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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群愣了一下,急問道:“什麼?什麼追求者?”他最近忙於與堂兄參加各種研發會議,連續忙了兩星期才底定了一切,也才得以在沒課的時間閒蕩於校園,而不是匆匆趕搭小飛機南來北往。羅紅她……
她已經有追求者展開攻勢了嗎?
“我查訪過了,那人叫趙令庸,是羅夫人公司旗下的一員猛將,早些年一直傳出兩人間有不倫的行為;在我看來,那人的注意只在羅紅身上,你危險了。”秋晏染從羅家鄰居那邊聽聞而來的訊息——那個女生是羅家老大的崇拜者,簡直對他們家無所不知(尤其是八卦)。
“她……她比較喜歡從商的男人嗎?”
“天曉得。”她聳肩。“不過我想喜歡這檔子事不在於對方從事什麼行業。”
範群心定了定。“她下午沒課,所以大概等一會就直接回家了。”將整堆信件往表妹懷中塞,他匆匆忙忙往中文系的方向跑去。他必須親眼看到她的追求者,必須看一看他條件好不好……
然後呢?死心嗎?不,他沒法想更多,他只是想知道她、只是想看她——不久後,下課鐘聲揚起,一波波準備覓食或回家的學子穿越這條必經的林蔭小道。他靜立在一旁,找尋著他心中未曾一刻或忘的熟悉面孔。
不久,他找到了,在人群漸稀之後,獨自抱著課本,著一身米白連身洋裝在秋風中舒緩走來,她不喜歡走在人群中,討厭肩擦著肩的感覺,因此已不意外她總在人潮散盡後,獨享清寂。
他無意叫喚她,只想在她錯身時,悄悄跟隨在她身後,但老天似乎不這麼安排。
在錯身的一剎那,她低垂的面孔突然不經意的仰起,似想深呼吸著秋意,卻不意撞著了一雙漆黑的眼——“啊!”她嚇了一跳,同時也認出了他,沒來由的浮現一絲惱意。這人!真被他害死了!
兩星期前莫名收到生平第一束花,教她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最後準備丟掉時,卻教趙令庸撞見,不由分說連人帶花載回家中宣告她已有追求者的大訊息。
母親、大哥與二哥雖話不多,但眼中常浮現詢問的濃重興味,父親與小扮更不必說了,成天問東問西,教不喜說話的她窮於應付——事實上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又哪能回答別人的疑問!
都是這人!
“對不起,嚇著你了。”他急聲道歉,不知該喜該驚。以前常跟在她後頭,從沒被察覺,今日還沒來得及跟隨,便已教她看到,該歸於運氣好的表徵嗎?
“你是嚇到我了。”她走了開去,想起趙令庸應該已在校門外等著了。今天全家人要去吃館子。每次可以吃館子,代表父親又有一本稿子被錄取了,是全家必須慶祝的大事——即使吃上一頓大餐便代表著吃空了父親剛領到手的稿費。
“惹你生氣,很對不起。”他只能痴痴跟在她身後,努力解釋著。不知為何,即使她平淡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就是知道她可能在生氣。
她沒理他,依然走她自己的。
懊怎麼逗笑一個原本在生氣的人呢?他腦筋蹲了又轉,卻轉不出一個所以然。
“羅紅,我做的任何事都無意讓你生氣。真的,我是想……”他說著,一邊繞過她走在她面前。她沒有停步的跡象,他就只好倒著走,不敢阻攔。
“你別——”
“砰!”
同時的,在羅紅想請他讓開時,一顆足球硬生生由右側飛來,打中了範群的手臂——而原本,那顆球該命中的,正罡羅紅的腰側,範群只來得及以反射動作伸手去護著,然後看到自己的手因被球打中,貼上了她的柳腰,而羅紅在驚訝之下,腳步不穩住左側跌去——“小心!”他慌忙叫著。
結果兩人跌入草地中,皆沾了一些泥與草屑在身上。
“沒事吧?”他以身體為墊,半身讓她壓住。
“你……你……”惱意更濃,一向白皙的面孔覆上薄暈,而他的雙手還圈住她的腰身。
“別碰我。”
“對不起,我扶你起來。”他幾乎可以讀到她眼中寫了兩個字:色狼。
七手八腳站直身之後,不待他再說些什麼,她已大步跑開,連落了一地的課本也忘了收拾。
他嚇到她了嗎?
“對不起,你有沒有看到有顆足球飛過來?”不知死活的男音傳來,一個滿身大汗的男子過來尋球。
範群的回應是“好心”的以足尖將球勾起,踢回那人手中——並且讓他滾了好幾圈,被那力道震得七葷八素。
等在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