秀的大夫,不僅醫術高明,連學識也十分淵博,珍兒能讓他醫治我著實是十分放心。”張墨似是心情十分愉悅地說道。
陸晥晚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她不知道孟飛揚跟張墨說了些什麼,能讓張墨這般歎服,不過總算沒有節外生枝,她也放心了。
送張墨離開之後,陸晥晚又回到了藥房,孟飛揚正坐在那裡喝茶,看到陸晥晚,便淡淡地說道:“人送走啦。”
陸晥晚點了點頭,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便出聲問道:“師父,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啊,讓他這麼佩服你。”
“沒什麼,他不是個讀書人嗎,我就說了些讀書人愛聽的東西,繞了他一會兒,對於珍兒的病情,他自然就問地少了。”
陸晥晚一直知道孟飛揚懂得很多,不僅僅限於醫術,但他明明那麼年輕,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那些的呢?
“師父,我心中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您今年到底幾歲了?”陸晥晚一臉好奇地望著孟飛揚問道。
孟飛揚睨了她一眼,卻是反問道:“你說呢?”
“十八?二十?”陸晥晚見過孟飛揚的真面目,想到那張毫無瑕疵的臉,不確定地開口道。
孟飛揚臉色的神情頓時有些高深莫測,嘴角微微上揚,“哼,蠢丫頭,你就慢慢猜吧。”
陸晥晚見孟飛揚這模樣,就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他的真實年齡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可以肯定孟飛揚的年紀一定不大,只是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為何要蝸居在這小小的衚衕裡,做著這麼個低賤的妓女大夫呢,陸晥晚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看懂過孟飛揚這個人,越瞭解他便覺得越是神秘,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一世跟著他學醫術,是自己最明智的決定。
珍兒在三日之後,終於回了教坊,身子已經好地差不多了,除了還不能幹重體力活,別的都無礙了,明日就是鄉試放榜的日子,珍兒顯得格外緊張,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著,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便起來了,拉著陸晥晚一起與司青青請了半天假,便尋了輛車趕去了貢院門口。
雖然時辰還早,但貢院的門口早就已經擠滿了前來看榜的人,陸晥晚和珍兒兩人使勁了渾身解數,才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頭,官府一大早已經搭起了喜棚,將中舉考生的名單公佈與上頭,眾考生俱是仔細看著,中了的人自是歡天喜地,手舞足蹈,沒中的亦是愁眉沮喪,嚎啕大哭失態者也不在少數。
陸晥晚人小身量矮,自是看不清榜單上的人名,便推著身邊的珍兒問道:“珍兒姐姐,怎麼樣,張墨大哥中了沒有啊?”
珍兒似是有些呆呆的,被陸晥晚推了好幾下才回了神,木木地開口說道:“中了……”
陸晥晚聽到中了,自然為張墨高興,便繼續問道:“中了第幾名啊?”
“……第一名。”珍兒似乎還沒醒過神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回道。
陸晥晚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張墨這麼厲害,竟然是第一名,那可是解元啊,基本上能得第一名解元的,幾乎就一定能中進士了。
陸晥晚嚥了口唾沫,仰望地看著那大紅的榜單,嘖嘖道:“張大哥真是厲害啊,這下他可真是出名了,珍兒姐姐你也苦盡甘來了。”
珍兒已經完全高興壞了,只知道傻笑了,最後還是被陸晥晚拽出了人群,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陸晥晚才氣喘吁吁地與她說道:“姐姐,咱們趕快到客棧去吧,我估摸著現在這時候,報喜的人也應該已經過去了,咱們現在過去正好能湊個熱鬧,順便給張大哥道喜。”
珍兒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與陸晥晚拉著往客棧跑去。此時的客棧外頭已是一片鞭炮和鑼鼓聲,且圍觀了許多百姓,陸晥晚看這架勢,就知道報喜的人肯定已經到了,便想拉著珍兒趕快擠進去與張墨會合。
可到了門口,珍兒卻停下了腳步,伸手拉住了陸晥晚,陸晥晚疑惑地回頭,見珍兒面上帶著躊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