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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只怕現在也會說出同樣的話來。打他去應康經商之後,我不得不說我十分遺憾,好好一個官竟然變成了油嘴滑舌的商人。”見她難掩錯愕,他揚起俊眉。“你以為我不知道他自永昌遷到了應康城?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天下間只要我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他貼向她的小臉,笑道:“你跟阮臥秋只是遠親,卻為他一臉擔憂的樣子,令我不得不懷疑你跟他之間到底還有什麼關係呢。”
五指滑過她帶些病氣的頰面,緩緩下移到她纖白細緻的頸。她一點動靜也沒有,若不是他向來自負,只怕真要被她騙過去了——
這麼細緻的觸感,這樣纖美的身骨怎會是男子呢?
是女兒身!絕對是女兒身!他絕不會錯認!
“我跟阮臥秋雖是遠親,但我十分崇拜他。”她柔聲開口。
東方非一怔,脫口:“什麼?”
“你不是問我,為何我對阮臥秋深有好感嗎?因為他是我最崇拜的人,頂天立地又為百姓謀福,他在我心裡的地位,是他人遠遠不及的。”她一臉憧憬地說。
滑到她頸子的指腹頓時僵住。東方非玻а郟�呱�骸澳慍綈蕕娜說故峭Χ嗟模�桓鋈釵鄖錚�桓瞿鬩逍鄭�鞫�齷夠嵊興�俊�
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左手,忽然問:“今日若是阮臥秋在你面前,你擋不擋?”
“當然擋!”絕對要擋!
“你義兄有難呢?”
雖然不懂他為何執著這種事,但她照實道:“我為他兩肋插刀,死也無憾。”
他眉心已攏,沉聲問:
“那麼今天要是隻為一名陌生的百姓,你還願意失去你的手指嗎?”
她毫不考慮答道:“能救人一命,屈屈小指算什麼?”
俊臉已露憤護陰沉,冷冷地哼笑道:
“阮侍郎,你連討本官一個歡心都不願,你在這官場上到底學了多少?”
她注意到他的稱呼已改,忙聲道:“下官若有冒犯,請首輔大人見諒。”
“冒犯?阮侍郎,你可知你最大的錯誤在哪裡?就算有人與你稱兄道弟,你也不該掏心掏肺說出真言。你千萬要記得,今日與你是兄弟,它日難保不會在你背後捅你一刀!”
阮冬故注視他半晌,才迷惑問道:“首輔大人,你是說,不管是內閣首輔或者撇開身分的東方非,我都該虛言以對?”
東方非聞言瞪著她。對她又惱又恨,既想狠狠折斷她自以為的正義,讓她從此灰心喪志,又不想見她軟弱無助!哼,她也只會在她義兄面前流露無助,不是嗎?
“混帳東西!”他拂袖起身,沉聲道,“阮侍郎,本官從不虛言,你敢以虛言待本官,可就休怪本官無情了!”
阮冬故見他說翻臉就翻臉,果然是喜怒無常。要翻臉,她是無所謂,可現在晉江工程全由他過目,他要一個不爽快,那這工程只怕是十年也沒有辦法結束了。
一想到有多少百姓會因此而受苦,她連忙要下床作揖道歉,匆忙之中左手撞到床柱,她脫口低叫了一聲。
東方非回頭,吃了一驚,直覺上前捧住她的左手,缺指的掌尾隱隱泛著血跡。
“明明受了傷,還動作如此粗率,阮冬故,你到底是打哪兒蹦出來的?”
阮冬故忍著這一波的疼痛過去後,才苦笑:
“我要能細心點那多好,很多事就不用連累到身邊的人了。”
東方非沒再說什麼,只道:“把你義兄叫進來吧。你的傷,怕又出血了。”
“哈哈,小傷而已……”見他冷笑,她暗歎。她的認知是小傷,可惜她的身子真的很不配合,只好乖乖叫一郎哥。
“阮冬故,你記得,我最忌有人虛言,尤其是你。你可以對其他人裝樣子,就是不許對著我戴上面具,懂麼?”東方非見鳳一郎匆匆進屋,他再看了阮冬故一眼,道:“我改日再來看你,你多休息吧。”
隔天。
“走了?”
“是。”太醫小心翼翼地說:“今天一早,阮侍郎差人送來一份厚禮,說是多謝下官的藥方,然後就離京了。”
東方非垂下視線,握緊扇柄。良久,嘴角才緩緩勾起,讓太醫們暗鬆了口氣。
“她真打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傷還沒好就衝向戰場,這麼毛躁,真令我心憐又興奮呢。”這直姑娘,明明昨天她下床時還得靠他暗扶,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出發了。
她的心,難道只塞得下天下百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