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凌亂地曬了許多草藥,陸晥晚忽然覺得眼睛有些微微發酸,她沒有停留,快步往藥房走去。
藥房裡頭倒像是清掃過了一番,十分乾淨,那些以往凌亂擺放的瓶瓶罐罐都不見了蹤影,只有在那最顯眼處放置了連個漆木盒子。其中一個漆木盒子陸晥晚挺眼熟,就是當初孟飛揚用來放置人皮面具的那個盒子。
陸晥晚的心“怦怦”地跳了幾下,這才邁步走了過去,深吸一口氣,將另一個漆木盒子打了開來,盒子裡頭裝了許多瓶瓶罐罐,每一個顏色都不一樣,陸晥晚跟在孟飛揚身邊那麼久自然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平日裡孟飛揚對這些東西寶貝地不行,輕易是不讓她碰的,現在卻留下了滿滿一箱子,陸晥晚用力眨了眨眼睛。覺得那裡越發酸了。盒子的最底層,還放置著一本有些泛黃的冊子,陸晥晚小心翼翼地將它取出,翻開一看。原來是一本筆記,上頭記載的都是用毒配毒的方法和心得,最後幾頁則都是毒藥的配方和解毒的法子,冊子的上頭有兩種筆記,其中一種較新的。陸晥晚十分熟悉,那是孟飛揚的筆記,孟飛揚說過會把毒術教給她,他並沒有食言,這薄薄一本冊子,就能讓她受益匪淺。
陸晥晚將那小冊子小心地貼身藏好,便又開啟了另一個盒子,這個盒子裡面靜靜躺了五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每一張的性別年齡都不一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俱是栩栩如生,陸晥晚受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幾張面具,眼淚終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滴落在那些面具上,又很快滑落。
不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嗎,為什麼她還會那麼難過呢,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就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從他那邊學到那麼多東西。不是應該要知足了嗎?陸晥晚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可不論她怎麼自我寬慰,心總是難受的不行,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般……
陸晥晚拿了壞不起眼的麻布將孟飛揚留下的這些東西包起來。揹著回了教坊,珍兒自然一直等著她回來,陸晥晚只是神情懨懨地與她敷衍了幾句,就把包袱放到床底下,躺到床上睡下了,珍兒不知道陸晥晚到底是怎麼了。自然也無從勸說,只能無奈地一嘆氣,離開房間,讓陸晥晚一個人休息。
陸晥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卻是生生被餓醒了,摸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靠坐在床上,雙目無神的,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珍兒昨日來過好幾次,見陸晥晚一直再睡,也沒忍心吵醒她,今兒又是一大早過來,見陸晥晚總算是醒來了,才立馬端了碗雞湯到她面前勸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身子不能不管,你身上本來就有傷,你現在又這樣不吃飯,別以為你年紀小就沒事,這以後可是要落下病根的,快,聽姐的話,把這碗雞湯喝了,好歹先補補身子。”
陸晥晚也不是那等自虐的人,再說她肚子早就餓了,便聽話地接過了雞湯,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雞湯已經被珍兒晾了一會兒,溫溫的並不燙,陸晥晚很快就喝下了一碗。珍兒欣慰地笑笑,拿過碗,又問道:“要不要再喝點,我煲了一鍋呢。”
陸晥晚搖了搖頭,神情平靜地說道:“一碗就夠了,一大早喝雞湯也怪膩的,我還是喝點白粥吧。”
珍兒見陸晥晚似是恢復了精神,面上立即放心了不少,趕忙去端了碗白粥,慢慢地喂陸晥晚喝下,一碗白粥下肚,陸晥晚才總算覺得胃裡頭好受了許多。
珍兒見陸晥晚似是恢復了正常,才敢開口問道:“你昨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孟大夫那裡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我雖然一直知道你與孟大夫關係不錯,但他也只是暫時出了門,又不是死了傷了的,你咋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陸晥晚知道珍兒是擔心自己,但她總不能告訴珍兒自是是重生來的,會未卜先知的能力,便斟酌著開口說道:“珍兒姐姐,這回孟大夫救了我的命,我心中是十分感激的,我一直當孟大夫是我的恩人,但也覺得他這個人很是神秘,你想啊,他醫術這麼高超,為什麼還屈就在咱們附近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郎中呢,我有預感,他這次出了遠門,以後或許都不會回來了,不能當面與他說聲‘謝謝’,我心中甚是失落,這才……”
珍兒也是一直十分佩服孟飛揚的,聽了陸晥晚的話語,也信了幾分,點頭道:“我也早就看出孟大夫不是一般人了,他在咱們這種小地方本就不可能常待,不過你也不必為了這事兒難過,就算他真的不回來了,他也能知道你的心意的,畢竟醫者父母心嗎,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分內事,你也不必太過掛心了。”
陸晥晚看著自己的言語哄住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