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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不算愛情,那活該她得承受接下來的一些騷擾。因為阻力的來到正好是“正常”愛情中有的劇碼。她得到了答案——她與範群果然在戀愛,因為阻力來了,只是彼此間的感情有深固到百折不摧嗎?
逃不過高開熹的糾纏,她抱著書本到校門口等公車。今天小扮與範群都滿堂,原本地想到圖書館看書等範群送她回家的,但高開熹的如影隨行讓她決定回家。
“羅紅,如果你不跟我約會一次,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比範講師更好?”高開熹駕著他的重型機車,停在羅紅身側,不理會路過女子投過來的注目眼光,巴巴地期望她給他一言半語。
如果“真正”的愛情需要男方有一點霸道強勢,那為什麼她只對高開熹的糾纏感到疲憊與厭惡,卻無絲毫欣喜?她已太習慣被尊重如對等的人種,即使標明為互相擁有,並不因此而喪失了獨立自主的基本人權。
“我希望你不是以為我在欲擒故縱。”羅紅輕淡的開口。真正是受不了他的干擾,不得不對他再次明說。
“不,我知道你生性冷淡,我就是喜歡你這樣。”高開熹大喜過望,冷淡的學姐終於理他了。
“你把自己的喜歡建立在別人的不便之上,一點也不會覺得愧疚嗎?”她口氣中有絲挫敗,不樂見他臉上有著太強烈的希冀。
“追求不就是把不喜歡變成喜歡嗎?我打聽過了,當初範講師也經歷過你的冷淡,才漸漸打動你的芳心的,他不過是個溫吞的人罷了,要是我,才不會暗戀了一個人兩年才追求,要嘛就鎖定目標,要嘛就放棄,他猶豫了兩年算什麼?何況我聽說過了,他的名聲不太好,日本那邊的親人又排華得緊,你何苦在明知前景不看好的情況之去對他下感情。如果你因為我小你一歲就否定我是不公平的!”高開熹是個行動力強且不輕言放棄的人,所以他不認為範群的溫吞是體貼。
羅紅微微訝異於高開熹輕易去評判一個他其實並不瞭解的人。他似乎不認為介入一份穩定的感情有什麼不對,單方面的認為自己比另一人適合她,於是便介入了,不管她的觀感如何,也不認為他該對範群感到抱歉。
靶情也許沒有所謂的先來後到之別,但先決條件是當別人已算是兩情相悅時,“後到”
的那一位應當禮貌些退開去的。
不能因為後到的這個人有魅力、有活力,相貌出色又是……又是臺灣人,於是她就該移情別戀。
她不會因為困難而去捨棄一段感情,更不會因為方便就去接受一份感情。
二十歲的年紀很難去想像遠嫁異地的心情。好吧,即便遠嫁日本是一種“出走”,那由孃家嫁至婆家——不管在臺北還是屏東,何嘗不是一種出走?
不禁想到了老師指定閱讀的言情小說,張小嫻透過女主角所說的一句話,大概是這樣的: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分隔兩地不能相見,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天涯與咫尺,相距於“愛”的感受。
他愛範群嗎?她不知道。但她非常討厭有人想來介入他們之間。
她愛範群吧?否則不會開始患得患失,為著前些日子與他親人那一次見面的奇詭氣氛而耿耿於懷。
“羅紅,試著接受我好嗎?我會比範群更愛你的,至少我不會像範群一樣,明知道有人在追求他的女友,卻沒膽找我放話。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我珍愛你如性命。讓那些有企圖的男人不敢接近你,自慚於比不上我對你的狂熱。”
十九歲與二十八歲的男人,差別不見得在外貌,而是在成熟度吧?
羅紅有點理解了,一直以為二十歲的自己尚不懂情,不料十九歲的少年更糟,將獨佔欲當成是愛情的一極。她想高開熹一定搞不清楚喜歡一個人與喜歡一件物品(例如他的重型機車)有何不同。
“愛情如果只能給女方呵疼而不能給自由,我懷疑能把”幸福“定位在哪裡。”她搖頭。“高學弟,你其實不愛我,只是認得我的方式讓你有命中註定的錯覺。我想你並不知通常有很多人走在那條路上被球打中,你不該幻想得太唯美。”
斑開熹臉色脹紅,聲音大了些:“我真的喜歡你,別把我當小孩子訓話!”
是小孩子沒錯呀。
“是羅紅小姐嗎?”一輛停在她身側不遠處已許久的房車內,突然走出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對羅紅問著。
羅紅與高開熹俱是一怔。
“你是誰?有什麼事。”羅紅不習慣回答陌生人的話,便給了高開熹自作主張探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