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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桌椅都沒留下。”關布跪在地上,埋著頭。
陳贏冷哼一聲,將衣袖一拂,手中魚食撒了出去:“飯桶!養你們這些飯桶何用!子陵王府的小世子呢?找到了嗎?”
關布在堅硬的泥地上磕了一磕:“那小世子流落在外,只怕早已凍死路邊,成了一堆枯骨。”
“枯骨?好了好了,這件事兒交給平西侯去處理,務必不能讓子陵王府留下嫡親血脈!”陳贏又開始發暈,頗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遂拂袖去了丹房,取了幾顆“仙丹”服下,側身躺在榻上,昏昏睡了過去。
關布踉蹌站起來,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現在的陳帝已經變得毫無人性,連自己親伯父一家都殺了乾淨,真是造孽啊!造孽!關布連嘆了幾聲,只望那小世子還活著,才不枉他當年冒著殺頭之罪放走了他啊!
從文德殿出來,關布便瞧見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修鳳鑾輿緩緩行來;他跪在一旁叩首,輿上的人微微掃了他一眼,喊了聲停;然那輿上端坐的,便是齊景帝陳贏的皇后,林皇后鬢髮高盤,梳了一箇中規中矩的牡丹頭,鬢髮間用薄縹色蝴蝶流蘇點綴,身著薄墨灰緞繡綵鳳對襟曲裾,外披了件兒同色大氅;林皇后未嫁齊景帝前,是帝城出了名兒的絕色美女;白皙如玉的鴨蛋臉兒配上一雙泉眼般的水動眸子,外兼削肩細腰,端的是楚楚動人;
林皇后雖人美聲甜,卻是出了名兒的手段狠辣,否則也不會讓頹敗的平西侯府一朝崛起;
“幾日前,你同陛下去了虻山?”林皇后柔著聲音問跪在地上的男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半眯著,卻是萬種風情流露。
關布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埋著頭愣是不敢作聲;
林皇后見他不作聲,語氣又嬌媚了幾分:“本宮如果記得沒錯,關郎官家中有一子,天生便有將相之才,若去從軍,將來必成我朝一員猛將。”
關布驚得一身汗,他就這麼一個獨子,十四歲,還是個天性未泯的孩子,哪兒有什麼將相才能;他連連磕頭:“稟皇后,我是同陛下去了虻山。”
“去做何事?”林皇后追問。
“毀那女將墓。”
“哦?”林皇后嘴角微翹,心裡莫名添了幾分暢快。
蕭晴啊蕭晴,你為他戎馬征戰又如何?為他保住江山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為我做了嫁衣?你瞧瞧,他如今連個衣冠冢都不給你留下。
林皇后曾是平西侯獨女,比蕭晴小五歲有餘;蕭晴待林婉蓉真真如同親妹子一般,兩人同是侯門之女,一個脾性如鋼,一個脾性卻似柔水;之後蕭晴結識陳贏,並同陳贏生了情愫,可偏偏妹妹林婉蓉也對陳贏芳心暗許;男人天性酒色,偏陳贏又是帝王,對林婉蓉這樣的絕色美人沒有絲毫抵抗力;蕭晴理解他為帝王,心胸倒也大度,且陳贏也承諾她後位,許諾只要她擊退外敵,便娶她為後。
蕭晴在戰場上熬了一年又一年,總算將匈奴人趕出了漠南地區,可回朝後面對的一切,卻遠比戰場上要來得兇猛狠戾;
她因常年在戰場廝殺,她早已不是當年面容雋秀的閨閣小姐,而是肌膚粗糲、面板黝黑、長髮枯黃、手掌宛若糙漢的醜女;陳帝十分厭惡面貌變醜後的蕭晴,更是不願意娶她。之後陳帝聽了林婉蓉的計謀:殺之,一來可收回蕭晴手上兵權,二來可不用兌現承諾娶她。
之後便有了蕭晴被誣陷入牢,而後再逃至渭河被亂箭射殺的事;
蕭晴被殺,其家人也因叛國罪名誅了三族;可憐蕭晴之父追隨先帝戎馬一生,到頭來卻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蕭晴死後,陳贏立林婉蓉為後,平西王府更是因女而貴;
陳贏迷信丹藥,極少理會國事,加之沒有子嗣,大多時候是林皇后垂簾聽政;林家掌握朝中重權,頗有當年薄太后外戚干政的風範;朝中大臣雖有不服的,礙於林家勢力卻也不敢支聲兒。
第8章 籌謀
齊景帝沉迷丹藥,朝政大權由林皇后一手操持;子陵王一家被斬殺之後,各個諸侯國開始躁動不安;邊塞小城更有人揭竿起義,奈何沒多久就被朝廷摁了下去。
虻山之事後,劉汛芳怕那夥人尋仇,同蕭平說想搬來張家莊,看看他能不能幫忙找個住處;蕭平思量之後,乾脆讓劉汛芳搬來了自己家,省了這些娃娃翻山的時間;起初秦氏極不願意,之後劉汛芳出手闊綽,她不僅沒給劉汛芳臉色看,更是將劉汛芳當爺一樣供著。以前家裡一年到頭不過兩頓肉,劉汛芳來了後,她家每月都有肉吃;這樣的好事兒,她倒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