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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原因,與丈夫的弟弟南宮麟私奔而逃。如今,全武林的人都在談論這一件事,而且,不知由誰牽的頭,大家商議著在武昌黃鶴樓狙擊二人。
紫綃的眼前彷彿有無數霹靂在閃爍,震得她幾欲崩潰。她無力地靠在車門邊,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
是她的錯!這全是她的錯!是她害了紫絹!本來這一切罪孽都應該由她來承擔的呀,老天卻為何偏偏要紫絹來承受?
妹妹是那麼嬌柔,那麼聰慧,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揹負這樣一個千古罵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自私。
她明知道縱海幫已經是不堪重負,卻仍任性地離家出走,將悔婚的罪名扔給年邁的父親。此時,縱海幫已是前有狼,後有虎,怎麼還能與武林霸主麒麟樓相抗衡?她怎麼這麼傻?從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天真地以為,憑自己一己之力,獨闖天鷹社,就能夠激勵父親重振雄風,就能夠甩掉這強加於她身上的婚姻枷鎖。
卻不料,她不但連天鷹社的影子都找不到,還落入步滄浪的手中淪為囚徒。
這叫她以後還有何臉面再見父親?叫她又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紫絹的責問?
她的眼前彷彿現出紫絹那對哀怨的,欲語還休的眼睛。
紫綃慘白著臉,眼神是痛苦而狠辣的,抿咬的薄唇沁出絲絲血痕,她也毫無感覺。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殺光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那你呢?你為什麼這麼好心,帶我去黃鶴樓?”紫綃尖刻的聲音指責著步滄浪。
她不相信,他是為了幫助她才這麼做的。
他的內心裡一定特別瞧不起她,犧牲自己親妹妹的幸福來換取自己的自由,象她這種人是多麼可恥!
他現在一定在笑他。他一路走來,一定已在心裡笑過她幾千幾百次了,他甚至還要跟去黃鶴樓,還要看她如何在紫絹的面前慚愧致死!
她用手捂住臉龐,肩膀無聲地抽噎著,淚水從指縫間緩緩滑落。
步滄浪清幽的嘆息從唇邊逸出,他早知道她會這麼激動,他早知道她會自責羞愧,所以,他對她隱瞞真相,不願意加重她的病情。
但是,他也知道,他瞞不了多久了。明天,馬車就要進入武昌,到時候,她會從別人驚詫鄙夷的目光中知道所有真相。
與其讓她在那個時候措手不及,還不如現在給她一個心理準備。
只是,他難免就成了她怨恨攻擊的物件。
原本,他也曾想過,就當這件事情和他毫不相關,他們可以繼續留在與世無爭的李家村養傷。但,他更知道,一旦紫絹為此遭遇不測,那麼,紫綃將終生不會原諒他。
她不會原諒他。惟有這件事是在他控制之外的,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渴望她的諒解。
其實,這世上除了師傅,他完全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可是,他被她那股不肯服輸的傲氣,被她那一意孤行的驕蠻,被她那直來直去的率真所深深折服了。
她和他其實是多麼相似的兩個人啊,他不能不愛自己,那麼,他就不能不愛她!
可是,這些都是不能讓她知道的,在她的心裡,應該是恨不得他能立馬死在她的眼前吧?於是,他倨傲地抬高下頜,冷淡地答道:“麒麟樓執掌武林盟主令,號令天下武林,我既然知道了南宮麒的行蹤,怎麼可能不去挑戰他呢?”
天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他真正的理由只不過要護送她,要在她的心裡不留下任何遺憾。
而這些,他可能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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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步滄浪和顏紫綃踏進黃鶴樓時,幾乎以為自己進入了劫後餘生的戰場。
塌掉一半的樓板,東倒西歪的桌椅,呆若木雞的人群,以及欲哭無淚的老闆。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昭示著,他們已晚來一步!
顏紫綃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她的嘴唇哆嗦著,幾乎喪失了語言的能力。
步滄浪緊緊挽住她的腰,支撐著她身體的重量,一對墨黑的眸子因關切而顯得黯淡無光。
“阿彌陀佛。請問這位女施主可是中了‘善始善終掌’?”
步滄浪霍地抬起頭來,兩道凌厲的目光捕捉住聲音來源的方向激射過去。
只見一淄衣袈裟的和尚低眉合什,緩緩走下樓來。
“無憂?”步滄浪挑了挑緊蹙的濃眉,譏誚地問。他沒有想到身為達摩堂首座的少林高僧,也會來淌這一趟渾水。看起來,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