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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著腳,慢慢轉過身,走了幾步,心中默數著一二三,眼看著要轉過一個拐角,就聽身後有人懶洋洋開口。
“瞧瞧我看見什麼,沒到十二點就準備開溜的灰姑娘麼?”
這聲音真比撒旦的怒吼還叫人恐懼,也更叫人厭惡,沒想到他也出現在這裡,看來京城的人際網還真小。
她也不轉身,就定在那裡,提著手包和鞋,□的一雙雪白的足,踩在地上,腳趾頭悄悄縮起來。
程斐走近喬初夏,看了看她精緻的臉,她很少這麼盛裝出現,在他印象中還只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上次她和梁逸一起赴宴那次,所以這會兒格外用心地看了幾眼,這才蹲下來。
“光著腳到處跑,會肚子疼,女人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從她手裡取過鞋子,分別抬起她的腳,動作很輕柔地穿上,甚至還將那絆扣都仔細地扣好,撣了撣鞋面上沾著的幾顆細小沙粒。
這種罕見的溫柔,一定會捕獲尋常女子的芳心,但是喬初夏對他知根知底,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究竟有多惡劣。
呵,這時候提醒她,著涼了會疼,他難道忘了,當年就是在她來例假痛得要死的時候,他和自己的惡魔哥哥將她整個人泡在冷水裡,在差點憋死她之後,輪/暴了她!
“你剛才躡手躡腳的樣子,讓我想起小兔子,小松鼠之類的小動物。初夏,你不知道你驚慌失措的時候,有多可愛,有多叫人……”
程斐有些迷戀地盯著她的眼睛,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所以他是仰頭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抹熱烈和執拗。
喬初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微乾的嘴唇,簡單而暴虐的梁逸,她知道如何應對,而忽冷忽熱的程斐,她琢磨不透,因為琢磨不透,所以更恐懼。
人都是害怕那些自己未知的領域。
“簡白珂的答謝宴,廖頂頂一定會來,我卻沒想到,她牽著你來,估計是真的和你投緣,喜歡你。要知道,廖家那女人古怪得很,很少有女人入了她的眼。”
程斐站起身來,拍開西褲上的皺痕,他身形很挺拔,天生的衣服架子,尤其適宜穿西服。
向四周看看,寬敞的走廊裡,寂靜無聲,居然這麼久都沒有第三個人經過,喬初夏不禁有些擔憂。
說白了,她害怕與這個男人的獨處,而一旦害怕,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初夏,你怕我,我能感覺到。但是你不怕樂文昱,這是為什麼呢?”
程斐似乎看穿她的心事,慢慢地靠近她,將她逼得眼看著緊貼著牆面,含笑地一針見血。
喬初夏歪過頭,發現自己身後不遠處,就是一間客房的門,她猶豫著,要不要伸手,按響門鈴,這樣如果有人出來,程斐就沒法太過放肆,她也能趁機脫身了。
這麼想著,她一邊溜著眼神,一邊試圖分散面前男人的注意力。
“沒有,程斐,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自負,啊……”
胳膊一疼,整個人重心全部霎時偏移,她向後跌倒,整個人撲在地上,門“咣噹”一聲,被人拉開後隔了幾秒,再次關得嚴絲合縫。
腳邊是男人一塵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很快,他蹲下來,將手裡不知何時出現的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他看出來她的算計,很不巧,這間房間是他訂好的那一間。
“是啊,我依舊是這麼自負,而你,卻總是作繭自縛。”
12、○六真是越賤的人命越硬,這樣你都死不了(2)
窗簾拉得緊緊的,昏暗的房間裡,惡魔恣肆地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衝她展開一雙黑漆漆的翅膀。
趴在柔軟乾淨的地毯上,喬初夏渾身脫力,那種恐懼叫人窒息。
看出她的害怕,程斐滿意地笑了,他想她一定是個骯髒發/浪的小騷/貨,隨便哪一個男人,都能叫她張開/雙腿。
“我看看,嘖嘖……”
他蹲下,手指掐上她尖尖的下巴,他喜愛馬術,手上有著薄薄的繭子,磨得喬初夏的下頜生疼,很快泛紅,那種被強迫抬頭的酸慰,令她霎時紅了眼圈。
“就是這種表情!”
他猛地鬆開手,揚起手掌,用力扇了她一個耳光,將她整個人都翻了個身。
“程斐,那件事我那麼多年都沒有說,咳咳……以後我也不會說……”
掙扎著支起上半身,嘴角火辣辣的,喬初夏咳嗽兩聲,喉嚨裡一股銅鏽的味道,又甜又腥,她勉強抬起手,擦擦嘴,手上是一道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