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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化驗單沉重的要溫昕很無力。
肩膀一下子重了下,厲銘辰拍拍她,“我和他談談。”
溫昕站在病房的走廊裡,看著窗外。九月近末,夏日光景最盛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底藍道病號服的小男孩正被媽媽推著在院子裡曬太陽。綠草、日光,幾朵小野花蕩漾其間,簡筆畫一樣的畫面卻讓溫昕無比羨慕。要是哥哥和那小男孩兒一樣聽話就好了。
心裡正一片沉重的溫昕冷不防突然被人一把拽著走了,厲銘辰沒看她,只是顧自拉著她手往前走。
“厲銘辰你幹嘛?帶我去哪?……”一直被連長強勢的拉到了一樓,溫昕由開始的莫名其妙到最後的終於火了,手一怔,站在原地死活不動了,“厲銘辰你夠了,我哥的手術還沒定,我心很煩,你別……”溫昕的性格向來波動小,更不要說發火了,今天的她不知是怎麼了,對昨晚還溫柔體恤的厲銘辰竟是壓抑不住的大聲。
“就因為你哥不做手術,你就心煩了一星期?”少校痞痞的看她,拉著她的手也不松,“現在不用煩了,世界上不想活的人不少,不缺你哥一個去打補丁。”
“什麼?”溫昕聽出了什麼,又好像沒聽懂,呆呆的看著厲銘辰。
“傻子,下禮拜五溫嶺手術。”
溫昕一直想不懂,骨肉同胞的她廢了幾天時間都沒勸動溫嶺,厲銘辰是怎麼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把讓她頭疼了幾天的事情搞定了。“喂,少校,你到底和哥說了什麼?”
“想知道?”把溫昕推上越野車,厲銘辰身子靠在沒關的車門上,岔腿看溫昕,“完成今天的作業專案再說。”
所謂的作業專案,是溫嶺交給厲銘辰的——帶溫昕出去玩一天,妹妹的辛苦和壓力他不是看不到,能找到厲銘辰這個歸宿,溫嶺這個殘廢哥哥也很欣慰。
靠著枕頭看窗外一片狹小天空的溫嶺,腦子裡還不斷反覆著厲銘辰剛剛和他說的那段話:
想死太容易了,隨便把手插了電門,跳樓或者直接抹脖子,方法多的事。幾年前你沒死,就他媽的該好好活著。是男人,就算腿全沒了,精氣神也是該站著的!除非你忘了你是男人,是哥哥,是父親。
無病呻吟,最他媽孫子。——這是厲銘辰出門前頭也不回丟下的一句話。
是啊,自己這幾年活的太放任,太孫子了。溫嶺看著彆扭進屋的左柚,突然說了句:“對不起。謝謝。”
厲銘辰說了奉溫嶺命帶她出來溜溜彎,她以為最多就是開車在市區裡轉轉,兜兜風也就算了,可她壓根沒想到厲銘辰那傢伙竟把她帶那兒去了。
溫昕站在登記處前,眼睛不安的掃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站的筆挺、目不斜視的哨兵;稍遠處正列隊齊步走的小兵,以及更遠處隱約嘹亮的口號聲。
軍區部隊,兵疙瘩扎堆的地方,以前只耳聞過、最多也就在電視裡見過,今天溫昕算是見了個透徹。
“三連長,身份怎麼登記?”列兵朝厲銘辰敬個禮後請示。
今天出門雖然急,但注重儀表的溫昕還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純白裸小襯衫下面是條水藍色半裙,白白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讓厲銘辰很懊惱。他咳嗽一聲,把步子往溫昕的方向挪了挪,擋住小兵的視線,“登嫂子!”
厄……列兵連忙收回目光,再不收回,自己還不知厲銘辰的眼刀活剮幾次呢,“三連長,是登家屬吧……”
嘎嘎嘎……幾隻烏鴉很應景的從天上飛過,無視掉身後溫昕的輕聲忍笑,厲連長極其認真的點點頭,“嗯!”褥混球總算可教,厲少校哼哼著想。
說實話,回來前厲銘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帶溫昕來軍區散心,可當同溫昕並肩走在部隊的水泥馬路上時,鼻間呼吸著熟悉的略帶男人汗味的空氣,厲銘辰知道了,這裡有他的生活,他希望溫昕見到他生活的地方。
擺脫了門衛那裡的窘境後,溫昕臉上的拘謹漸漸被這個全新的環境感染到動容,隨著厲銘辰的介紹,她的眼睛也開始不夠用的四處看著。
“那是二食堂,我們三連人一般不來這兒,都在連隊的小廚房吃,等晚上咱們回去前,我要司務長親自指揮幾個菜出來,叫你提前感受下軍屬的伙食待遇。”
看著厲銘辰揚眉邀功的表情,溫昕真的不想揭穿,類似於他做的那道人間美味的軍中極品,對她來說不是感受,更不是享受,而是忍受。
正說著話,兩個大頭兵蹭楞的竄著猛子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
厲銘辰不愛做表面文章,平時對手底下的兵只在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