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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無幾;女將蕭晴墓前,拜祭的果子已經萎了黴,墓碑上也皆佈滿青苔,擋了碑文。
昔日鎮國女將,死後卻在這荒山野嶺立了個衣冠冢。蕭晴被亂箭射殺於渭河後,陳贏下令不留全屍,焚化成灰燼;
她重生一世,成人魂魄寄於孩童體中,福憂參半;福的是,她無須為生活擔憂;禍的是,遇到危險她無法自保,得依靠他人;唯一能靠的,是自己這幅成人腦子;
蕭晴思付,陳贏此番低調前往虻山,必然是上山做什麼秘密之事,既是秘密,師傅給陳贏帶路,便如同虎為盟,結果怕是兇多極少;
劉汛芳行至蕭晴墓前,以水代酒祭拜;小蕭晴自己也裝模作樣對著衣冠冢拜了一拜,起身時她用餘光瞥了一眼陳贏等人,只見他們的人手攥緊劍柄,目露兇光,蓄勢待發,似在等主人一聲令下;她又看了眼師傅,師傅正彎腰撥弄墳前枯草;蕭晴思付,若師傅真和陳贏的人打起來,必是佔不了上風的;獨勇不敵眾勇,且陳贏帶來的皆是訓練有素的羽林軍;
一道利刃寒光落在小蕭晴側臉,她機警朝後退了幾步,拉住了劉汛芳的衣袂,一雙圓眼怒瞪著對方;
劉汛芳將小蕭晴拉至身後護住,他眉目一擰,甩了衣袖,聲音洪亮而烈:“你們這是做甚?”
劉汛芳自來為人和藹,待人更是誠心;他看著眼前這些對他冷兵相見的人,暗自思付:難不成這些人是不想給帶路酬金,所以殺人滅口
陳贏抬手撓了撓自己渾身紅疹,嘴裡冷冷吐出一個清冷的“殺”字。羽林軍便朝劉汛芳和小蕭晴圍了過去,兩翼包抄,十分有戰術策略;
劉汛芳心下道了聲不好,對方訓練有素,儼然不是尋常隨從;他將蕭晴抱起來,腳尖點地,縱身一躍,衣袂韋帶一陣翩飛,抱著蕭晴躍出幾丈開外;他行走江湖多載,輕身的功夫尤其純青,雖跳出重圍,可身後卻是深不見底的冰潭;
眼看那群惡人將要逼近,小蕭晴卻是臨危不亂脆聲笑了起來,女孩朗朗笑聲卻在這叢林之中顯得頗為詭異;羽林軍們面面相覷,恰巧這時又刮來一陣陰風,冷簌簌地,直襲人背脊,那些人握劍的手莫名顫了顫,心裡直髮虛。
小蕭晴笑過之後,衝著陳贏吼道:“大哥哥!你中了我師傅的花毒!若是一刻之後再不服用解藥,便會全身潰爛,疼癢而死!”
陳贏在帝位上坐久了,貪倦榮華,極是怕死;一見那五六歲的小女孩兒笑得如此粲然,心裡便虛了幾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劉汛芳見陳贏神色有些慌,隱忍不笑,連忙來補刀:“花毒無色亦無味,用銀針是試不出的。”劉汛芳摸出一枚藥丹:“讓出一條路,放我們走,否則我便讓這唯一的解藥沉入那冰潭之中!”
大鬍子回頭看了眼陳贏,卻見主子臉色鐵黑;
俄頃,陳贏拂袖:“放行!”
羽林軍們讓開一條道,劉汛芳將那顆藥丸扔了出去,藉著那幹人撿藥丸的功夫,抱著小蕭晴縱身一躍,身子恰似飛燕一般輕盈,腳尖踩著草木縱出幾丈,韋帶衣袍翻飛,整個兒人如同輕巧飛蝶一般,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林野灌木之中;
大鬍子從地上拾取了藥丸,畢恭畢敬遞給陳贏,只見他神色如同鬼魅,陰人的緊;大鬍子額頭微微冒汗,輕顫顫地喚道:“陛下,請用藥。”
陳贏眸子一沉,從大鬍子手中接過藥丸,抿入嘴中,甘草苦澀化開,滿嘴的藥腥味兒;他服完“解藥”,憤然下令:“毀墓!燒亭”
底下的人是片刻不敢耽擱,砸了墓碑,挖了墳墓,順手燒了將軍亭。將軍亭的火殃及了周遭林木,火苗蔓延開去,虻山那一片兒燃了兩天兩夜的火,直到第二天夜裡下了場春雨,火勢才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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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王宮,宮閣崢嶸軒峻,殿宇樓閣巍峨威嚴;
大鬍子關布身著灰鼠色錦緞直裾,腰配寶劍,繞過九曲迴廊,一路小跑至文德宮;宮中太監宮女們退在迴廊下,陳贏身著紺藍直裾袍,外披寬袖大氅正立在迴廊上喂錦鯉;
關布輕著步伐走過去,屏退太監宮女,撒開衣襬,對著陳贏行了個叩首禮。
陳贏肌膚之上的紅疹已經結了疤,坑坑凹凹卻是沒了往日風采;他這幅模樣,愣是連后妃寢宮都不敢去;從虻山回來後,經太醫檢查才知,他那並不是中什麼花毒,包括他吃得那枚丹藥,也只是普通甘草捏製而成的藥丸;想他堂堂東齊帝王,竟被一個小娃娃給耍了,心中鬱結之深。
“陛下,那東村村尾的一戶人家已經人走房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