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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家要是想要封鎖訊息不是難事,這樣弄得滿城風雨真的好麼?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蘇涼不解。
“家裡有一頭養不熟的狼,就算封鎖的再厲害,堵的再嚴實。他們自己也會刨出一個狗洞鑽出去。”幕玹錦幽幽開口。
“呔!”說書先生猛地一拍驚堂木。蘇涼被說書先生氣壯山河的氣勢嚇了一跳。他拍拍胸脯對著說書先生翻了個白眼,這說先生,差點沒給他嚇死。隨後又與幕玹錦繼續剛剛的話題:“那你那個小媽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先讓她在那裡吃點苦頭,再想辦法弄出來。”
蘇涼一聽瞪大眼睛,幕玹錦是那種一向不顧他人死活的人,這次竟然想著要救他小媽,這,這,這,這比那已經死了的幕老爺從墳墓裡爬出來還可怕:“你……你不會是看上你小媽了吧?再怎麼喜歡她也……也不能……她可是你爹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幕玹錦沒搭理他,他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襞,放了兩銀子在桌上:“我先走了,還在舉行葬禮,出來久了不好。”
蘇涼連忙衝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哎哎,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
原本認真聽書的茶客們被這嘈雜的聲音驚擾到了,他們紛紛轉頭看向蘇涼,眼神充滿責備。
蘇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的嘀咕出了後半句:“怎麼就走了呢?”
天色陰沉,與昨日的天氣並無區別,當然也少了昨日的熱鬧。越靠近幕府街道越是蕭條。
幕玹錦停下腳步注視著不遠處的幕府,高大府邸佇立與天地之間,黑色的府門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白色的綾羅喪幡掛在屋簷下,白色的圓燈籠一盞盞的依次掛起,黑色的“祭”字在燈籠上黑白分明,燈籠隨著風左右擺動,嘩嘩作響。府門前的地上,臺階上散落了一地的淡黃色紙錢,風帶起紙錢卷向遠方。
家丁面無表情的掃著地,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府宅靜悄悄,往祠堂方向才會聽到些許的哭聲。
祠堂同樣由喪幡布置,幕子林的靈位立於祠堂的中間,靈位的前方便是黑色的棺木,棺木旁赫然插了支引魂番。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全部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木兩旁,輕聲哭泣。
“哼!”幕玹錦冷哼,對於這種虛情假意的情景他只想放聲大笑。
不知是誰說了句“錦哥兒來了。”哭泣的人們嘎然而止紛紛看向幕玹錦,就在下一秒像是商量好了點似的突然集體放聲大哭,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趙清雅抬手用袖子輕拭眼角,抽吸了下鼻子,見幕玹錦一副外出歸來的模樣指責道:“錦哥兒,大哥剛死就算你要出去慶祝,也得稍微注意一下,畢竟,哼,這千古流傳的‘孝’可是馬虎不得的!”
“嬸嬸說的極是,”幕玹錦低眉順眼。
趙清雅第一次見幕玹錦沒有拿話堵她,心裡異常得意,再這麼說自己也是他嬸嬸,他長輩,這個把柄哼哼得好好利用,在還沒有明確的確立下一任家主之前,家裡的那位還是有很大機會的,想到這她越發得意,聲音也大起來了,說出去的話也更加刻薄了:“錦哥兒,大哥在世的時候雖然你們不親,到底是把你放在手心上捧著,而你呢?你看看你這樣子,我們在祠堂裡披麻戴孝,痛哭流涕的時候,你到好,跑出去花天酒地,你可真真對得起大哥啊!”
“嬸嬸說得對,對於這點,我幕玹錦是不得否認的,但是!”突然幕玹錦話峰一轉,“今兒個早上有下人彙報,說是父親這事已經在柳州城鬧得紛紛揚揚,我急忙趕去調查,明明府裡的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幕府的事是絕不許拿到外面說的。誰要是敢透露一個字,家法處置!這不,因為擔心這事倒是忘了父親一事,是玹錦的錯,玹錦的確該死。”
趙清雅心中一緊,有些僵硬的開口:“那……那可有查出什麼?”
幕玹錦似笑非笑的上下掃了一眼趙清雅,模稜兩可的道:“嬸嬸認為這事是誰放出去的?”
“我……這……這我怎麼知道,我一婦道人家,整日都在府裡,沒聽到什麼傳言,更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趙清雅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舔舔乾涸的嘴唇。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嬸嬸要是知道什麼了可一定要記得告訴玹錦。”
“好……好。”
“那玹錦去換身衣服,嬸嬸自便?”
“快,快去吧。”趙清雅急忙說道,一心想把這瘟神送走,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暴露了。
遠處蒼穹傳來幾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