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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時和那個負心人無比相像的一張臉讓她還沒有平息的怒火更加賁張,“你不好好在學校裡上課,跑回來幹什麼!家裡出錢是供你去唸書,不是像你那不務正業的父親一樣花天酒地!”
文修遠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並沒覺得不妥,也懶得陳述他們為了高考已經放了三天假的事實,只淡淡的說,“今天學校取消晚自習,母親,不早了,我扶您上去休息。”
雖然怒火未消,可畢竟自己的兒子不是文良,剛才的哭鬧讓她頭痛欲裂,兒子這樣一說,她便擺擺手準備自己上樓去,文修遠卻立刻上前攙扶。
自始至終,漫兮都是垂著頭一言不發。
晚上睡覺前,文修遠敲開她的房門,遞給她一片白色的藥片。
“喝了它,晚上好好休息。”
漫兮沒有多說,接過藥,看他不走,就著床頭櫃涼透了的水嚥下去。
不知是不是藥效發揮了作用,本來無比清醒的大腦漸漸昏沉,竟然真的陷入了夢鄉,夢裡沒有眼淚,只有桀驁的少年神采飛揚。
“同桌,早啊。”
“路漫兮,你回家也走這條路嗎?”
“和我在一起吧,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再受欺負,誰也不行。”
“漫兮,我們坐11路車回家。”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落在我肩膀……讓你相信我的愛只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送給我最深愛的女孩兒。”
……
原來愛情這麼傷(1)
大概高考和雨天如影隨形,似乎考生們的思路只有雨水才能洗刷清晰,於是,儘管今年的高考已經提前了一個月,在第二天中午還是噼裡啪啦的下了一陣雨。
身邊同學滿臉緊張,身上揣著巧克力,氟哌酸,拿著超大的水杯,坐在課桌前還是不住的深呼吸。文修遠天生泰山崩於前而巍然不動的性格,再加上胸有成竹,不緊張再正常不過的;漫兮則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外加渾渾噩噩,緊張不起來。他們靜靜的去學校,考試,回家,三點一線,與往日並無二般,除了路淑娟第一天早上問了一句外,身邊人竟是對此並不知情,自然不聞不問。
一中是全市中學理科的考點之一,每個考場三十個人,認識的沒幾個,舒朗的訊息漫兮刻意迴避,看不到他來沒來,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兩天四門課考完,剛出教學樓碰上隔壁考場的周寧,她笑盈盈的走上來。
“漫兮,考得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漫兮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不知情的同桌,心情複雜。
“沒什麼感覺就對了,說明不覺得難,肯定沒問題。”
漫兮扯扯嘴角。
“今天總算考完了,終於輕鬆了,你打算去哪兒玩啊?”
漫兮搖搖頭,嘴上忍不住就問出來,“你呢?現在你要等……他嗎?”
“誰?哦,舒朗啊,他沒來。”周寧詫異的回答,又馬上醒悟過來,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復了常態,“他忙得很,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要賺錢再還錢,說起還錢,我代舒朗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還真挺難的。”
“沒關係。”多麼諷刺,她幫助舒朗竟然要別人代謝,漫兮幾乎忍不住眼眶的漲熱,眼看到了校門口,便朝周寧揮揮手,“文修遠在等我,先走了。”
周寧故作了然的一笑,點點頭,“哦,快去吧,有空常聯絡啊。”
當天夜裡,漫兮病倒了,高燒不斷,整個人呈現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她就那麼一聲不吭的躺著,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路淑娟進屋發現她還在睡,想著這孩子從來不睡懶覺,即使高考完了也不至於這麼不成體統。畢竟人家當主人的早已經露了臉,再不起恐怕不妥
她上前一看才發現漫兮燒得像一隻大蝦一樣縮在被褥間,問話也是牛頭不對馬嘴,這才著了急。跑出來沒敢驚動和客人喝茶的余文慧,悄悄告訴了文修遠,一個電話,醫生馬上便到了。
檢查過後,並無其他症狀,只是乾燒,開了退燒的藥,掛了水,又囑咐多注意休息。
路淑娟一個勁的說:“這孩子雖說身子單薄,卻從小就少生病,這不輕易病的孩子一病起來熬人得很,不過個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文修遠在一旁束手無策,只當路淑娟說的有道理。
還真被路淑娟說中了,漫兮真的在床上躺夠一週才慢慢好起來。期間協助文修遠,馬馬虎虎的估了