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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藍方主要火力點,成為了T師有史以來以少制多的經典戰例之最。
拿陳師長對藍方指揮官路一鳴評價的話來講,就是再厲害的一鳴只要遇到不按常理出牌厲銘辰;都得改名叫“不鳴”。
所以當從容霸氣的厲媽媽遭遇到冷靜且不安套路出牌的厲少校時,高漢給自己的六字方針就是——不參與、就看戲。
嚴美本以為厲銘辰應該早就住進醫院了;事實證明,她這個當媽的是過於不瞭解自己兒子了。
從蔣一冰他們醫院出來,嚴美這才慌了神,按照蔣一冰說的;為了當那個兵,厲銘辰竟然拒絕治療,甚至連自己眼睛有病的事實都給否認了。
“兒子啊,那是眼睛啊,不是別的,可不能兒戲啊……”前鋒營訓練場上,嚴美已經不知道和厲銘辰重複第幾次這句話了,厲少校可好,抱著胳膊只是看著新兵訓練的進展,時不時對某個動作不到位的新兵蛋子吼上那麼兩嗓子,其他的就是對他老媽的充耳不聞。
高漢站在離嚴美五步遠的距離外,看著這對母子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對峙了有十分鐘,考慮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走上前去,“阿姨,我先帶你回營部去待會兒吧,外面冷,回去咱再商量。”十二月中旬,C市市郊的風也應景的感染了幾絲凜冽,打在臉上,刺刺痛痛的。
人生過半的嚴美從沒活的像現在這刻這樣無力過,之前她以為自己同兒子之間只是一點簡單的隔閡而已,可真的遇到事情時,這個本以為很小的隔閡就被無限擴大後呈現到自己眼前。
直到現在,嚴美才發現,她與厲銘辰的母子關係已經被經營的千瘡百孔。
接過高漢遞來的老式青瓷茶杯,嚴美坐在營部裡算最高檔的一個帶個革質硬墊的木板凳上;捂著杯裡的熱茶直出神。對眼前這個阿姨輩的中年女人,高漢一直有種面對高射伏擊炮一樣的感覺,拿他媳婦兒蔣一冰來說,面對強悍的英雄遺孀,高營長立刻遁形為高孫子。
“孫子”搓搓手,對“奶奶”說:“伯母,厲小子總這麼不配合,也不是個事啊……”
啪嗒一聲,杯子裡的水面波瀾一瞬後,什麼東西融了進去,“可我說什麼,那孩子都不聽……”
整理的絲縷分明的頭髮垂下一絲凌亂,嚴美微顫的聲音要高漢心裡一顫,暗自說:“厲小子,再怎麼這都是你親媽,給我見好就收。”
他收起眼光,“伯母,其實有一個人估計說話厲小子會聽……”
從入院以來,進過手術室、進過ICU,進過加護病房再到現在的普通病房,目前這間是魏躍住的最舒心也最坦然的一間。當內心放下某件重要的東西后,身上剩下的只有滿滿的輕鬆。
也許這是溫昕最後一次來醫院看他了,他不知道厲銘辰和溫昕說了什麼讓那天本已離開的她又來了醫院,他只知道他要把這刻的溫昕完完整整的全部刻進腦子裡,之後把他最愛的人推向她想要的幸福。
溫昕不知道魏躍在想什麼,此時她正專心數著輸液管裡的滴數,調了一會兒,她低頭問魏躍:“心還慌嗎?”醫院的小護士粗心,冬天來住院的病人又多,給魏躍打了吊瓶人就跑去了隔壁。如果不是溫昕來發現魏躍的不舒服,還不知一會兒會咋樣呢。
魏躍搖搖頭,“不了。”他拍拍床邊,示意溫昕去坐,樣子像是要和她說話。
溫昕從旁邊拿把椅子過來,要坐,卻被魏躍固執的表情生生拉回到離他不近不遠的床邊。
是不是所有生病的人都執拗的像個孩子呢?溫昕今天來是純屬意外,厲少校有令——去醫院確認“那傢伙”確實沒事之後,她就要安安心心的做少校夫人,安安心心的陪他,只陪他!
溫昕開始的打算就是確認魏躍沒事後就再不來,所以少校有令,少校夫人從命。
冬天的太陽被低溫凍結成一塊塊,菱形雪花一樣照在醫院潔白的背面上,溫潤卻刺得嚴美眼睛一陣陣疼。
誰說風水不是輪流轉的,前幾天她還是站著嘲笑佟儷是個為了兒子,去求一個小丫頭的可憐人。她沒想到,笑時的嘴角還沒歸位,自己轉眼間就成了那個可憐人。
還真是在其位,知其事,手懸在乳白色合成木板門上,嚴美總算體會到她曾一度十分看不上的佟儷當時的所作和所想了。
咚咚咚……
溫昕本來是坐在床邊,聽魏躍說著他以前在國外留學時的事情,避開那段記憶,他和她還是可以安靜相處的。一個在床上,一個在不遠不近的床沿,“溫馨”的畫面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對嚴美的到來,魏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