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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意外的只有溫昕。
“左夫人,你怎麼……”
人民醫院五樓病房樓梯轉角處。
嚴美手裡的愛馬仕包包快被她抓成了“愛抹布”了,而站她對面的溫昕也沒見好多少,只不過比起還在決定拿怎樣姿態和人首次示弱的嚴美來,經歷了太多這種情景的溫昕稍顯淡定。
“左夫人,有什麼事請直說!”艱難的開頭是由溫昕開始的。
“溫昕,我想說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想讓你勸勸銘辰能配合把眼睛治下,只要銘辰能治眼睛,你們的事情我再不反對了……”
溫昕:……
魏躍看著拿著包匆匆同嚴美一起離開的溫昕,笑著說了一句:“祝你幸福。”
住他臨床的是個五歲的小男孩,正捧著個大圓蘋果坐在床上端詳,聽到魏躍的話,腦袋被剃了小光瓢的小娃娃歪頭看了眼他,“媽媽說,只有媽媽、爸爸還有寶寶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幸福。”那是個腦血管畸形的孩子,魏躍搬來的時候他就在,據醫生說他就三個月不到的生命了。
魏躍從桌子上拿了個火龍果遞給他,小傢伙盯著這個水果籃子很久了。
“媽媽說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小男孩嚥了口口水,瞧著魏躍還不收回的手,“大哥哥,我拿蘋果和你換就不是要了吧。”
男孩兒媽媽回來,發現兒子正拿小勺一小口一小口的舀著火龍果,眼睛一陣陣發熱,兒子的病花光了家裡幾乎所有的積蓄,現在他想吃點沒吃過的水果都滿足不了。
魏躍閉著眼刻意不去看女人的臉上表情,屬於她的幸福是短暫,而屬於自己的則是一去不復返了,兩者都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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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下午新兵安排了打靶訓練,換了輕薄作訓服的厲銘辰幾乎把上午送走嚴女士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正趴在地上一梭子一梭子子彈的打個痛快。
第一次來打靶場的新兵蛋子被他們營長犀利的槍法震得一陣陣噓聲,血氣方剛的年紀正是年輕氣盛、誰也不服誰的時候,可在真本事面前,他們的敬佩之情也是最難以自掩的。
打光了第四梭子彈,意猶未盡的厲少校被跑步過來的佔東風拍了起來。
“老厲,人來了,高營長叫你去見呢。”知道厲銘辰是咋想的的佔東風拍拍站起身的厲銘辰的肩,“我事先告訴過你吧,咋打算的最好和嫂子先說聲,我看嫂子的臉色可不好啊。”
先告訴溫昕那還演個毛線,他厲銘辰咋有本事把媳婦兒的身份在嚴女士那裡定下來,就咋有本事把媳婦兒哄好了……厲少校雖然想的自信,可越走越急的步子正朝他身後的佔東風洩露著什麼。
溫昕的確很生氣,在她看來,不管嚴美過去做了什麼,厲銘辰都不該拿他自己的身體同他媽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一見厲銘辰就把他扯到外面空地的溫昕第一句話就是對少校的炮轟。
嚴美還在營部裡坐著,高漢陪著,事到如今,對剛進門就被溫昕提溜出去單談的兒子,嚴美是輕易不敢說話了——畢竟兒子最大!
“老婆,我錯了,可是不這樣,她這毛病就總也改不了……”在媳婦兒面前就戾氣全收的厲少校被準夫人一瞪,不甘心的改口,“我媽……行了吧。”
厲銘辰很無奈,名分定了,隨之而來的管束也就多了,連他最不習慣的稱呼都要改。
“一會兒進去你別說話,我來說,記住沒?”少校囑咐。
“一會兒你說的話不許太過分,要有禮貌,記住了!”溫昕反囑咐。
少校對天翻白眼,加了個孩子的溫昕,氣勢他算是趕不上了。
“銘辰,大夫說你的眼睛越早治療效果越好,媽求你……”看著溫昕一臉凝重的進門,嚴美心想肯定是沒勸動,苦口婆心的想再勸勸,誰知厲銘辰……
“我去治療。”厲銘辰聲音還是冷冷的,不防被溫昕給了一胳膊肘,他不情不願的再開口,“可是那之前,有件事必須先辦了,媽……”
厲銘辰第一聲發音是在他出生後第330天,不到一歲的時候,那時候,一個模糊的“ma”音把他爸爸高興的一結束訓練連作訓服都沒換,直接腦門頂上來就是一頓猛親。那天的情景過去快三十年時間,嚴美依然記憶猶新。
而在今天之前,厲銘辰最後一次叫她,嚴美同樣記憶猶新,是在她第一次把左柚爸爸帶回家的時候,被勤務兵從軍區幼兒園接回來的厲銘辰書包還沒放下,剛叫了一聲媽媽就看到了她和左立冬彼此交握的手,那次距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