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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他,好客的天性不由分說便將帶他入屋,再加上羅紹正在樓下打掃,忙不迭的跑到樓梯口去叫人,叫他想即刻走人也不好明說。
在羅氏父子熱情款待下,他稍稍打量了客廳的陳設——淡雅簡單且乾淨。隨手可拿到的書冊看得出這一家子以看書為主要的靜態休閒。
“範先生,你真了不起,年紀輕輕就是一位講師,我聽小紹提過你,正好今天你來作客,讓我們一家子得以認識你,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們太煩人。”羅父捧來水果,笑得魚尾紋益加深刻,也有點手足無措。實在是沒有經驗,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女兒的追求者。寶貝女兒有人追了,心中又是驕傲又是失落。
“不會的,是我太魯莽,對不起羅小姐……”
“媽,快來看,他就是範老師,很帥很斯文對不對?他人很好呢。”通往書房的門被開啟,消失數分鐘的羅紹正扶著母親出來。
他們家的客人一向少,每一個上門的,皆列為稀客。
“範老師,這位是我媽,跟小紅長得像雙胞胎姐妹對不對?”
“伯母,您好。”緊張的範群連忙起身鞠躬九十度。
“你好。”羅夫人淺淺一笑,打量眼前俊秀男子良久。看也知道這對寶貝父子的熱情弄得年輕人手足無措極了,就不知一家六口兩極化的性情會不會令他如其他人一般不敢再上門?
這時羅紹已發現立在樓梯口的小妹了。
“小紅,快來,範老師特地送回你掉落的課本,還有一小盆花喔,快謝謝人家。”
被小扮牽到範群面前,羅紅不發一言,一家子人的注意力全在他們身上,難堪的感覺令她平服已久的惱意又起。低著頭,就是不開口。
“對不起,我……我也該走了,東西送到就好,謝謝你們的招待,告辭。”
既然客人已說要走,那她更沒有再待著的必要,轉身又要上樓。
“小妹,你的客人,你送客。”羅納扶住她肩,幫她轉了個方向,言簡意賅的說著。
不明白家人在想什麼,尤其大哥更不該是會這麼說的人。她眼睫上揚,看到二哥似乎出贊同大哥的說法,只得無言的走向大門,經過範群時,低聲道:“走呀。”然後先行出去。
“小妹……在生氣嗎?為什麼?”羅紹問著家人。
“她不喜歡改變。”羅維拍了拍小弟的一瞼茫然,吃著他捧來的點心“真捨不得。”羅夫人往丈夫懷中偎去。
“沒關係,至少還有兩年才大學畢業。”羅父在感傷中力圖樂觀。
羅紹小心翼翼的問箸:“我……咳,有沒有說過他是日本籍?以後會回日本定居?”
眾人沉默了好半晌,羅夫人先道:“日本太冷。”
“小妹還小。”羅納開口道。
羅維接著道:“那人太老。”
也就是說冷靜派這一方集體準備反對。
羅父拍了拍妻子:“不會啦,是個不錯的青年,反正日本很近,看來會很疼老婆的。”
“這種人臺灣也有。”羅維不接受。
一群人,就這麼討論起小妹該不該遠嫁日本。
說真的,羅家很少有機會熱鬧成這樣,因為願意說話的人實在不多。
範群對羅家人並沒有太深刻的想法,他的心思全在不言不語的羅紅身上。
她——像是在生氣。
是氣他那日在校園內的唐突,還是送花那日的莽撞?
“對不起。”他再一次道。
羅紅與他站在大門外,清幽的巷道偶爾有鄰居來來往往,她背靠著圍牆,讓樹蔭送來一些清涼。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會硬介入她的生活或思緒中、非要讓她深刻不已的人,同性與異性,皆恰當的守在距離以外,與她淺淡的維持同學關係。若要論得上深交,必然得像趙令庸那樣與羅家密切牽連十五年……
沒有人像這人,陌生得唐突,莫名其妙的弄得她生活平靜不再,父母兄長全矚目以待,直到今日的到來。成為這種目光焦點並不好受,更別說她與他真正是素昧平生。
區區一句“對不起”便可以勾銷他給人造成的不便嗎?
“再見。”她只想達成送客的任務,不想牽扯其它。
範群見她冷漠,差點失卻一切勇氣,往車中鑽去乖乖遠離,但,她在生氣,如果起因來自他,那他必須作一些補救……
“我知道你有一位條件很好的追求者,當初……呃,當初送你那束花,是表示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